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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诗经》汇通三题(《关雎》《葛覃》《卷耳》)(5)

二是“求贤”说,刘敞《七经小传》云:“盖后妃於君子有夙夜警戒相成之道,此诗言后妃警戒人君,使求贤审官之意耳,不谓后妃己自求贤审官也……采卷耳者,欲求盈筐,今不得盈,心不在,故无获也。以言为国当求贤耳,而贤不至得,亦以心不专,故贤不来矣。如是,顷筐无所获,则失其所愿。周行无所寘,则失其所治。此为后妃警戒求贤审官也。其馀又陈当知臣下之勤劳之事,亦谓从容警戒於君耳,非以后妃己所行也。”张纲《经筵诗讲义》曰:“盖人君之治,无大于求贤审官者。诚能求贤以任使之,审焉而勿忽,则众职并举,天下不足为矣。故后妃既求淑女以协成内治,而于辅佐君子,又必以求贤审官为先也。文王之时,群臣戮力以趋事,后妃知其勤劳,是以欲燕劳之。而进其贤者,则非有险詖私谒之心也。然求贤审官,文王之政,后妃唯当辅佐之,而不敢与其事焉。有其志而不敢与其事,是以朝夕思念,至于忧勤而不释。序诗者以为后妃之志又当如此,故以其诗次於《关雎》、《葛覃》之后也。”伪子贡《诗传》说:“文王遣使求贤,而闵行役之艰也,劳之以《卷耳》。”钱澄之《田间诗学》云:“言采采,则采非一女。嗟我怀人者,因筐之不盈而思人之助之也。周行,大道,置诸彼,明有怀也。以独采不如共采之易为力,喻求贤之宜亟也。”王先谦云:“盖文王当日以官人为急虑,岩栖谷隐之贤伏而不出,不惧跋涉劳瘁,躬亲求访,故有‘崔嵬’、‘高冈’、‘马病’、‘仆痡’之事。猎吕尚于磻溪,举颠夭于山林,皆其明证。”朝鲜时代学者李瀵《诗经疾书》云:“《卷耳》谓求贤之作者近是,非后妃之作也。卷耳生于道旁,宜若易求犹不能多得,况贤人在远者耶?崔嵬,高之极,望之愈远,陟必愈高。大罍、小觥,皆待宾之具。望远人而不至,忧心忡忡,先酌而候远。言始则其望之也不休,既不可得则又陟高冈、陟砠,思其次也。马病、仆痡,责臣下之不能进贤也。”

宋儒疑序,由否定《诗序》妇人预政之嫌开始,对旧说进行修正,如欧阳修提出疑问,说:“妇人无外事,求賢审官,非后妃之职也。臣下出使,归而宴劳之,此庸君之所能也。国君不能官人于列位,使后妃越职而深忧,至劳心而废事,又不知臣下之勤劳,阙宴劳之常礼,重贻后妃之优伤,如此则文王之志荒矣……如此,岂其本义哉!”刘敞《七经小传》亦云:“《卷耳序》称:后妃又当辅佐君子,求贤审官。内有进贤之志,至于忧勤。吾于此义殊为不晓。后妃但主内事,所职阴教,善不出闺壸之中,业不过笾馈之事,何得知天下之贤而思进之乎?假令实可不害,武王岂责纣为‘牝鸡无晨’?周公作《易》,何言‘在中馈,无攸遂’乎?假令后妃思念进贤,为社稷计,亦何至朝夕忧勤乎?要之,后妃本不与外事,自无缘知贤者不肖主名。若谓后妃贤,当并治其国者,是开后世母后之乱,吕、武所以乱天下也。若尔,又何以号为正风、教化万世乎?且令自古妇人欲干预政事,故引此诗为证。初虽以进贤审官为号,已而‘晨鸣’便无可奈何矣。验大姒、大任等,亦但治内事,无求贤审官之美,审知此诗序之误也。”从后世人的观念出发,此种责难可以说是对旧说的致命冲击。从此之后,出现了两种情况,一种是在“后妃之志”上下功夫,解释“志”只是内心的一种愿望,并非实有其事,以此解脱后宫预政之嫌。如吕祖谦《吕氏家塾读诗记》说:“夫妇一体也,位虽不同而志不可不同。