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等待

“左唯？你疯了？这是女生宿舍！”季琪紧皱眉头低吼眼前这个擅闯禁地的瘦长男子。“我叫冯叔打了个电话把你们舍管叫走了。”因为急速的奔跑，左唯讲话时候还夹杂着粗气。他一边说一边在秦索拉的桌上胡乱的翻动。秦索拉你不可以有事……左唯看着秦索拉紧闭的眼睑，心里某个地方不具名的疼痛着。“找到了。”左唯翻出一个药瓶，急忙倒了水试好水温拿出药给秦索拉喂下去。季琪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左唯完成一系列举动。左唯拉起被子给秦索拉盖好，走到洗漱间准确的拿起秦索拉的毛巾给秦索拉擦去额头的冷汗。“她们快回来了。”季琪回过神，静静的说了一句。其实她不知道她指的是谁。她只想赶走她。她不愿意在这样的地方看到这样的景象。左唯抬头，看季琪的眼神空洞的让季琪害怕。季琪仍然显得及其镇定，努力地和左唯对视着。“你难道就没有感到一丁点的羞愧么？”左唯的话语里满是嘲讽。秦索拉似乎好了许多，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睡着的容颜也逐渐安详。左唯看着她，紧张情绪也缓解了许多。“什么？”季琪的不耐烦，讥笑，讽刺瞬间都从心底激发出来。交错着出现在她的脸上。脚步声越来越大，正在向这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靠近。他的神经被调起来，如果被人发现了秦索拉醒过来我该如何解释？他紧张，她更紧张，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结了。脚步声近了，然后又朝另一个方向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透过窗户左唯看到两个陌生的面孔。是其他房间的。“好了就赶紧走吧。我想，我们都还没有达到那么高的境界找到好的理由搪塞过这一切。”左唯仍然冷冷地看着季琪坐在索拉床沿一动不动。“在宿舍里我能对她怎样？”季琪似乎看透了左唯的顾虑，心里渐冷。“左唯，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么，我们两年的感情还抵不过你一点也不了解的她？”“可是我了解你。”左唯的讥讽言溢于表。“你……”一声轻声的呻吟声将左唯所有的思绪都倾向秦索拉，原本缓过来的秦索拉五官痛苦的纠结在一起，额头又开始不断的冒着冷汗。“这样不行。”左唯囔囔似的自言自语着，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冯叔，开车来学校接我。嗯，快点。”挂下电话左唯急忙横抱起秦索拉就要出去。“你要干嘛？”“废话去医院！”左唯不耐烦的回答，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住，“你也来。”“什么？”季琪莫名其妙的的看着左唯。“不来？等着穿帮吧。”左唯不理会季琪径直离开。季琪皱皱眉不情愿的跟上。走到底楼，一辆黑色奔驰恰好的出现在宿舍入口。车上走下来一位头发灰白的大叔，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季琪小姐。”冯叔看到季琪显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礼貌的问候。“来不及了，冯叔快带我们去医院。”正说着冯叔已经打开后门，左唯小心翼翼的把秦索拉放进去然后自己也坐进去。季琪朝冯叔略显尴尬的笑笑坐到了副驾驶座的位置。“咦加加你看，那不是季琪吗。”吃过饭回宿舍的加加和蓝心芹刚好看到了季琪上车的一幕。“对哦，去哪里呢……那个开车的也不像爸爸也不像情人……”“喂喂，又不是拍电视剧再说季琪也不是会被包养的那种人呐。”蓝心芹听到情人两个字郁闷的说。“我还没说完呢！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倒更像是管家呐！”加加狠拍了蓝心芹的头一副“到底是谁想歪了”了的神情。“对哦……你看你看，车后座还坐着个……那个人好像……”蓝心芹摸摸头，眯起眼睛死盯着远去的车子，那个人好像……左唯？怎么回事……“不管啦，我们回宿舍看看索拉。”“哦，好。”蓝心芹应着，心里却在不停的打转。“喂，加加。”还没到宿舍，加加就接到了季琪打来的电话。“索拉看起来有点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晚上可能回不来待会儿我会找MS.杨请假，帮我们跟舍管说一声。”“哦，索拉没事吧？”加加放慢脚步等落在后头的蓝心芹。