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多时候是你怕什么来什么。同样,它也不会给你任何准备。更不会等你所谓准备好了。往往都是硬着头皮上,要么生,要么死。
当下就是那么一个情况,我看着队友飞出去。因为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平时都是压制住自己的力量。生死关头,也不允许我有别的想法,脑子一热,抽出匕首,迎面冲了上去。不是我不用枪,是在敌人近身后,用枪是很容易造成误伤。秃鹫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柄短刀,格挡下来,盯着我说道:”有意思,不算太无聊。“随即向我挥动短刀,不断招呼着我身上每次死角。
几招下来,我明显在用自己神经反射和自己优于常人的速度在进行格挡。不是我有多么厉害,我只是在正常释放自己的能力。但是我不敢用血液加速,因为眼睛变红只有我这么一号。秃鹫也越来越感兴趣,不断加快出刀频率,加大攻击的覆盖面。我越发感觉吃力,好几次都险象环生。突然我看不清一个刀影,随即右手就耷拉下来,手中的匕首也落地,然后一股大力从心口传来,我就被踢飞了。一个黑影随着过来,糟了,我心中一惊。连忙一个懒驴打滚,接着就看到秃鹫的刀深深没入地里。秃鹫咧开嘴角,收回刀,好像他手里从来就没有刀,速度之快,甚至刀放在哪里我都没看清。他拍了拍手,像是称赞:”不错,这几年都没看到几个像样的兵了。小子,报上名来。“我虽然心惊,但是心中听着也是不痛快。摇了摇头:”我还没输,等我输了再告诉你。“”哦,还挺硬气,那看来我要拿出点真本事咯?“秃鹫说道,随即摆出了手刀的姿势。我疑惑的看着秃鹫?毛线情况?起了爱才之心?用手刀让我?我检查了一下右手,看到胳膊那里一个深约5CM的伤口,好像鱼背上开了道口子,应该是切断一部分的肌肉。我撕下衣服一角,包了一下。脱下作战服和防弹背心,让自己能更加灵活一些。想了想,带上迷彩护目镜。可能是秃鹫误解了,只见他说道:”还怕我插你眼睛?“我心想:”下次作战死活都要带护目镜了,不然变红眼真心没法解释,也太容易暴露了。“嘴上没说什么,一个侧身,摆出姿势。准备迎战。
原本以为秃鹫手刀是让我,结果发现这家伙没刀比有刀更恐怖。短刀还比较容易防御,手刀几个回合下来就打的我毫无还手之力,我感觉就算右手就算能用,也未必能讨得了好。然后躲了几次攻击,就快速后退几步。正准备加速血液,出奇制胜一下。结果还没等我有所动作,突然一阵很卡哇伊的铃声响了起来。我皱了皱眉,还没搞清什么情况。只见秃鹫拿出手机,还苦笑解释了一下:”我女儿打过来的,等下!“然后就拿着手机远去,听着他跟女儿说了几句。趁着机会,我给队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撤。队友连忙扶起受伤盾手准备走。突然一声音爆传来,就射入一位队友的脚后跟。接连几声,好像所有的箭矢都长了眼睛,除了我之外全射向队友的脚后跟。我心中怒火燃烧,一下子加快血液的流动。这箭矢肯定有毒,这不是不让走,是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秃鹫收起手机,笑了笑,说道:”我让你们走了吗?“说话之间,气势不断大变,杀气越来越重。杀的人多了,就会有种气势。我能理解这种所谓的杀气,就是你身上散发出来让人非常难受的一种感觉。好像是气味,又好像是一种心灵上的的颤抖。一下子把我血液流动速度降低了几分。我心里也是暗暗心惊,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管之前碰到什么训练,好像都不能影响血液流动。反而会更刺激。这次反过来了,好像克制一般。
我也知道这样下去肯定要交代在这里,想想那晚让我无力的等死的感觉。血液又迅速加快流动的速度,右手的感觉逐渐恢复,伤口处肌肉不断蠕动。感觉已经没有多大问题,看着秃鹫慢慢走过来。只听他说:”本来想陪你多玩玩的,看起来你们并不愿意,那么我就送你们上路吧!“语毕,手上多出两柄刀,一个是之前看到的短刀,另外一柄类似绣春刀。我才幡然醒悟,手刀都可以玩的出神入化的人,怎么可能只会用一柄短刀。
没办法只能捡起匕首,拿出伸缩的防爆棍。想了想,又把匕首插回脚袋中。从身后拿出另外一根防爆棍。其实我拿手不是刀,也许是我比较怕刀。所以我刀法都很一般。棍子我比较擅长,尤其是双手。虽然招式都是自己改良一下军用的技巧,也算是自己比较拿手的武器。秃鹫笑了笑,你右手没问题了吗?看样子是有些惊讶我右手能用,看来是很自信自己对我造成的创伤。随后短刀开路,绣春刀照着死角招呼过来。
