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哭了起来,站在我面前,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我笑了笑,看着她说,不用这样,朕真的很讨厌你这个样子。
她听到这话,便不哭了,强压着啜泣说道,那,那臣妾,就不哭了。可刚说完这话,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把头偏到一边去,默默的没了声音的流泪。
我有点于心不忍,突然想到,要是惠妃说的那些真的是谣言,那我岂不是冤枉了皇后?
我站了起来,伸出手搭在她的头上,说道,怎么了?委屈了?
她看起来并不想说话,但是不回我的话便是对不敬,于是她亲诺道,没有。
我记得以前,倘若她对我生气,便也如此对我以示惩罚。可冷言冷语一阵后,又像忘了自己和我正在闹气中,傻傻的跑过来和我搭起话来。我也笑着说过她,我说,你就是一个傻瓜。
她就对我说,我就算是,也是你的傻瓜。
那时候我一无所有,那时候我还未是皇帝,那时候我喜欢她对我撒气时候的可爱模样。
我手依旧搭在她的头上,淡淡的说道,景怡园搭起戏台,陪朕去看会戏吧。想象中她听到我这话应该会蹦达起来恢复平时笑着的模样说,嗯,好。然后傻傻的看着我发呆的表情。
可是她拧过头看着我,说,皇上,臣妾近日抱恙在身,恐怕不能随朕而去。
你抱恙为什么没下人通知我?
皇上您已经很久没问过关于我的事了。
我才惊愕发现,原来记忆中真的很久没了她的影子。
那你没事吧?
并无大碍,就是感了些风寒。
那你真的去不了?我又问了一句。
能。她又笑了,笑的那么促狭。
秋风宛转流于空气中,带动着空气拂过脸庞。枯黄的树叶也随着风从树上掉下来打着一个一个的圈,最后终于耗尽气力掉落在地上。然后偶尔被风从地上刮起来,挣扎的翻了翻身,继续落在地上。景怡园中有一颗古树,那棵树已有了百年历史。狰狞的树干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树纹,仿佛是一个一个古老的痕迹。在那颗古树后面,搭着景怡园的戏台。
我和皇后坐在亭子刚搬来的软塌上。看着台上的戏子们演戏。
宫女把泡好的茶水端了上来。我一眼就看着这个端茶的宫女是那阵做纸的云翳。
这个云翳是你新来的侍女?
皇上你知道她叫什么?皇后疑惑的看着我。
嗯,那会进来的时候朕问的她。
不是新来的。自从皇上登基后,她就一直服侍的我。
为何朕没见过?
皇上您注意过我宫中的事情了吗?
我竟然无言以对。便岔开话题说道,近来天下动荡不安,皇后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