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声看去,厅室中有一男一女神色凝重得等候消息。男的手持长剑形容俊美一身儒雅的长袍打扮。女的身穿绸缎打扮飘逸,一头白发却年轻惊艳如仙子一般。
“自古,凡中尸毒者绝难幸免。不过,我观其体内竟有一道很强的封印,已将尸毒镇压其中。或许,这已是最好的办法。只是,我观这尸毒异常霸道,他日一旦激发必会十分猛烈。届时,只怕是神仙难救。”端木姑娘看着银针上粉红色的血迹道。
“如此气息似乎与寻常的尸毒大为迥异,不知他是被什么僵尸所伤?”那个男子问道。
“僵尸……,女王!”端木姑娘沉吟得看着银针上的尸毒目光一凝道。
“啊!”
屋门外,月儿急忙用手捂住嘴巴险些惊呼出声,但却已双眼湿润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哀痛。两行清泪悄然滴落,月儿眼中尽是心痛和担忧之色。
只听屋内一个女子道:“我墨家之人虽算不得谦谦君子,却也懂得知恩图报。此人对我墨家有大恩,端木妹妹可否护他周全?”
“如今,我唯有再施几道封印,可保他尸毒不散。再辅以医术散去其体内逸散出来的尸气,倒可令他与常人无异。以他的资质,若走修仙一途千难万难,此举或可能令他安度百年。”屋内,端木蓉迟疑道,“只是……,尸毒不散遗祸无穷。待他百年之后定要毁其肉身散去尸毒才能免除后患!”
“说来,也是我墨家有愧。如今,也只好如此了。”那个白发女子道。
“待此间事了我会去遍查医术,看看有没有根治的方法。”端木蓉道。
“如此甚好。”那个中年男子道。
“月儿,进来吧。”屋内,端木姑娘道。
“是!”月儿赶紧擦掉眼泪整了整衣服恭敬地走进屋中。
窗外,树梢间一只金色眉毛的鸟儿动了动脑袋转身向远方飞去。
……
两日后,少羽神色一动突然醒来。看着一身漂亮的衣服,少羽不解得坐在床榻上活动着酸麻的身体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思来想去,少羽只记得他们走到城门前,城门的匾额突然射下一道白光似乎将他定在了当场。惊骇之中竟发现十几个守城士兵将他们围了起来,然后不由分说得一枪刺来。紧接着,似乎是月儿用剑将眼前的长枪挑开。后来,只觉脖子间突然一痛便昏了过去。
看着屋内木桌木椅摆设简单整洁,少羽摸着光滑的脖子奇怪道:“这是哪里?喂,有人吗?”
“吱呀——”
突然木门打开,迎着一缕和煦的阳光月儿突然端着汤药走进来。
“月儿?”见到月儿一身休闲的黄衣打扮少羽眼睛一亮不由得开心道。
“少羽?”见到少羽不安分得坐在床榻上月儿不禁一惊道。
看到少羽似乎已无大碍,月儿掩饰着眼底的担忧关心道:“你感觉怎么样?”
“额……,还好吧!”少羽活动着身体道,“就是身上有点儿麻,怪怪的!”
“对了!月儿,我们怎么会在这儿?”少羽问道。
“这……”月儿略一迟疑掩饰掉眉宇间的一丝愁色换成平日刁蛮的样子道,“哼!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原本走着好好的你却突然晕倒了,害得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弄来这里!你要怎么赔偿我?”
“啊?额……”少羽挠头尴尬得不知所措道,“我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嘿嘿……”
“哼!”月儿刁蛮得嘟起嘴哼声道,“蓉姐姐说了,你只是气血两亏暂时虚弱,多修养几天就好了!”
“哦,”少羽挠挠头不疑有他道,“那谢谢你月儿……”
“傻瓜……”看少羽一副傻傻的表情月儿鼻子一酸赶紧转过身面露哀伤得低骂道。
“嘿嘿……”少羽挠头傻笑。
强忍着心痛,月儿偷偷地擦掉泪痕假装若无其事道:“喂,傻瓜。今天天气不错,不如……,你陪我到街上去走走吧?”
