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里面穿了一件束身的小衬衫,白色的衬衫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她胸前的圆润凸显地更加淋漓尽致。
下面则是黑色包臀短裙,肉色丝袜。
“尤物!”这是程东对潇潇的评价。
“你要喝酒吗?”见潇潇走向酒柜,程东问道。
潇潇喃喃道:“是啊,工作压力大,睡前不喝酒的话,睡不着的。”
三百六十行,没有哪一行是容易做的,面对潇潇的问题,程东也只是配合地点点头。
“你呢,要试试嘛,我泡的药酒。”潇潇端着杯子,颇为优雅地倚靠在酒柜上,问程东道。
“好啊。”
其实程东只是随口一说,可潇潇却真为他倒上一杯药酒,端到桌上。
“坐吧,干嘛傻站着。”
程东坐在潇潇的对面。
或许是回到家的缘故,潇潇显得有些慵懒,两条腿随意地搭在沙发上,左手靠着沙发的边缘支撑着自己的整个身体。
慵懒的女人,总是最具有挑逗性。
程东尴尬地看着潇潇,赶忙转移话题:“对于节目,我需要做什么?”
“别急!”潇潇端着酒杯放在自己唇边,上下打量着程东,喃喃道:“你先尝尝这酒,看看能不能品出来是什么泡的。”
程东点点头,右手端起酒杯,食指触碰杯子的内壁,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杯子的内壁有一丝残酒,程东的右手已经摸到。
“如何?”潇潇也喝了一口,问道。
“枸杞、党参、五味子、小灵芝、何首乌。”程东笑道:“这些中药都有利于缓解失眠多梦以及神经衰弱的。”
“哎。”潇潇叹息道:“是啊,电视台的工作,压力太大,所以我长期失眠。”
程东汗颜,原来潇潇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考校的意思。
“可以做点轻松的职务嘛!”程东略显轻松道。
“职位就在那里,一个或者两个,可是觊觎它的人,却是十个八个,甚至百个千个。”潇潇不无感慨:“当你选择暂时放松自己,远离权利中心之后,你会发现,你已经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或许吧!”程东从一开始就是小职员,从未体会过身居高位的感觉,所以对于这样的话题,他无从谈起。
但是潇潇,却很感兴趣!
关于这个话题,足足引发了潇潇长达半个小时的感慨。
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杯酒已然下肚。
“对不起啊!”潇潇面色潮红,双眼迷离道:“很久没有人听我这么抱怨了,所以……”
“没事,我懂!”程东道:“既然大家都是阿紫的朋友,那么我们也是朋友,而且以后还要一起合作做节目,所以你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告诉我。”
“你人真好!”
潇潇摆摆手,作势要站起来,可或许是因为喝多了,脚下不稳,朝着前面跌倒。
程东看在眼里,急忙站起身扶住她:“你没事吧?”
“没事。”潇潇就这样倒在了程东的怀里,并且环着他的腰,呢喃道:“你真好。”
程东只觉得两团软肉顶在自己的胸前,那隐隐的两个凸起,让他心情肉跳。
“没穿吗?”
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如此亲密地接触,以往都是在梦里,可如今,却发生在现实的世界。
“可以扶我去洗手间吗?”潇潇喃喃道。
“嗯。”
程东不敢再过多地接触潇潇的身子,只是扶着她的手臂,朝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大门一开,程东又愣住了。
几件颜色各异的小内内和丝袜挂在里面,飘飘荡荡。
尤其是那条网状镂空的丝袜,让程东看得血脉喷张。
“喜欢吗?”注意到程东的眼神,潇潇凑在他的耳边呢喃道:“穿给你看?”
程东后背一阵冷汗,猛然惊醒:“你喝醉了。”
随即扶着潇潇坐在马桶上,急忙从她的单身公寓离开。
对程东来说,潇潇这一款的女人就像洪水猛兽,压地他喘不过气来。
更何况两个人只是刚刚认识不到一天,可潇潇居然敢对程东说出这番话,即便是在醉中,也过于让人惊骇。
“热爱生命,远离潇潇。”程东喃喃道。
回到古玩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程东简单洗漱一番,随即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晨,程东是被电话的铃声叫醒的。
“谁啊,大清早的!”
拿过电话一看,程东愣住了:“潇潇?”
在电视台两个人互换了号码,为的是节目组有事情的时候方便联系。
可经过昨晚的事情,程东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
急促的铃声让程东有些烦闷,于是按下接听键:“喂?”
“程……小东。”潇潇有些支吾道。
什么时候自己叫程小东了,程东问道:“有事吗?”
“昨晚我喝多了,可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实在……对不住。”
原来是这件事儿。
程东笑道:“昨晚我也喝多了,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可能我也要和你说声对不起吧,呵呵。”
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是一些尴尬的事情,又何必再提及呢?
