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我之前安城吻的经验值是零的话,那他还真是有天赋啊!
就在安城绵密的吻至我的耳垂改而吸允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我,他脸色涨红一片,眼底隐忍的欲望如暗潮涌动。将我放到沙发上,他疾步走进洗手间。我听到他打开水龙,洗脸的声音。
我闷声偷笑。
安城搬来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进到他的家。
趁他洗脸的功夫,我大致看了一下。整体的格局和我的房子一样,比我那边大一点。色彩简单明朗的白加灰,整个家里干净的没有一点烟火气息,看来安城的一日三餐都是在外面解决的。
安城已经擦净了脸上的水,走出来。
“看什么呢?”
我回头看他,他的脸色又恢复了健康的小麦色,眼底黑白分明,清爽清澈一片。
“看看你的房间和我的有什么不同啊。”
他随着我的话音把自己的房子也扫视一圈,“毕竟是租来的房子,只简装了一下,反正我在这里也只是睡觉而已。”
我笑着瞥他一眼,“哦,这觉睡的有点浪费。”
安城拉着我回沙发坐,“怎么会浪费呢,看我离你越来越近不是?!”说着,眼睛里都是笑意。他笑起来真好看,眼睫毛茸茸的包着眼睛,一片暖意。
我清清喉咙,看向别处,“你这样出来租房子,你爸爸妈妈同意吗?”
“当然是不同意的,”安城低头,沉吟半刻,说道:“我这次回来本来也是要自己住的,公司里很忙,时间不好把握,在家里进进出出不方便。”
我总感觉他有什么话没说,不过也就是一闪念间。他见我看着他不说话,邪魅的笑道:“别这么盯着我看,再看我就吻你了。”
呃,又来,每次都这样说。看看就想吻,那这世界五光十色红漫诱惑,他又顶得住几次凝视?脑子里想着,嘴上已经问了出来。
“被人看看就想吻,那你这天天的得累死。”
安城听了莞尔一笑,“你的大脑是什么做的?豆腐吗?谁看我我都得回视吗?谁看我我都在意吗?哎吆!”他伸手将我的头发揉乱。
我拍掉他的手,这家伙总是没大没小的,这样摸我的头。
“对了,我那边都收拾好了,下周准备开业,搞了个酒会,到时候我过来接你一起去玩。”
“那不能去,酒会啊,你不是不让我和别人喝酒对别人笑的吗?到时候就算不喝酒也不能冷着张脸扮酷不是吗?”我想起先前他教训我的话,哈,这么快就还给他了,我开心的坏笑。
他摇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只要不喝酒你的笑容就无害。”
说到这里就对今晚的饭局有好多问号,“可是,你也不知道和王小天见面的是我吗?”
“我姐只说要介绍个女朋友给王小天,没说是谁,所以。。。。”安城沉吟道,“如果知道是你,今晚这饭根本就吃不成啊。”
“行吧,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我和安城告辞准备离开。
“就在对面,不用那么着急吧。”安城拉住我的手不放。
我抽了几次也没抽出来,他在那里孩子般得意的笑。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我心想打电话的人真是我的救星啊。我示意安城放开我的手,我好接电话,安城摇头,伸出一只手拿过我的包,很快找出我的手机,“接听”之后放到我的耳边。
“良尔,爸爸心肌梗塞正在医院抢救,赶紧过来。”来电话的是我的二哥张继允。
我只觉的脑子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
安城摇摇我的手,拍拍我的肩,“怎么了?怎么了?”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话:“我爸爸心脏病发作住院了。”
我的心一揪一揪的痛,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奔涌出来,满脸都是,眼前模糊一片。
安城一边用手指抹去我脸上的泪水,一边安慰我,“没事的,走,不要怕,我送你过去。”
他的声音安定沉稳,我的情绪也跟着稳定下来。
他拿上我的手机,拉着我直奔地库取了车,奔向医院。
