面对突如其来的猛虎,林为大惊失色。
老人却镇定自若,见林为已呆住,赶忙将其抓起,跃至一块巨石上,然后道:“小子,你被吓傻了?”。林为回过神来,直冒冷汗,心中更是一阵心悸。
不待二人说话,那猛虎又将扑来,虎势汹汹。就这时,老人一声喊道:“分开!”
“嗖嗖”两道人影自巨石上分别朝两个方向跃去,那猛虎扑了个空,气愤的啸叫,啸声震耳。
老人身形一晃,来到巨石边,提运元气,生生的将巨石举起,定睛一看,并非是用手,而是用元气,只见那巨石像是被一股力量举起,无形的力量。
巨石被举过头,老人一运气,那巨石“嗖!”的砸向猛虎。
却见那猛虎像是通了灵性,侧身一别,竟躲过巨石的重砸。
见状,林为欲要上前助阵,却被老人喝住,道:“你待在那好好看着。”语气中透出一股自信和兴奋。
猛虎再次扑来,气势比之前更加凶猛,可能因为老人用巨石砸它。那庞大虎形,如遮日巨叶一般,将烈日遮住,跃至老人头顶,就要来个猛虎下山。老人自然不让它如意,只见身影如幻,躲开猛虎的扑势。老人跃至另一巨石上,俯视着那气急败坏的猛虎。
如通了灵性,那猛虎不消停下,又向老人扑去。老人正要躲开,不料那猛虎竟比老人还快上几分。
“噗…”老人被其一爪打到,退至一丈有余。
林为见状,心急如焚,正要展开轻功,老人一个摆手,道:“不碍事,只是许久没动手了,有些生疏。老夫对付得了。”林为关心道:“只是…前辈…”
老人将嘴角的血痕轻轻擦掉,然后对那猛虎喊道:“你这厮就这点本事吗?”
老人提转周身真元,一股磅礴的气息震动了整个山谷。只见地上静躺着的乱石竟悬空而起,老人一挥手,乱石纷纷砸向猛虎。
“砰砰”数十块巨石重重砸向猛虎,那声响,不绝于耳,林为看得心惊胆颤。
猛虎重伤倒地,看似奄奄一息。虎头被砸得凹下一块,四肢无力,血痕自虎口流出,甚是血腥。
“前辈,这虎着实厉害啊!”林为来到老人身旁,望着已倒地的伤虎,然后向老人赞道。
“嗯,确实是厉害,像通了灵性一般机灵。若不是老夫用拿手绝技治它,不然你我二人早就落入虎口了。”老人也看着躺地的老虎,点头回道。
“前辈,这虎怎么处置?要不咱们…”林为话犹未了,却听谷外一声哨响,响彻山谷。
哨声响起,那猛虎似乎是知道主人唤自己回家,刚才还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现在却站了起来,甩了一下虎头,清醒一下意识,然后不管林为和老人,闻着哨声,一瘸一拐的走出山谷……
夕暮渐落,山谷里的暮雾飘荡,薄薄暮雾,幽幽谷涧,暖暖湖泉,直泄峰峦。
雾气中,有火光燃起,在白蔼蔼的暮雾中升起一盏灯。火堆旁,林为和老人围着取暖,在他们旁边又多了几块鱼骨;点点稀星渐出夜空,从山谷举目上眺,那轮弯月也随后至位。
林为望着夜空星月,说道:“前辈,您说这山谷里怎么会出现老虎呢?而且似乎通了些灵性。”
老人沉思片刻,回答道:“小子,你应该抛弃你之前的观念,万事万物,无奇不有,别说这区区的通灵猛虎,就是通了灵性的草木也不足为奇。”顿了顿,接着道:“但…这谷中现虎,着实是奇怪,还有那诡秘的哨声。”
“那前辈您怎么看?”林为看着老人,问道。
“这几年可有秀岐山脚猛虎伤人的事情出现?”老人不答反问,说道。
林为努力的回忆这近几年所发生的江湖秩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老人应道:“嗯,看来是最近才到这山谷的。”
夕阳已落西山,暮色蒙蒙,暮雾却还未褪去,反而更浓;听雨峰陲,谷雾霭霭,举目上眺,星渐增繁,弯月渐半;于雾霭重重中,一处火光如海上之灯塔,指点方向。
火光摇曳,两道影子随焰火飘晃。
林为看着橙橘色的火焰,问老人,说道:“前辈,您所使的那招叫什么名字?可否告知于晚辈?”林为抱着试探的心态,询问在对面烤火的老人,小心而期待,心里有些忐忑。
老人抬头看着,如婴儿般的脸上,挂起笑容,说道:“呵呵…你想学?”老人狡黠的看着他,捋了捋他那已至胸口的花须。
林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憨笑,眼珠电转,旋即说道:“晚辈可没这么说哦,是前辈您自己说的,所以……”老人一住笑容,转而板起肃脸,说道:“不教!坚决不教!你小子就是想诓老夫,没门!”
林为失望的旯下笑颜,失落的默默不语。
雾霭浓浓,头上的点点繁星在夜空中闪烁着,不时一亮闪过……
老人看出了林为的心思,站了起来,走到一块巨石旁靠着,双手抱胸,闭上眼睛,嘴里却说道:“没门,可以走窗户嘛。”一听,林为重拾自信,站起来,跑到巨石旁,说道:“前辈,你答应了?”他已压抑不住内心喜悦。
老人轻声“嗯”了一声,竟睡去;是夜,林为在睡梦中安然入睡。
此时,山谷入口处,一人一虎在看着二人静静的睡去,却没有下手,而是眈视着。虽有弯月高悬,星月亮光,却因谷中浓郁的雾霭,那人的脸看不清长何模样,只见他静静地和身旁那只受伤的老虎站在谷口。
猛虎,虎视眈眈;那人,暗藏杀机。夜风吹,衣衫猎猎作响。渐渐地,依稀看见那人手里拿着一把短刀,胸前插着的长箫露了头。
夜风吹过,白霭浓雾,飘渺似幻,那人那虎已不现。
………
…秀岐山林木密集,月色如灯,照在大地之上,光亮无比。仍是那棵粗壮大树下,此时正站着两个人,微风拂过,掠起身上衣襟,作响于耳。其中一人开口,说道:“你知道‘邪月剑’被藏在哪里?”旁侧的另一人接道:“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还要执意闯山?你是嫌命长还脑中坏掉了?”
“我脑子没有坏掉,命也不嫌长,而是我的使命就是拿到‘邪月剑’,其余的不重要。”
“你的眼里就只有使命吗?难道连自己的命都不重要?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唉…”
“对,我的眼里只有使命。我的命已经交给了‘天心阁’,到底是谁让我和姐姐变成这样,你自己心知肚明,何必为自己推卸责任。”
“你…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我的责任,所以我没有想推卸责任,才尽量的做些事来弥补你们姐妹们和你娘。你这样,让我怎么…”
“已经晚了,娘和姐姐心软原谅了你,可我不会。”
“…菲儿…难道我们要一辈子这样吗?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
树下,夜风微寒,其中一人话没言完,另一人却施展轻功,离开,人影浮掠,消失在月色中;片片树叶轻飘落下,枝叶于夜风吹拂下,沙沙作响。
“唉,还是先把为儿找到吧…”
话音落下,人已不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