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异与许愿池在大门处擦肩而过,知书达理的许愿池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可沈异确并不搭理。
许愿池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很快便消失了。她关上门的瞬间,笑着对我做出了“Fighting”的手势。
沈异在我床边的靠背椅上安静地坐下,我不由紧张起来。
“对...对不起!”这是我绞尽脑汁想出的开场白。
他的脸上浮起一丝讶异,随即调侃道:“这么久没见,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我...我...”他的语气让我坐立难安,我吞吞吐吐地说:“那天,我不应该追问你鄂的事。我了很久,和希姐姐说得对,每个人都有不愿被别人知道的秘密...”
他看着我,一言不发,这让我十分不安。这时,我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洋甘菊清香。
他靠近我,温柔地笑着,我却在笑容里察觉到微微的怒意。他的脸在距离我十厘米的地方停下:“关于我的事,有那么难以启齿吗?莱蒂丝妹妹。”
这样的称呼,这样的香味...“你是鄂?”我试探地问。
“你说呢?”他不羁地笑着。
又...又是他!“你为什么要骗我的保镖说你是沈异?”我厉声责问道,“早知道是你,我才...”
“才不会见我,是吗?”他打断我,反问道。
我说不出话来。
“我也没办法呢?”鄂漫不经心地说,“我连自己是谁都还没说,你的保镖就自以为是地进来请示你了。”他指了指自己,“有一张一样的脸还真是方便。”
“你无耻!”我拿起一个抱枕砸向他,“冒名顶替还说得那么轻松。”
他叹了口气,假装失望地说:“我是特地来探病的,却被病人这么无理地对待,真失望。”
原来他是特地来探病的吗?我有些小小的开心。不对,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无事献殷勤,肯定有企图!
我钻进被子里,口是心非地说:“又没人叫你来。”
一个轻轻的东西被放在了我的被子上。他掀开我脸上的被子,用指尖戳着我的额头:“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丫头,亏我特地带了一束花。”
“什么花?”我坐起来,发现床上有一束怒放的洋甘菊。我捧起花,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谢谢。”
鄂却把花从我怀里拿了回去。
“你干嘛?”我马上说,“明明已经送给我了...”
“你还真是容易激动呢?”他叹了口气,再次敲了敲我的额头,“只是想帮你插起来而已。”
“哦。”我低下头不甘心地辩解,“你应该说清楚嘛。”
他笑了笑,不再取笑我,而是开始专心致志地插花。
我敲敲着打量着鄂,他和沈异,真是长得一模一样。他插花时认真的表情和他平日的桀骜插很多,长而卷翘的睫毛在他婴儿般细腻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十分可爱。
等...等等!这种人,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他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我忿忿地盯着他。
“我有那么好看吗?”低着头的鄂突然问了一句。
“什...什么啊。”我慌乱地说。
“你看着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