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路灯都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四周的温度也在急速的降低。
我转身想要催促小李和老王快点进来把门给关上,刚一转过身,我就看到了正漂浮在路灯上的王丽珍,它咧嘴朝我笑了起来。
我急忙开口大喊道:“老王!小李快进来!王丽珍来了!”
这句话就像是突然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了一块巨石一般,瞬间就激起了滔天巨浪,小李和老王就像是突然触电了一样,腿肚子都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过度的恐惧让他们完全愣在了哪里,甚至连逃跑都忘记了。
“草!愣着干嘛!快进来啊!”王丽珍依旧漂浮在路灯上,好像没有动手的打算。
“哦哦!”
老王应了一声,迈开步子朝局里跑了过来,小李也回过神来急忙跟了上来。
嘎吱!
忽然一声东西断裂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寂静,刚刚还好好矗立在哪里的路灯竟然慢慢地朝小李和老王到了下来,我的瞳孔缩小到了极致,这路灯少说也得几百斤重,砸到人身上,不死也得半残啊!
“快跑啊!”我一边大喊着,一边转身想要去拿水枪,就在我转过身的那一刹那。
砰!
一道沉闷至极的响声骤然响起,我感觉到背后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骤然倒了下来,这一刻似乎时间都凝固了起来。
我慢慢地转过身,小李的身子愣在了哪里,毫无征兆倒下来的路灯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路灯灯泡的碎玻璃扎进了他脸上的肉里,鲜血像是喷泉一样慢慢地从他脑袋顶上流淌了下来,接着他的鼻子里也流出了鲜血。
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小李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是他一张开嘴,嘴里立马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呼!
原本平静的路面上忽然掀起了一阵狂风,阴冷刺骨的寒风把地上的纸屑全部卷到了半空中,浓郁的血腥味随之疯狂的肆虐了开来,小李瞪圆了眼睛,身子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桀桀!”
漂浮在半空中的王丽珍的鬼魂就像是嗅到血腥味便会发狂的野兽,它喉咙里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
刷的一下!王丽珍的鬼魂朝我们扑了过来,“啊!”老王吓得大叫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就摔倒在了地上,眨眼睛的功夫,王丽珍已经扑到了老王跟前。
老王长大了嘴巴,眼睛也是瞪大到了极致,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了下来,他的身子在哆嗦着,一股尿骚味顺着空气飘进了我的鼻子里。
扑哧!
王丽珍那惨白的毫无血色的手掌已经刺进了老王的胸膛里,“桀桀!”它喉咙里发出一阵阴笑,沾满鲜血的手掌慢慢地从老王的胸膛里抽了出来,手心里握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王丽珍刚一出现立马就杀了两个人,恐惧像是瘟疫一般肆虐开来,张子健他们浑身颤抖着,就连转身逃跑都忘了。
王丽珍的鬼魂手里握着老王的心脏,脸上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慢慢地朝我们飘了过来。
当它飘荡到警局门口,看到矗立在哪里的牛头马面的草人的时候,脸上诡异的笑容消失了,身形也停顿了下来。
我知道牛头马面的草人根本党部了几分钟,我急忙转身跑了进去,提着剩下的黑狗血和童子尿冲到了门口。
等我回来的时候,王丽珍已经发现门口的牛头马面仅仅只是两个稻草人,她一挥手锋利的指甲直接把两个草人给撕成了碎片。
下一刻!王丽珍的脸庞变得扭曲了起来,刷的一下!她就朝我们扑了上来!
“去你大爷的!”见惯了恶鬼厉鬼,面对王丽珍我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恐惧,一个箭步踏出去,大半桶黑狗血混合着童子尿直接就朝王丽珍的鬼魂泼了上去。
刚刚朝我们扑上来的王丽珍直接被泼了个正着,黑狗血刚刚一沾到它身上,瞬间就冒起了一阵青烟,王丽珍的鬼魂发出一阵惨叫,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刘……刘阳,现在没事了?”张子健哆嗦着嘴唇问了一句。
我提着桶,死死地盯着趴在台阶上的王丽珍,一只马上要成煞的厉鬼,岂会那么容易被搞定。
啪!
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惨白的手臂搭在了台阶上,紧接着是另一手,王丽珍的半个身子都爬了上来。
快进去!”我扔掉水桶,拽着张子健转身就跑进了警局,十五个人!现在已经死了三个!王丽珍的怨气之大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怕她只有死路一条不怕咱们还能有一线生机!就把它当成一个罪犯,只要它丫的敢出来就用水枪射她!”
“现在开始咱们就呆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分散!”
张子健他们握枪的手都在颤抖,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门口,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悄然流逝着,转眼间就到了午夜十二点,阴气最盛的时候,王丽珍的鬼魂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不见了踪影,但是我们却一刻也不敢放松。
“我……我想上厕所!”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胆的时候,一个小个子警察忽然哆嗦着嘴唇说了一句。
我们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这个小个子警察,“给我憋着!”张子健用命令的口吻低呵了一句。
“张队,我……我憋不住了!”那个小个子警察的脸都涨成了红色,显然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恐怕在憋下去就得拉裤裆里了。
我扫视了一圈其他人,发现好几个人都是加紧了双腿,脸色不正常,“没事!不用怕!大家一起去!”
张子健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厕所在警局的后院,短短十几米的距离我们却走得提心吊胆。
陈法医和另一个警察还在里面,张子健他们在外面等着我们,我拧开水龙头准备洗手,忽然我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低头一看!
我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般,猛地后退了几步,这水龙头里淌出来的分明就是鲜血。
“桀桀!”忽然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我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