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自己的脸有火在烧,两个男人都有这段记忆,我却断片了?!
安城笑意更深,“你看,喂也喂了,不该看的也看了,亲也亲了,姐姐,你得对我负责。”
“给我正经点!说实话!”我恼羞成怒,手啪的一下拍在桌上,真疼!我咬牙忍着,用眼神威吓安城。
安城点头,伸手过来,拿起我的手,“看看,都拍红了,疼吧!”
嗯,疼!
这小子当我三岁孩子耍呢,我抽回手,白他一眼。
他收起笑,认真看着我,“看来你是真的喝断片了。”看我的样子俨然是老爹看着不省心的闺女。
“我姐订婚那天你还记得吗?”
我点头。那天安妮订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心中苦闷,于是约我喝酒。我记得那天下着小雨。
“那天,我听到老姐订婚,买好礼物从G市赶回来已经是夜里了,给我姐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喝高了,于是我去接她回家。”
那天安妮买的是十五年的会嵇山,说什么要结婚了,没有女儿红也要喝个会稽山。那之前我滴酒未沾,她说是给女人喝的,养颜健体,还说不会醉。普通喝水的玻璃杯给我倒了一杯。
我喝了,有可口可乐的味道,于是喝了大半杯。剩下的安妮喝了。
“到的时候,你也在。”安城目光明亮,“我很开心。”
我记得起身去了趟洗手间,门廊风一吹,感觉有点晕,出来的时候差点踩空,回到房间的时候,安妮开了啤酒,给我倒酒,我去接,碰倒了面前的水杯,我还笑来着。。。。。。
“你两腮粉红,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一直笑,”他不自觉温柔的笑起来,脸色竟有些微红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听着那个我不知道的自己。
“我姐喝高了,还要喝。我只好把你俩弄上车,我姐在后座拿脚踹我的座椅吵着回家,你记得吗?”
好像是有来着,有个人打着伞站在安妮旁边来着。我一直以为是高寒。安妮在车上一边将车子踹的砰砰响一边大声的骂人。
“我只好先把她送回家。”他拿起筷子给我夹菜。
“然后送你回家。下车的时候你说恶心,想吃冰激凌,我就去小区的超市买了盒冰激凌。”他沉浸在回忆中,“你吃冰激凌,我看,然后你突然挖了一勺笑眯眯的递到我面前,我张口去接的时候你却又将冰激凌送到自己嘴里了,然后看着我咯咯地笑。又挖一勺递给我,我以为你又骗我,我不理你,你说,绝对不骗我,我又张口去接,你又飞快的自己吃了。”他嗔怪的看我一眼,“然后你笑着过来亲了我。。。说我傻瓜。啊,真是个会磨人的妖精啊。”
我听得满头黑线,人果然是不能喝酒,酒后乱性。
“然后,进门你就吐了。”他一脸的嫌弃,看了我一眼。
“然后,我帮你脱掉脏衣服,收拾了垃圾,你迷迷糊糊的不让我碰你,非得在沙发上躺着。”他一口气说完,喝了口水。
我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长吁一口气,“那个姓许的就来了,我就开门让他赶紧滚蛋,说你再也不想见他了。”
“就这些?”
“那你还想怎样?”他眼神坦荡倒显得我像个女流氓。
“那你为什么没穿衣服?”我弱弱的问了一句。
“因为被你弄脏了!”他咬牙,突然想到什么,眯眼凉凉说道,“你不会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吧?!”
“哈哈哈哈,怎么会,”我心里暗暗松一口气,“给你添麻烦了。”
心里的石头一落地,突然觉得饿了。我拿起筷子扫荡盘子里的美食。
“还真是没酒品。”他一边数落我,一边给我夹菜,“不会那个姓许的以为。。。。。就为这你刚才那个样子?”他恍然大悟,指着我。
我点头,那个场景难怪许哲信会误会,不过安城自作主张对许哲信乱说话就不对了,“你不应该对许哲信乱说话。”
正吃菜的安城听了这话缓缓地抬起头来,将筷子扔在桌上。
他隐忍良久,终于狠狠说道:“你真是个白痴!”
恼羞成怒就乱骂人,真是个小气的家伙。
“你知道姓许的和你来往的同时还和别的女人来往吗?这些年不只一个,上学的时候是这样,工作了还是这样,有低年级的女生,也有比他大的女人,他根本是在玩弄女孩子的感情。”他冷笑,“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白月光呢吧!”
我一下子僵在那里。任谁也不会把自己爬满虱子的袍子展示给别人看,现在在安城的话里许哲信就是个把我当傻瓜耍的花心大萝卜。可是,无论别人怎么说他坏,他始终对我有礼而守矩,他不是玩弄人的人,至少,对我没有。
“我又不是傻瓜。你难道比我还清楚吗?”
“你不傻,我傻!”安城满眼杀气的看着我,“我傻呵呵的去找人干架,还当自己很爷们,干的漂亮呢。”
他站起身,将手里的餐巾往桌上一扔,“我TMD就是个窝囊废!”
他眼中积蓄着狂风骤雨,逼视着我。
我一惊,这个样子的安城太吓人了。
他已经伸手一捞将我从椅子上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