实话说,如果不进入红眼的状态。我根本没法看清刀子过来的方向。可惜进入红眼的状态和秃鹫用起双刀。我好像只能打成平手,可是我知道,秃鹫不可能就只有这点本事。大概十几招过去了,秃鹫猛然收手,邪笑道:”不错,有点意思!那我试试全力你能接下几刀。超过10刀,可以饶你们一人不死哦!“说完,就看到他迈着一种让人散心悦目的步伐,第一刀,短刀进入腹部,绣春刀进入我的左肩。我看不轻刀的方向,根本避不开。接二连三身上大大小小伤口共有10处,我已经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但是我必须挺着,因为秃鹫说过,10刀不死就能活一个人,他能对他女儿那么温柔,就肯定信守承诺。也不知道哪来这种狗屁信念,支撑自己不倒下去。秃鹫惊讶的看着我,不解的说道:”你四肢应该全断了,你怎么还能站得住?“随后轻轻一推,我心中大骂:”你大爷,你自己都知道我四肢全断,你还推我?“随即我就应声倒地。这下死定了吗?又要等死一次?我心中越来越不甘心,血液的速度好像开始又快起来,然后渐渐的我听不清秃鹫在说些什么。原来心脏是有两个,一个好像是可以像发动机一样加速血液的速度。另外一个好像就和平常的心脏一样的跳动。这次刺激下,我突然感觉另外一个心脏也开始剧烈加速起血液来。双心脏加速,那血流速度好像不是流动,感觉就像强劲的风一样飞起来。每条血管好像承受极大的压力,伤口不断喷出鲜血。然后伤口也不断变小,愈合。
秃鹫看到我喷血时以为我已经不行了,准备转身处理掉所有人的时候。看到我队友眼光后疑惑的转身,只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大力,就将他打飞了出去。秃鹫爬了起来,盯着面前的我说:”看来你跟我以前杀过的一个人很像啊,只不过当时他没站得起来。“话音一落,就朝着我砍杀过来。不断的砍在我身上,伤口不断的增加,然后愈合。秃鹫非常惊讶,然后加快攻击频率,朝着更多的要害刺过去。我是不太清楚自己的状态,双心脏加速后,我的脑袋里没了图像,只有一种类似线条人的东西。就好像把人简单到了一种地步。只有支撑点,发力点和运动模式。身上伤痛感受得到,又好像不是砍在身上的感觉。很奇怪。等到我再次恢复正常的视觉的时候,就已经没发现秃鹫的踪影。
我疑惑的看着队友,想说话,但是嗓子好像有什么堵住说不出话,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也无法活动身体任何部位。就看着他们把我抬上车,默不作声的带着我离开这里。随后困意袭来,就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不行的,浑身酥酥麻麻。肌肉好像黏住一般,无法灵活伸展开手指或者脚趾。喉咙里还是像堵了东西一样,张了张嘴,感觉喉管有东西插在里面。呛的我想吐出来,我知道这是开了喉管插入呼吸机。有那么严重吗?还需要插管?
边上的护士看到我有动静,连忙询问我几句。但是我插着管根本无法说话,感觉在无菌的环境里,因为身上有一层类似皮肤油垢的东西。但是没有任何不干净的地方。接着来了一帮医生对我进行检查,然后因为饿,我又没法说话。只能点了点肚子和指了指喉咙。医生好像会意一样安排了点流食和准备拔掉喉管的手术。大约五个小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无菌服的人在无菌室大吃特吃。我还隐约听到了一些讨论,比如说真能吃,或者说吃那么急不会撑死吧之类的。我心里想,你试试饿了三天看下?
吃饱喝足了,就细细感觉一下身体。很糟糕,肌肉失去很大活性,就好像肌肉僵硬,类似抽筋。不能说话也是最大问题,手指张不开也无法写字。就试着用水画,结果也不行。就这么吃吃喝喝好几天,身体才慢慢好转起来。
最后才从探望的队友那里了解到,那天进入那种状态后,持续差不多有半小时的时间。开始我只是被动挨打,到最后基本秃鹫就伤不到我了,但是我也打不到秃鹫。后来秃鹫想以伤换伤,结束掉我。结果没想到我硬生生吞下绣春刀,一拳打断秃鹫左臂,接着拗断右手,在队友射击下才离去。我也因为伤势过重倒下了。结果大家都以为我活不下去的时候又睁开了眼睛,他们才带我离开现场送往军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