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宇笑着摸了摸旁边沉睡的小家伙的头,不是以前那熟悉的柔顺,而是比较油腻的感觉。不过他明显不怎么在意。
看着远处,眉头一挑,手指轻轻拂过小家伙的脖子,小家伙的呼吸一滞,随后变得更加的悠长。
小心翼翼的将小家伙放在了他买来的一件厚衣服上。他倒也不是没想过想把小家伙带到一个旅店去,但是,没想到小家伙睡得那么熟而且那么警惕,折腾了半天,才让小家伙放下对他的警惕,但也因为如此,旅店已经基本上都关门了,所以他也只能无奈的继续在桥洞下将就一晚了。
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火堆,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
他自然知道有人跟踪,更知道跟踪的人是谁,所以故意将金币暴露在跟踪的人面前,就是为了引诱他们对自己出手。不然财不露白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会不懂?他也很清楚,他们肯定会出手的,两枚金币他花的不多,还剩下很多,对于那些人来说,是无比的诱惑。
乞丐虽然看似毫无尊严,而且异常贫穷,实际上,他们一天下来,能赚很多钱,比普通的苦工还要赚钱,然而他们却还是一直坚持着乞讨,为什么?
虽然有的人是真的放弃了尊严,但是更多的人是不得不去,原因就是他们的钱会被一群垃圾给抢走!让他们重新站起的机会被生生抢走!甚至那群家伙还会可以将完整的人给搞得残疾,以此来骗取更多人的怜悯。
那群垃圾虽然看似和他们一样,实际上垃圾们过得生活却比不少艰辛劳作的人还要好的多。然而他们付出的劳动却不如他们的百分之一。
郑宇自然很是痛恨这类抢夺别人财务的人,更痛恨这种垃圾,所以他才决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终身难忘的教训。
看了看昏暗的天空,天空中乌云密布,遮挡了秘法之月的光辉,这对黑暗世界的人来说,是个绝好的天气,拿起旁边的水壶往火上一浇。
炙热的火焰瞬间就哑火了,顽固的反抗了一下,随后就无奈的发出一声嘶响,熄灭了。
“靠!冲!”壮硕的家伙愣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等人已经被发现了,怒吼道。说着,抽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小刀。
“冲?真是蠢货。”低声念叨几句,看着跟无头苍蝇一般只知道冲锋的几个壮硕身影。
“四个人么,有点麻烦了。”暗自心想道,悄然游走在那几个人的身后。他可不想让这几个家伙靠近欣茹那边,那样就麻烦很多了。手上悄然多出了数枚尖锐的石子。石子的一端被磨得非常的尖锐,一眼就能看出是人工制作的。他虽然更擅长魔法攻击,但是战斗方式更偏向与战斗法师,所以使用起这些东西来,虽然算不上得心应手,但是也足以发挥一些威力。
“啊!”一个壮汉猛然大声惨叫起来。捂着腿惨嚎道:“救我,救我!我的腿,要断了!!”
三人一愣,纷纷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人不满道:“斯科尔,你他妈要是这个时候还偷奸耍滑,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一边说着,一边蹲下了身子。
为首的那个人冷哼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棒,打开了小棒的盖子,奋力一摇,火焰就冒了上来。
然后三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个壮汉的膝盖窝上,一块乌黑的石头死死的插在上面,鲜红的鲜血顺着石头流下,在地上留下一滩鲜红的血迹
那个准备处理的人手已经有些抖了。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伤势。
为首的人看着死死卡住不让太多鲜血流出来的石头,他很清楚,要是把石头拔出来肯定会让这个不幸的家伙的腿上多出一个喷泉。咬了咬牙,低声咆哮道“走!去教会!”
郑宇冷冷的注视着这几个人,黑暗让他的身影在那几个人的视角里完全消失。
他暂时不准备行动了,这几个人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所以暂时只能放弃,再说,欣茹现在可不是日后那个强大的法师,而是一个小小的受尽了欺负的小乞丐,肯定接受不了第二天醒来旁边躺着一具尸体的。
冷冷的看着那几个人搀扶着离去,郑宇幽幽叹息了口气,走到桥洞下,欣茹还在甜美的梦乡中。
抿了抿唇,郑宇很明白一件事,这些家伙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对于他们来说,钱就是一切,两枚金币在上层人士眼中不算什么,甚至一顿饭钱都比两枚金币多得多,但是在他们眼中,却能够为此杀人!
再次轻轻叹息,轻轻将欣茹的头发撩开,静静的注视着这个小家伙的面庞。
轻轻用厚衣服将小家伙包裹起来,郑宇再次站起身,他可不愿意随时随地都有一群人窥伺着他更不愿意有人将主意打到了欣茹身上,一开始使用金币引诱他们,就是准备一网打尽,只是没想到到了开始的时候,自己却不怎么愿意下手了。
无声的笑了笑,眼神瞬间充满了杀机。
悄然从桥上走到了街道上,看着街道上的血路,不屑的撇了撇嘴,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装着淡红色的液体,打开瓶塞,嗅了嗅散发出来的辛辣的气息,将其一饮而尽,悄然隐没在了黑暗中。
壮汉脸上带着尊敬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这是这个镇子里最令人的尊敬的人之一,他救治了无数的人,所有人都尊敬着他,那怕壮汉这类混蛋也是一样。
老人将石头取下,手上冒出白色的光辉,在神圣的光辉之下,那个倒霉蛋的哀嚎终于停了下来。牧师的神术治愈这些伤口,
老人手中的光辉散去,垂下身子,浑浊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那处伤口,然后才扬起一丝满意的笑容,缓缓道:“他已经好了,只是这几天就不要进行激烈的行动。”
三个壮汉尊敬的行了一个礼,老人早就明确的说过不需要钱财,更不需要一些虚伪的旗帜,实际上老人也并不怎么喜欢他们尊敬的行礼,只是对于这些被救治的人来说,尊敬的行一个礼,是他们最好,也是唯一的能被老人接受的致谢方法。
老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然后才慈祥的道“你以后可要小心点,走路可千万不要再被绊倒了。”
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紧忙道:“那当然,那当然”
老人并不知道,他们永远的不用再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