“放心吧，没事的，估计明天就可以回去的。”季琪转头看仍然昏迷不醒的秦索拉，“要和索拉说两句吗？”“不用了啦，嗯你们小心点。”加加挂了电话转身对蓝心芹说,“晚上就咱们俩在寝室了，索拉不舒服季琪陪她去医院了。”“哦。”蓝心芹淡淡的回应。季琪陪索拉去医院，刚才车看到的车后座隐隐约约似乎是看到左唯身上靠着一个人，想到这，蓝心芹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不明就里。“笑什么吖？”加加看到了心芹的笑，感到莫名其妙。“哦，没什么。”蓝心芹朝加加笑笑，继续往上走。季琪挂了电话，车内一片寂静。－－秦索拉，你不会有事的。－－索拉放心，我会保护你。好熟悉的感觉。朦胧中，秦索拉身体里病痛带来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一些，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话语。是谁。有那么一瞬间，秦索拉真的好想就这样死掉。就像父亲离开自己一样。可是那个声音说。－－索拉啊你要勇敢的活下去。你必须过的比谁都好。因为你还有妈妈，还有。我。眼泪不自觉的滑落，左唯修长的指间碰触到秦索拉的眼泪，暗暗地将它擦掉。我多希望能够代替你痛苦。左唯将怀中的秦索拉搂的更紧。“不用通知秦阿姨了。”到了医院，左唯对正在掏手机的冯叔说。“这……”冯叔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左唯的父母。“也不用告诉爸爸和妈妈。”左唯浅笑斩钉截铁的打断冯叔的犹豫。“少爷，要不我先送你回学校。我想，季琪小姐留在这里会方便些。”冯叔思索了一下，终于找到想说的话。“要不，就算我不告诉老爷夫人，他们也会知道的。”冯叔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左唯沉默着没有说话。许久，“你回去吧我会向爸妈解释的。”“这……”冯叔收起笑容思索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左唯，“不要用自己的卡。”左唯犹豫了下，从接过信用卡，对冯叔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冯叔。”冯叔没有说话，只用一个笑容做为回应，他拍拍左唯的肩膀，转身离开医院。“真不愧是左家，连管家用的都是信用卡。”季琪看着这一切，待冯叔远去不忘嘲讽几句。你们大概忘了，这家医院是属于季氏集团的。从前的她从不会这么对左唯说话。直到现在，左唯才知道那个和自己温柔善良乖巧的前女友在那两年都是装出来的，原本对于和季琪分手还有着愧疚的左唯现在只剩下了庆幸。左唯没有理会季琪的话语，走进病房。冯叔在左唯出身之前就是左家的管家，左家自然不会亏待他。“医生？”左唯刚要进病房恰巧遇见要出来的医生。“是，病人家属吗？”医生整理好手中的文件夹问。“哦……对。”左唯点点头，“她怎么样了？”“哦，没什么大碍，下次犯病时记得及时吃药就行了，总体来说病患的病情控制的不错，有好转的倾向。平时呢多注意病人的饮食不要吃太过刺激的食物情绪上也不要受什么太大打击，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了。”“谢谢医生。”左唯听了医生的重重的送了口气。“你跟我去办手续，今晚在这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走了。”“好。”左唯顺手关上房门跟着医生离开，完全忽略了季琪这个人。“什么人。”季琪气愤的狠踢了旁边的轮椅一脚，轮椅快速的朝墙撞去。夜深，边上空荡荡的床位对所有人的睡眠没有任何的影响，校园里昏暗的路灯隐错的照进别致的宿舍。昏暗的角落里，两个身影极力的扭曲在一起，像是深吻，像是撕咬，细密的汗珠出现在一个奥黑一个苍白的脸上。“你们在干嘛。”CK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洗手间门口，如梦游中的呓语一般嘟囔。“你在干嘛。”沙哑的声音沉沉响起，极力压低音量。“上洗手间啊。”CK没有理会还搂在一起的两个人重重关上洗手间的门。“从我身上滚开。”还是那个暗沉的声音。“你也很享受，不是吗。”那个皮肤白皙的人嘴角勾起的弧度写满讽刺的冷笑。“天呐！”难得的好天气，清晨阳光心情大好的照进每个房间，CK一个鱼挺坐起身，“我昨晚做梦了！你们快问我梦见什么了我就告诉你们！”“不想听。”早已收拾好一切已经坐在床沿穿鞋子的连誓成黑着脸说。“不要这样嘛！”CK愤愤的撒娇。“梦见什么了。”金元皓从洗漱间走出来问。他问的目的是要关上CK的话匣子，要不他会一早上唧唧歪歪都讲不完的。“我梦见……我去上洗手间……”“要迟到了。”