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气喘吁吁、粗狂男子的声音传入了雪菲耳里:“毒寡妇,把你儿子小哑巴,交出来,妈的,我要剐了他。”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追捕关晨的大标,不过这家伙只站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不敢近到雪菲跟前,好像在害怕某种东西似的。
此时的雪菲哪还敢站在门口,三两步就窜进了屋里,把门关上,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哪敢与这个彪形大汉对抗。
背靠在门后,闭着眼,心里默默的祈祷:“观世音保佑,千万别让这大汉闯进来,要不然我一个弱女子可对付不了他的淫威…”
原来,雪菲把大标误认为了也是以前与毒寡妇偷情的汉子。外面的大标看着毒寡妇刚才的反应,很是疑惑,心道:这毒寡妇怎么变的温顺了?
想归想,还是继续吼道:“毒寡妇,别以为你把你儿子藏家里,我就没有办法,要是不交出小哑巴,我就把村长叫来。”
这下雪菲怔住了,听清楚了这大汉不是来偷情,而是来找老公的麻烦的,结合老公先前出去偷食物,那么老公肯定是发现了,所以人家才会找上门来。
这样一来,雪菲心里有担心起老公了,毕竟老公没有回来啊。当下不知道那来的勇气,打开门,就冲大标说道:“我老…我儿子哪去了?”
见毒寡妇出来,大标居然后退了一步。仿佛这毒寡妇要发飙了,站稳脚,调低了声音,吼道:“喂,毒寡妇,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只要让你儿子把偷去的山羊还给我,我就不追究,要…要不然…要不然我…我不放过你…他”
“我不管你什么山羊,我只想知道我儿子在哪里?”说着话的雪菲一步步逼近了大标。
可笑的是大标居然一再后退,堂堂那么大一个块头,居然还会怕一个女人。想必这也说明了以前的毒寡妇是何其的凶悍。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在过来我就喊人了…”
“我儿子在哪里?快说…”雪菲的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安,毕竟老公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
“村长…村长…刘老…刘老…”大标开始求救了。
其实大标之所以这样害怕毒寡妇,是有原因的,记得有一次大标的老婆在河里洗衣服,刚好毒寡妇也在,两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扭打起来,从岸边打到河里,不管多少人劝都没有用。最后毒寡妇把大标老婆打的鼻青脸肿,还灌了一脸的稀泥巴,害的大标老婆直往家里跑。
可是这毒寡妇并没有罢休,追到了家里,又把大标老婆打了一顿,当时大标的儿子想去帮忙,结果被毒寡妇一个耳光打倒在地,脸上的指痕五天之后才消散。这还没有完,把家里的东西该砸的砸,该拿的拿。
而大标去找毒寡妇理论,结果还没有说到两句话,就被毒寡妇操起一把锄头跟着他追,把他撵了五里才罢休。后来还是村长出面才平息这件事。所以大标一家见到毒寡妇就躲得远远的。
这也是大标不敢闯进毒寡妇家的原因,当然对付小哑巴就不必看这毒寡妇的面子了,毕竟毒寡妇以前都不管小哑巴的死活。
此时被大标这么一喊,村长里的村民都赶了过来,老老少少打着火把把两人围了起来。
村长一边穿衣服,一边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借助火把,看了一下大标,随即又看了一下毒寡妇。不解问道:“大标啊,你住在上游,这么跑到下游来了?”
大标赶紧绕道村长后面,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最后还添了一句:“村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听了大标的话,村长半眯着眼,望着一脸焦急的毒寡妇,说道:“那个…那个未娘啊,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赶紧把小哑巴叫出来,把山羊交换给大标,毕竟大家都是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劝未娘把山羊交还给大标,而且有人还提议如果没有吃的,大家伙可以匀一点给她,前提是不要偷盗。
雪菲苦笑不已,别说山羊,就是山羊毛都没有见到,再说自己的老公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自己拿什么交?
当下指着大标喝道:“我还没有叫你还我儿子,你倒叫我还你山羊,说,我儿子在哪里,你把我儿子追到什么地方去了?”
看着毒寡妇又朝自己逼来,大标直往村长身后躲。村长见此一幕,叹了一口气,对着未娘道:“别闹了,赶快把叫小哑巴出来,把山羊还给大标。”
“村长,如果我儿子真偷了他的什么山羊,我还给他就是,可是我儿子根本就没有回来过,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我家搜,看我儿子在不在家,有没有山羊?如果没有,还请村子替我做主,让这家伙陪我儿子。”
村长见毒寡妇一口咬定,小哑巴没有回家。只好派人去搜一下了。眨眼,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没有找到小哑巴,也没有发现什么山羊,但是在桌上却发现了一堆鸡骨头,还有一壶用竹筒装的酒。
这下雪菲为难了,毕竟这烧鸡、酒要是说不出来历,那么必定会怀疑是自己偷的,要是说出来,那么偷情这种大事,肯定会被浸猪笼。
在人群里的刚子,见到桌上的那个竹筒酒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毕竟那个竹筒上面可是刻着有自己的名字。要是被发现,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未娘啊,小哑巴没有见到,山羊也没有见到,可是桌上的鸡骨头是怎么回事?你解释一下。”村长说话间就拿起了桌上的竹筒看了起来。
这下可把雪菲惊出了一身冷汗,不仅是她,就连刚子也是一样。只听雪菲吞吞吐吐说:“这个…那个…”
“哦,村长,这个是天黑之时,我送来的,毕竟我见他们母子刚死里逃生,肯定没有什么吃的,所以就擅做主张给送来了。”刚子,见村长就要见到竹筒上的名字时,当下站出来承认。
村长只是饶有兴趣的说了一句:“是吗?”
雪菲不是笨蛋,赶紧附和刚子的话:“村长,是这样的,可是我儿子出去玩了,不知道上哪去了,就我一个人吃。”
“村长,你别信她的话,毕竟我追小哑巴,就是追到这里不见的,要是没有回家,还能去哪?”大标据理力争,要不回山羊,回去肯定要遭老婆一顿毒打。
村长转过身,看了一眼刚子,随即对着大标说:“大标啊,你也看见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小哑巴,也没有你所说的山羊。反倒是你追小哑巴不见了,这是事实,说吧,你把他追到哪去了?”
周围的村民也指责起大标欺负小孩,毕竟他们都很同情小哑巴。看样子,今日大标不交出小哑巴,休想安心离开下游村了。
“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雪菲抓住大标的衣襟咆哮起来,毕竟在这里唯一亲近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公。
没办法,大标在村民与毒寡妇的攻势下,只好带着所有人四处寻找小哑巴,一时间整个刁民村的村民都加入了寻找小哑巴的行列。
可是从凌晨一直找到第二天下午都没有见到小哑巴的影子,就连上游村、下游村的疙瘩角落处都找遍了,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