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及此,一颗漂浮不定的心慢慢落下,手抚上胸口上的伤痕,里面有淡淡的血红涌了出来,她解下亵衣,忍痛拆下了上面的绷带。回忆到不久前,她曾跪在太和殿一刀一刀刺进自己的胸膛,丝毫没有犹豫,这一次她又是亲手刺进自己的胸膛的同一个位置,她对自己是如此残忍。
手指触上自己的伤口,浸了药水的伤也不是那么痛,那天她被竹阵挡住去路,知道时间不多,就用短剑一路砍下去,硬生生的砍出一条路来。
药水已经失去了热度,她捧起药水淋在自己的肩头,舒服的叹气,同时她在逐渐的发热,贺兰深刚刚对她说的话响起在耳侧:“你吃了药……”
“****。”
她豁地站起来,喊道:“贺兰深!你给我出来……”
陌生的房间,传出贺兰深的声音:“怎么了?唤我何事……”
门被贺兰深推开,他步伐优雅地走了进来,看到站在药水中的温薄书,捂住嘴笑的一抽一抽的,问她:“你就那么急不可耐。”华丽丽的眼神在温薄书上身溜达一圈。
温薄书感觉到他那有重量的目光,身上也凉飕飕的,顺着贺兰深的目光,顿时窘迫不已,猛地坐入水中,那会在检查伤口的时候,她把亵衣就……随手给脱了。
身体愈发燥热,她感觉自己像一个火炉,看着贺兰深命令道:“给我打上一桶冷水!”
贺兰深摇摇头,作出无可奈何的模样:“你是想进冷水当中么,这可不行,你会感冒的,况且对你的伤口恢复不利,而且我也于心不忍,再说那木纪的****可是十分霸道,不与……男子交合就会毒发身亡,这……所以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叻。”他故意一脸委屈,眼中却含着笑容。
温薄书声音冰的不像话:“滚出去,要么我死,要么你死。”体内涌出的热潮在慢慢将她吞噬,她的神智也开始模糊。
贺兰深抿住笑容,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倾倒在木桶旁边,长手一勾,將温薄书裹入怀中:“我愿意牺牲自己为你解去身上的****。”
温薄书开始神志不清,顺着本能环住贺兰深的脖子,在他胸膛上蹭着,咕哝了一句:“太咯人了。”
贺兰深装作没听到,手顺了顺温薄书的长发:“乖,我们去床上。”
他亲自剥光了温薄书身上的衣物,顺着温薄书的耳际一路温柔悱恻的吻了下去,落在她胸口的伤口上,用舌尖****了一下,薄书,今后我再也不允许你自己伤害自己。
温薄书表情有些痛苦,心中有什么在暴涨,她睁开眼睛,用手按住贺兰深的胸膛,学着他最初时候的翻身而上,卧在他的身上,眼神迷离,连脸上的伤疤都变得楚楚动人,她看到贺兰深滚动的喉结,便好奇的用去触碰,趴在他的身上,咬了过去。
贺兰深倒吸一口气,神情似痛苦似享受,褐色的眼眸蒙上水泽,长发被温薄书肆意的揉弄,一身奶白的皮肤,在凌乱的衣衫中若隐若现在,映衬在深红色的床罩下,显得无比夺目,刺激着温薄书的眼球。
温薄书遇色享时情窦初开,心中沟壑难平,一旦触其心中定下那个点,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扭动着躯体,顺着贺兰深身体的曲线毫无章法的乱揉乱搓,只觉得触手腻滑,十分舒爽。
贺兰深不知被她弄到了哪里,一时弓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口中呜咽起来,温薄书看他这样,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即使药性发作也不敢轻举妄动。
贺兰深好一会儿才才恢复过来,目光柔情似水,看着温薄书哑着嗓子道:“你能不能再来一次。”
“……”温薄书欣喜的点了点头,眼神瞟过她几近裸露的上身,肤如凝脂完美无缺,肩膀上只有一个血红色的胎记,没有烙痕!
怎么会没有……
贺兰深转过身抱住温薄书:“算了,不必折腾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我们先歇一会。”
温薄书双目清明:“你不是说我中了霸道的****么。”
贺兰深摇了摇头:“没有,我是骗你的,是药浴的药性有些成分引人兴奋。”
温薄书用手戳了戳他的脸:“可是你行么,你这样……还能睡着?”
贺兰深咬了咬牙:“行!”被挑逗起的身体只能硬撑,强迫使自己睡着。
温薄书摇头叹气:“我还想抚慰你一下呢,你就要睡了。”
贺兰深立即精神抖擞的坐了起来:“我还可以,你凶残的抚慰我吧!”
温薄书笑:“跟你一样……我是骗你的。”说罢,便赤着身子毫不避讳的从床上走了下去,拿起在桌子上摆好干净衣物慢悠悠的穿上:“我想我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贺兰深,你说过我们只能见三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十分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我也给了便宜你占,你并不吃亏。”
贺兰深变得落寂起来:“是么,但是我想让你帮我唯一一个忙。”
温薄书回头:“你贺兰深不是没有做不到的事么,为何还要找我帮忙?”
“很简单的一件事,你帮不帮。”
温薄书愣住,想了想道:“可以。”
贺兰深光着脚走下床,取下墙上挂着的字画,字画后面是一个暗格,他取出暗格中的盒子,端到温薄书的面前打开它,里面是一个做工精致的月牙状的白骨手链。
“这是什么?”
“它的名字叫做月食,你帮我保管它,第三次见面我会找你要回的。”
“那么那个时候我们就银货两讫。”
贺兰深没有发话,他拿出手链为温薄书带上,动作从容又轻柔,仿佛是在座一辈子值得用心去做的事,直到带好手链放开温薄书。
温薄书皱了皱眉,这样的贺兰深给她的感觉十分奇怪,她又觉得自己有这个想法很多余,打开门,毫无念舍的走了出去。
贺兰深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温薄书,我们永远都不会银货两讫的,注定纠缠一辈子。
我很期待我们第三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