“好!”少羽一口答应道。
……
远处青山葱翠,街边百花争艳。一排排俨然的屋舍和街道四通八达。游街的小贩、来往的行人和巡逻的士兵自成一番风景。
被少羽闷在宠物袋中许久的银月终于如蒙大赦般得被暂时放了出来。银月撒欢儿得向月儿示好,不多时便又被街边的一只小狗吸引了过去。两只“狗~”打闹追逐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人群中。对此,少羽也是颇为无语。银月出身非同一般,但年纪尚幼修为不高。平日里除了一起插科打诨负责警戒,打架基本用不上,这也是为什么每到凶险时刻少羽总要将银月收入宠物袋中。
少羽和月儿身穿便服在街边穿行。第一次进入如此豪华的人类城镇的少羽不禁被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吸引。身边,月儿总是向少羽讲这讲那,总是一副笑颜如花得开心表情。也只有每当少羽兴奋得冲向前方,月儿的眼中才会闪过一丝不舍和担忧得神色。
从月儿口中得知,这个地方叫“大理”,原来是大理国的王都。大理国是一个小国,据说其皇家祖上原本出自修仙门派,所以是少数一些礼贤下士崇尚求仙问道的国家。
大理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城南自东向西便是漫漫无边的镜湖。城东湖面有一座白玉亭台,亭台两侧有一白玉桥相连两岸。白玉桥雕梁画栋宽敞曲行。桥下波光粼粼,有海棠荷花游鱼流水十分优美。平日间日夜灯火通明,常有文人雅客名媛歌姬在此小聚,是很多文人雅士青年男女乐于游玩的地方。
白玉桥上鲜花遍地,时有俊男美女成双成对。少羽和月儿一边欣赏湖中风景一边嬉戏打闹,二人时常奔跑在白玉桥上。看着月儿沐浴着金色的阳光,少羽不由得心驰神往。
黄昏时分,少羽和月儿回去镜湖医庄(端木姑娘开医馆的地方)。
“嗯,你跳起来的样子好傻!呵呵……”
一路上,看着少羽头上插花俯首弄姿边走边学歌姬翩翩起舞的样子月儿不禁掩嘴笑道。
“哪有!我跳得比刚才那些人好多了!”少羽不以为意继续“一本正经”得跳着走着。
“讨厌,以后不许你说认识我!”月儿郁闷得看着少羽突然眼睛一动坏坏道,“你这样学不像,我要给你化化妆!”
“不要——”
见月儿突然伸出两只抓满脂粉的玉手向他扑来,少羽惨叫一声转身逃跑。
“哼,哪里跑!”
看少羽开心的样子月儿莫名得心中一痛眼中闪过一丝忧伤,随即又装出一副刁蛮的样子张牙舞爪得向前扑去。
“哈哈哈……”
二人追逐打闹越跑越远。旁边,一座茶楼的窗户轻掩,后面坐着一个神色阴冷的白衣少年。
空荡荡的阁楼上只有靠窗的桌子旁有白衣少年和一布衣老者二人。空荡荡的桌子上一壶茶两只杯,还有一个黑色的木盒子。
“这个东西可行吗?”白衣少年站在窗前冷冷得注视着楼下打打闹闹消失在街头的少羽二人道。
“可保万无一失!”那个老者侍立一旁捻着花白的胡须缓缓点头道。
“好,”眼中寒光一闪,白衣少神色诡诈道,“事成之后,自会另行酬谢。”
“谢公子!”老者连忙作揖道。
“不过……”白衣少年神色一动警告道,“此事事关重大,如果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小的不敢!小的什么都不知道!”老者连连作揖道,“此间事了,小老儿一定带着家小远走他乡永不回来!”
“甚好!”白衣少年神色诡诈冷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