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一大早五点我便早早的起床,一番洗漱后便搭乘最早的公交辗转又来到了那片小树林。
大约六点钟左右,树林里已经多了不少晨练的老人,只见从树林的左边昨天的老人依旧穿着那身旧军装手里提着一满是茶渍的大罐头瓶,看上去就想一个很普通的老人,待快走到近前我才真正的打量起老人。
老人个子不是太高一米七五左右,和我差不多,身材也有些偏瘦,满是银丝的头发剪着个干净利落的平头,方脸,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双眼皮,昏黄的眼珠却精光内敛很是精神,高鼻梁略微有点鹰勾鼻,厚嘴唇看上去到是很是刚毅,干练,值得注意的是老人的右嘴角有一道大约十厘米左右的伤疤,在配上老人独有的那种上位者的威压让人有一种不怒自威。这和刚才远处观看有是另一种感觉。
老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边和旁边晨练的老人打着招呼:“早啊”“呦,老首长早啊”“老李早啊”“张首长早啊”
就这样老人一边走向旁边的大青石,老人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理睬我,便一手将满是茶渍的罐头瓶子放在了石头上,一手拿起了旁边的扫把先是打扫起空地,我纠结了一会,决定还是主动上前跟老人搭话,可就在我纠结的那一会时间,老人已经打扫完空地已经扎好马步一手在上一手在下向左方成揽月状站立,虽然我没练过内家功夫但也知道这是所谓的纳气,纳气就是把天地之间游离的能量通过吸纳吐出把力量提纯,聚拢纳为己用。
见此我不便前去打扰,也只好又站在原地也扎起马步,只当也是晨练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人才气收丹田俯首站立了一会便又开始开声吐气的打起昨天看到的那套拳法,我不禁跟着也一招一式的练了起来,不过在这里得说一下,电视里的武侠剧演的人在打架是都会嘿哈的叫个不停,看上去很滑稽,甚至有些人说这纯粹是艺术需要,如果这么想那就错了,电视这么演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只是有些艺术加工过头了。功夫练的深厚的人在发力时如果不发出声音来,那么这口气就有可能反过来震伤自己。只是这种嘿哈之声没有那么大,只是比较低沉的那种。
老人已经行云流水般的打完全套拳法,我也跟着打完了一便,正还在意犹未尽,全身心的揣摩着其中招式奥妙的时候,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外旁边普通炸雷般响起:“那个小娃娃,你过来下”我不禁一愣,轻咦了一声,茫然的左右看了看,接着又听到“就说你呢,我九十七的人了叫你一声小娃娃不为过吧。”
我不由得一汗,对于九十七的老人来说我不真就是个小娃娃吗,我左右看了看,见老人向我摇了摇手,我才知道是这位老人在同我说话,只是这声音就如同在耳边一般,太影人了。于是我起身向老人走去,可当我正要往老人旁边走去时,老人却又说到“看小娃娃底子不错,有几分底子,可这么偷学老人家的功夫不太好吧,不知昆仑仙山永不倒,瑶池湖水分分流,天下群山何其多,不知小友哪山哪泉哪棵树啊?”
我一听这是切口啊,也叫套口,通俗的说就是黑话,黑话分很多种,南方和中原绿林道上通用的是江湖海底眼,名门大派用的是纳气经,而老人说的是军阀混战时期通用的靠山经,因为那时期土匪横行,江湖上传统的黑话已经很多人能听懂了,所以据说当时最大的土匪头子根据传统的黑话加上一些地方的黑话演变成了现在的靠山经,一是怕当时政府围剿防止混入奸细,另一方面防止打家劫舍时动了同行引起纷争。
小时候我姥爷也是胡子出身,后来打鬼子参了军,我小时候也听姥爷讲故事时提起过靠山经,姥爷跟我讲过一些,所以我也粗浅的懂一些,老人说的大概意思是我是官家的人,但中国很大,会功夫的人很多,有很多门派,不知道你是哪个门派,学的都是些什么功夫。我明白这是在考我啊,我惶恐落了面子,不好在跟老人提学艺的事便赶紧回道:“大路通京,无心路过,看梅饮水解热暑,天下群山数不清,烽火台东无名峰,甲鸟绿江绕其旁,山间自有葫芦藤,藤上便是长弓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