求师取友,妇人固无与乎此,而好善之志则不可不同也。崇徳报功,后妃固无与乎此,而体群臣之志则不可不同也。”张次仲《待轩诗记》云:“《卷耳序》‘后妃之志也’,归季思曰:妇人无外事,故云志。朱康流曰:文王三分有二,不改臣节,后妃志文王之志,故虽当如毁之世,行役艰危,念之诚深,而安于无所逃之义,不敢冀文王之免于役,惟祈其不永伤而已,若徒言后妃思念文王,亦人情之常,何足云志?”其二是另出新说,如王质《诗总闻》说:“内职如外庭,皆为周行;嫔御祝史之属,将归宁而有怀,故劳苦之,使各安其位,以待其归。”朱熹则为寻找此诗之确解,曾数易其说。如其《答刘平甫》说:“昨因听儿辈诵诗,偶得此义,可以补横渠说之遗,漫录去,可于疑义簿上录之。一章言后妃志于求贤审官,又知臣下之勤劳,故采卷耳备酒浆虽后妃之职,然及其有怀也,则不盈顷筐,而弃置之于周行之道矣,言其忧之切至也。三章、二章皆臣下勤劳之甚,思欲酌酒以自解之辞。凡言我者,皆臣下自我也。

此则述其所忧,又见不得不汲汲于采卷耳也。四章甚言臣下之勤劳也。”(《晦庵集》卷四十)《答潘恭叔》则改“求贤审官”为“朝会诸侯”,其云:“《卷耳》诗恐是文王征伐四方、朝会诸侯时后妃所作。首章来喻得之,后三章疑承首章之意而言,欲登高望远而从之,则仆皆病而不得往,故欲酌酒以自解其忧伤耳。大意与《草虫》等篇相似。又《四愁诗》云:‘我所思兮在大山,欲往从之梁父艰’,亦暗合此章耳。”(《晦庵集》卷四十)《吕氏家塾读诗记》于末章引朱熹说则又以为是“讽其君子”之作,其云:“朱氏曰:极道勤劳嗟叹之状,讽其君子当厚其惠意,无穷已之辞也。”今本《诗经集传》则曰:“后妃以君子不在而思念之,故赋此诗,托言方采卷耳,未满顷筐,而心适念其君子,故不能复采而寘之大道之旁也。”又于最后注曰:“此亦后妃所自作,可以见其贞静专一之至矣。岂当文王朝会征伐之时、羑里拘幽之日而作欤?然不可考矣。”黄震《黄氏日钞》又说:“王雪山去《序》言诗,至以为后妃劳媵妾之归宁;晦庵《诗传》以为后妃怀文王,皆以妇人不预外事也。然诗人特咏其情如此耳,岂敢预外事哉?书坊《诗传折衷》有晦庵新说,亦从众说,合从众说以为后妃之志。”从朱熹数次改易其说中也可以看出,要想获得此诗之确解,确实是很难的。不过,自朱熹提出后妃思念文王之说后,支持并在此基础上立说者越来越多。如俞德邻《佩韦斋辑闻》云:“《卷耳》,夫行役于外,其室家闵其勤劳而作也,正与《汝坟》、《殷其雷》之义同,故曰‘嗟我怀人’,曰‘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人曰‘我怀’,马曰‘我马’,仆曰‘我仆’,岂后妃之言臣下哉?说者承《小序》之误,故迁就而为之辞耳。”何琇《樵香小记》亦云:“夫采卷耳寘周行,非后妃之行。遣使臣闵劳苦,亦非后妃之事。此必大夫行役,其室家念之之词。惟其哀而不伤、劳而不怨,有发乎情、止乎礼义之意,知沐浴于宫闱之化者深,故曰后妃之德云尔。如曰后妃所自作,则‘采采芣苢’,亦后妃自撷野草矣。”此则抛弃文王、后妃而直探诗义,近世言诗者,基本上是沿着此思路而来的。余冠英先生《诗经选》说:“这是女子怀念征夫的诗。她在采卷耳的时候想起了远行的丈夫,幻想他在上山了,过冈了,马病了,人疲了,又幻想他在饮酒自宽。”(《诗经选》,1956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版)郭沫若先生则认为“我马虺隤”是思妇幻想征夫;“我姑酌彼金罍”,是思妇假设自己为征夫解忧(见《卷耳集》)。孙作云先生《诗经的错简》则以为这是两篇诗的误合。第一章为残诗,二三四章为一篇完整的诗。钱锺书《管锥编》以为“妇与夫皆诗中之人”,这是话分两头的写法,首章托言思妇之词,后章托言劳人之词。

