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陛下请安,”我强忍着下体的疼痛,强撑着起身欲行礼。不料容鸣飞却先我一步,眼疾手快的扶起我,将我抱至床榻上,亲了亲我的脸颊,嗔怨道:“你从来都是这么不听话。”
我被容鸣飞性情突然的转变感到全身都不适应,我低垂着眸子不敢直视他,但依然能感受到由他发出的炯炯眸光。
我收了收心绪,柔声问道:“臣妾昨日戌时来的,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现在阳光明媚,耀眼的光线所及之处,皆是光明与欢喜,除了在我这里。想来,雪应当也是化得差不多了吧。
“你睡得沉,我也不忍叫醒你,现在已是卯时了。”容鸣飞抬手将我脸上的一根凌乱的发丝拂到耳边,充满了柔情与缠绵,就真的好似一对新婚燕尔、恩爱非常的夫妻。
“陛下未去上早朝。”我抬眸带着探究的眼神。他的手指正缠着我的发丝,绕动着。过了一小会,他才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的问题:“朝臣无什劳子事,就提前下朝了。”
我低眉浅笑,轻快如银铃般回荡在屋中:“陛下不怕,臣妾会成了古时魅惑君王的褒姒妲己,红颜祸水,致国家灭亡?”你当真不怕,我毁了你的国?
“不怕。”他握住了我的柔荑,“你们可没有办法相比。”
我觉得我自己真是耐不住了,容鸣飞含情脉脉别有深意一反常态的话语,让我好不奇怪,这令人窒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出境真是让我进退维谷,我尴尬的、讪讪的笑了笑:“是臣妾冒昧了,这的确是不能比。她们的美貌本就是臣妾不能敌的,红颜祸水就更是算不上了。”
“这回你又错了,”容鸣飞点了点我的额头,“你与她们不同的是,不管她们有多貌美,朕最爱的都是你。”
我是真的愣住了,这定是我出生以来听过的最大的谎言,最可笑的笑话,但此时,我真的无力笑出声了。或许真的就如哥哥所说:“北齐帝,阴狠暴戾,阴晴不定”。
但我仍是学着平常女子的模样娇滴滴地笑,撒娇道:“陛下说爱臣妾,可有什么表现。”
“你想要的东西,朕都可以给你,不论是天山悬崖上的雪莲花,还是南海的珍珠,当空的明月,朕愿用十里红妆,十里牡丹花瓣遍地,许你一笑。”
我已经分辨不出来,他这话究竟是真是假。“那如果,我要你这锦绣河山呢?”我带着不确定的试探问。
“就算是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容鸣飞一改往日的阴穆性情,嘴角噙着笑,眼里透着希冀,“只要你陪着我,但我坦诚以对。”
这话像鼓一样“咚”地敲击着我软弱无力的心灵。我不忍骗他,又下不去决心接受他,只得在人心深处不断地给自己敲响警钟。
容鸣飞,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们是仇人,也许将来会有那么一天,我会忘了你的国,杀了你这个人。
他如同呵护一件整珍品一般将我抱起和我去用早膳。
只是我没看到,在我走出门的那一刹那,风将一张书信吹起,上面工整端正地记着几个字:
戚云蝶即欧云蝶,大陈亦在寻找,欲其死。
PS:最近有点事情,下面两周都暂不会更新。对关心这本书的读者致以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