本市最大最权威的医院只有一家,就是市立医院,我们直奔市立医院的急救室,没有人,又奔去心脏内科的手术室。远远地就看见二哥和大哥坐在外面的等待区,他们看见我没有说什么,都是面色凝重,我也乖乖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而安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开的,我竟没有发现。
手术进行了很久,我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难耐。终于手术室的灯息了。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一个护士全副武装地走了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我们三个都冲了过去。
里面已经有另外一个护士推着病床走了出来,我们立刻过去接过来。
父亲脸色蜡黄闭着眼睛躺着,带着氧气罩,挂着吊瓶。曾经像山一样可靠的父亲,轰然就这么倒下了,生命何其脆弱,从来不分善恶。
推着父亲回到病房,立刻有医生围了上来,瞬间,父亲身上插满了管子。
医生交代24小时危险观察期过了,就没问题了。
二哥说:“今晚我在这里,你们先回去吧。”
大哥张继风看看表,不耐烦的说道:“手术很成功,不用太紧张,医生就是喜欢虚张声势。”
二哥脸色难看,咬牙强忍着怒气。
我对二哥说道:“哥,那我明天早上来换班。”
二哥沉吟了一会,“嗯。。。。。你明天早上来吧,不过我明天请个假,也得在这里,万一有事,你自己应付不了,来不及。”
“行,那我明早买饭过来。”
二哥点点头。
我环顾一下病房,“用不用给你送个毛毯过来?”
“不用,这里很暖和。”
父亲的病房是单间,有个沙发,二哥睡在上面应该不会太累。
我和二哥还没说几句,张继风已经在一边忍耐到了极点,“行了?安排好了?我晚上还有个应酬得去,继允你今晚在这吧,明晚我来。”说着,也不待二哥反应,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父亲,拉开门走了。
二哥脸色气的青紫,“你先回去吧,”看看窗外夜色沉沉,灯火辉煌,二哥不放心的问我,“回去路上小心点啊。”
“嗯,没事的。”相比大我十几岁的大哥张继风,我和二哥的感情稍亲近些,虽然他也比我大好几岁,可是,童年时代在家里最常见的就是他。
我出了病房直奔小电梯。走廊上的休息椅,安城站了起来。原来他还在,我的心一阵安慰。他走过来,轻轻拍拍我的肩,“没事的,很快就会恢复。”
我点头。
“今晚谁陪床?”边往电梯间走,安城边问我。
“我二哥。”
“咱们去买点饭送上来。”安城看着我,似在征求我的意见。
对啊,只顾伤心,竟然没想那么周到,安城还真是个细心地人。我点头,遇上他我似乎一直在点头。
乘坐电梯从11楼下来,安城领着我直接去医院不远处一家连锁中式快餐店,买了粥,肉包和几样小菜,又乘坐小电梯上到11楼,安城将打好的包递给我,“我在这里等你。”
他目光温暖,长身玉立在那里,给我无声的支持。
二哥看到去而复返拎着热饭热菜出现的我,意外又感动。
回到电梯间看着站在那里等着我的安城,我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他诧异的看我,我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眼神,电梯正好来了,我使劲拽他上去。先前乘坐的都是医生用电梯虽然小但是人很少,现在这部全是病号和家属,各种饭菜和杀毒水的味道充斥拥挤,我和安城被一批批上来的人挤到最边上,安城上前一步,站在我的前面,一堵墙一样将我隔离在安全地带。望着这高大宽阔的背脊,我有一种倚在上面靠一靠,歇一歇的冲动。
回去的路上安城提议在小区外面的小食店里解决晚饭,紧张了一下午突然感觉很累,我没有心情让他自己去吃。车子挺好后,我径直上楼回家,将医院里穿过的衣服换掉,洗了手。过不多久安城敲门,放他进来,发现他买了一袋食材。
安城边换鞋边说:“你得给我准备一双拖鞋在这儿,不能总穿这一次性拖鞋啊。”
“我还得给你配套钥匙,就不用敲门了。”
安城听了忙不迭的说道:“对对对。”
我跳起来,给他头上弹了一个爆栗,“想得美!”
安城咧着嘴,捂着头,哀怨的走去厨房。
我窝进沙发里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