由此我们看到在此诗的解释上出现的两大派流,一是以《诗序》及汉儒为代表的所谓“求贤审官”、劳使闵勤的一派,一是以朱熹为代表的思妇怀人的一派。就诗论诗,这确实像一篇怀人之作,但建立一种新说之前,应该考虑到旧说建立的根据是什么。此诗即一眼望去便知为怀人诗,《诗序》与汉儒为什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要把它与“求贤审官”联系起来呢?而且此一理论从《左传》就开始了,这就更发人深思了。清儒如朱鹤龄、陈启源、范家相、马瑞辰、陈奂、王先谦等,之所以皆不能脱《毛序》及汉儒窠臼,就是因为他们看到了此一理论渊源之古。所谓“后妃之志”、“求贤审官”等,此当是在《诗经》编定的时代就形成的意义,它与《左传》所谓的“能官人”是联系在一起的。《左传》引《诗》多断章取义,这反映的不仅是春秋时代引《诗》解《诗》的一种风气,同时也反映了这个时代人对《诗》的一种合法性理解,而编《诗》者或用《诗》乐者采取同样的理解方式,在那个时代是完全允许的。我们从战国到汉代人的解《诗》中看到了一种非常普遍的现象,就是将对诗“断章取义”的惯用性理解积淀下来,以作为经典的基本意义。如《小雅·车舝》“髙山仰止,景行行止”二句,其本意是说“髙山则可仰,景行(大道)则可行”,以喻对贤淑之女的仰慕。《礼记·表记》引曰:“《小雅》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子曰:诗之好仁如此,向道而行,中道而废,忘身之老也。不知年数之不足也。俛焉日有孳孳,毙而后已。”这是以“高山仰止”二句比喻好仁之心的。司马迁《史记·三王世家》记武帝曰:“高山仰止,景行向之,朕甚慕焉。”《史记·孔子世家》:“太史公曰:《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盐铁论·执务篇》曰:“故‘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及,离道不远也。”刘向《列女传·齐相御妻》曰:“《诗》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言当常向为其善也。”《说苑·说丛》说:“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力虽不能,心必务为。”历代人对此二句反复的引用,意义都落脚在“心向往之”、“常向为善”上。而所谓仰、向往、向善,都是好学的表现。这一意义在《诗》的理解与诠释中积淀下来,到后汉便径释为“好学”了。如王符《潜夫论·赞学》曰:“《诗》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是故凡欲显勋绩扬光烈者,莫良于学矣。”徐干《中论·治学》曰:“《诗》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好学之谓也。”就诗之原意来说,与“好学”毫不相干。如果不是有《表记》、《史记》、《列女传》等资料的存在供我们研究以探其来龙去脉,“好学”之训,几乎是不可理解的。像《卷耳》之所谓“求贤审官”之意的生成,与此完全同例。《诗序》中相当多对诗意的解释,其实都是从断章之义出发的。明白了这一层,就不必胶着于《诗序》而说诗了,也不必责怪《诗序》曲解诗义了。