“那节目的事情,我们有空再约出来细谈。”
“好。”
挂断电话,程东也没有了睡意,起床洗漱一番,缓步来到店中。
“程哥早!”生子一如既往地站在柜台后面算账。
“今天是不是又没什么事情可做?”程东百无聊赖。
古玩店的生意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生子点点头:“今天是周三,是客流量最少的日子,所以应该很清闲。”
程东想着是不是要约林晓出来吃个饭,毕竟两个人已经好久没联系。
“不过程哥,刚才有一个老头来找你。”
“老头?”
程东心中嘀咕,在古玩大街,主动来找他,而且还是老头,指定就是崔老头了。
“他说什么?”
“说让你去一个酒馆见面,我问他是哪个酒馆呢,他说只要我这么和你说,你就会知道的。”
大早晨起来就喝酒是不太可能的,既然选择在酒馆见面,莫非是有什么事情商议?
程东急忙披上一件外套,让生子看着店,自己朝着东大街头里的高老板酒馆跑去。
果然崔老头和高老板都在,可是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尤其是高老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眉头紧皱,唉声叹气。
“崔大爷、高叔,你们这是怎么了?”程东一进门见气氛不对,赶忙问道。
“小东来了!”高老板还算客气,示意程东坐下说话。
崔老头却喝道:“臭小子,大早晨你不在店里,去哪里了,找你都找不到!”
高老板道:“别这么说小东,毕竟现在还早,是咱们太着急了!”
“哼!”崔老头哼一声,不说话。
程东淡淡一笑,缓和一下气氛,入座道:“高叔,发生什么事儿了?”
“哎,一言难尽啊!”
崔老头性子急,尤其见不得别人唉声叹气地、,更何况是自己的知己好友呢?
“哎呀别墨迹了!”
说着话崔老头站起身走到酒馆的后厨,不一会捧着一个布包袱走出来。
“程小子,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吧!”
包袱被崔老头丢在桌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种声音程东听得多了,立即说道:“摔碎的瓷器?”
“可不是!”高老板苦着一张脸说道:“小东啊,你给看看,这东西究竟值多少钱?”
程东赶忙伸手解开包袱,见里面果然是碎裂成各种小块的瓷器,并且颜色各异,可却有些熟悉。
“嗯?”程东喃喃道:“这是唐三彩吧?”
“就是唐三彩!”高老板急切道:“小东啊,这东西价值连城吧?”
程东摸了摸鼻子,淡笑道:“高叔,唐三彩这东西顾名思义好像是唐代的东西,其实不然。这一类瓷器出现于南北朝,兴盛于唐代,通常以绿色、黄色、褐色为基本釉色,是以名为唐三彩。”
“但首先,唐三彩并不是只有绿色、黄色、褐色三种颜色,其次唐代以后历代烧制的同类瓷器,都叫做唐三彩。所以有些人见到唐三彩就说这东西值钱,几十万、几百万都不止,那是纯属胡扯。”
“唐三彩的历史跨度实在太大,如果不详细说明其年代就空谈价值,本身没有丝毫的意义。”
程东说罢,见高老板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小东啊,你说的这话,当真?”
“我干嘛要骗您呢?”程东笑道:“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崔老头捏着一片唐三彩的碎片问程东:“程小子,别吊书袋了,你倒是看看,这件碎了的唐三彩是什么年代的,值多少钱?”
程东点点头,伸出右手学着崔老头的样子捏起一块碎片,煞有介事地看了一通,嘀咕道:“这……不值钱啊!”
“你说什么?”高老板惊讶道:“一分钱都不值?”
“倒是不能这么说!”程东问道:“看样子,这唐三彩碎掉之前,应该是一匹骆驼吧?”
“不错!”崔老头言道:“是一个胡人一边吹笛子,一边跨坐在骆驼上的样子。”
程东点点头:“所谓物以稀为贵,同样的东西,如果造型奇特且绝无仅有的话,那么它的价值一定比同类型的物品高,比如青铜器里面的尊,出土的四羊方尊仅此一件,所以被列为国宝,可是以胡人和骆驼为基础形象烧制的唐三彩实在是太多了,从这一点来说,这件唐三彩的价值就很有限。”
“还有这件唐三彩也不是唐代的东西,是民国仿制的。”程东道:“说它不是古董吧,它还有点年月,可你说它是古董吧,又是仿品,所以这算是个鸡肋一般的东西,市场价绝对不会超过五千!”
程东说罢,高老板一拍桌子横眉倒竖,喝道:“畜生,果然是骗子!”
“老高你别急,既然知道对方是骗子,咱们就好对付了!”崔老头言道。
程东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崔老头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地去店里找自己,而等自己到了酒馆,眼前这两位啥都没说,接着拿出一包袱碎了的唐三彩让自己给鉴定。
还有高老板,刚才还一脸的担忧,这会儿就满面怒容了。
“崔大爷、高叔,您二位谁能给我解释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