《诗序》断章取义,并作经义发挥,给后人解诗以极大影响,人欲摆脱其说,而又看到其渊源之古,故不能不考虑它的存在。而朱熹“怀人”之说的合理性,又很发人深思。故不少研究者徘徊于二说之间,以求两全。如季本云:“文王怀贤臣远役,而不得置之左右以论大道也。当纣之时,四方叛乱,贤臣久劳征役,困于险远之地,而不得归焉。诸家皆据《小序》求贤审官之说,而义与文乖,多曲为之解。欧阳氏辩之审矣。《集传》之说,亦深得其文义,但以为后妃思文王而作,则采卷耳而寘道路,酌罍尊而解忧伤,似与后妃贞静端居、表率宫人之徳不类,故直以为文王怀贤耳。然亦初为西伯,德化未行于纣之叛国时所作也。”陆次云《事文标异》曰:“陈卧子曰:《卷耳》言‘嗟我怀人’,是所怀之人明矣。毛、郑以为贤人,拘《小序》之过也,朱子所谓委曲迁就而前合之,始舍《小序》而求之经,亦诗之大幸。但欲尽去《小序》,则太过耳。”范家相《诗渖》云:“《卷耳》之序,何以曰‘后妃之志’也?文王囚于羑里七年,后妃无日不切怀思,此遣使臣于纣所作,以劳使臣之诗也。卷耳易生之草,采之尚不盈筐,嗟我怀人,乃寘彼使人于周行之上。陟高冈,陟崔嵬,其马玄黄而虺隤,仆痡而声吁,劳苦甚矣。于其归也,我姑以酒醴笙簧报其劳,酌彼以金罍,酌彼以兕觥,维以不永怀、不永伤乎!盖将俟文王之归以行其报功之志,故曰后妃之志也。末章慰劳之至如闻其声。”现在看来,所谓文王、后妃、求贤、劳使等等,皆可以不考虑。这就是一篇纯粹思妇怀人之作,即如俞德邻等所云:“夫行役于外,其室家闵其勤劳而作也。”戴震亦云:“《卷耳》,感念於君子行迈之忧劳而作也。”牟庭说得更干脆:“《卷耳》,思妇吟也。”

由于《左传》及《诗序》的影响,关于“周行”的解释,一直是困扰研究者的关键所在。《吕氏家塾读诗》引吕氏说:“周行,周道也。《大东》诗曰:‘佻佻公子,行彼周行。’行亦道也。”又引朱氏曰:“《诗》有三周行,此及《大东》者,皆道路之道,《鹿鸣》乃道义之道。”吕祖谦加断语说:“毛氏以‘周行’为‘周之列位’,自左氏以来,其传旧矣。然以经解经,则不若吕氏之说也。”这显然是从经文出发寻找确解的。清儒则不然,他们每立一说,都要从文献中寻找根据。因而关于“周行”的问题,他们作了大量文献工作。如黄式三《儆居经说·周行说》曰:“《诗·卷耳》、《鹿鸣》、《大东》之‘周行’,皆大道也,而诗意各异,解之者不必同。《卷耳》言所怀之贤人当置之天衢,则‘周行’是大廷中之列位。《左氏襄公十五年传》:‘《诗》云:嗟我怀人,寘彼周行,能官人也。王及公、侯、伯、子、男、甸、采、卫、大夫,各居其列,所谓周行也。’《左传》之言不诬也。《鹿鸣》言嘉宾爱我,必告以大道,则‘周行’是正大之道义也。《礼·缁衣》:‘私惠不馈德(馈今本作归,以馈为正),君子不自留焉。《诗》云:人之好我,示我周行。’以示周行为馈德,《缁衣》之言不诬也。《大东》言佻佻公子,葛屦履霜,往来道路,则‘周行’是所行之通衢也。朝廷者,仕宦之周行;德义者,伦常之周行;衢路者,往来之周行。周行不同,诗人随义分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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