郑衡跟在金元皓后面走出来。“啊你们干嘛不叫我起床！”CK一下子蹦下床火箭般的冲到洗漱间。我梦见我去上洗手间，看到誓和衡在接吻。我多希望那是梦。病房里，秦索拉睡的安详，苍白的脸有了淡淡的红晕。左唯把买好的早餐放在桌上，季琪打着哈欠走进病房。“她快醒了。”左唯把早餐一一拿出来摆好，对季琪说，“等她醒了吃过早餐就回学校吧。”“你呢？”季琪清醒过来，还是家里睡的舒服。“我得先走。不知道你要吃什么所以随便买了些。”左唯看向秦索拉，他陪了她一夜，是拜托KEN他们逃过查寝的，现在最好尽快赶回学校上早自习。说完，左唯快速的离开了病房。秦索拉听到声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吓了一跳，她皱皱眉看到站着的季琪疑惑的看着她。“你醒了。”季琪笑着做到秦素拉的床沿，“昨天你晕倒在宿舍，我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秦索拉坐起身蠕动着嘴唇，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放心，这是我家的医院，身体最重要。我也没有跟加加心芹说，只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怕你妈妈担心所也没有通知她。”季琪笑着帮秦索拉理了理头发。如果没有左唯，她们就这样相遇、在一起，或许，是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吧……只是……季琪的眼眸黯淡了许多。“谢谢。”秦索拉低下头，声音很轻，似乎还没有恢复所有精力。“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啊！快来吃早餐吧！待会儿一起回学校。”季琪扶着秦索拉走到桌边，看到桌上的早餐心里一抽，左唯买的都是秦索拉平时吃的东西，原来，对她的喜好这么了解吗……我们在一起两年，左唯却连季琪喜欢喝香芋奶茶都记不得……季琪讥讽的笑笑，坐下来和秦索拉一起吃早餐。“奇怪。”金元皓走过十三班的教室暗暗嘟囔了声。“奇怪什么？”“哦，没什么。”金元皓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足以和外头灿烂的阳光媲美。奇怪，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秦索拉，她……怎么了吗……“什么玩意儿。”江文宪走进教室，看到加加正趴在桌上认真的写着什么。“喂你干嘛！”加加发现了正在身后偷瞄的江文宪急忙把写满的纸唔得严严实实的。“看下又不会怎样。”江文宪不屑的撇撇嘴，好奇的表情又堆满脸上。“写的什么，让我看看吧。诶……不是是和郑衡吵架了，写的道歉信吧？”“才没那回事呢。”加加腾出手猛揍江文宪，眼角看到正从窗外经过的郑衡，相视，尴尬的笑笑。郑衡一愣，仍然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喂，多关心关心你该关心的吧。”加加扭头用眼角示意江文宪看向她身后空荡荡的座位。江文宪才反应过来从昨天下午这两个座位就一直空着。“她……怎么了吗？”江文宪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不喜欢季琪，要不，在同一个班级里消失了快一天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反而更关心……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江文宪心里其实一点也不在意。“季琪没事，索拉有点不舒服，刚好季琪在宿舍就陪她去医院了。”“哦，索拉没事吧。”“没事吧……我也没问，今天会回来的。”加加收起桌上的纸翻开课本，“哎呀一个大男生的怎么这么磨叽。快回座位去，MS.杨快来了。”加加伸手推开江文宪。“加加又看到我的英语笔记吗？”蓝心芹翻遍了桌子也没找到自己的英语笔记。“没有啊，你去索拉或者季琪那里看看吧。”“哦。”蓝心芹起身坐到后面秦索拉的位置愣了一下，“咦？”“怎么了没找到吗？”加加转过身看着一脸疑惑的蓝心芹。“今天的早餐……”“怎么了？”“是在季琪抽屉里的。”“啊？”“糟了。”医院里，季琪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暗叫了一声。“怎么了？”秦索拉见季琪脸上布满慌乱，轻声问。“哦……没什么。”季琪对秦索拉笑笑。糟了，早餐。“对不起……害你今天早上没能去训练。”秦索拉说话的时候风轻云淡，她以为，她担心的是每天早上的训练。“唉偶尔没去教练不会在意的。上次给你过生日的第二天不也因为睡过头了没去训练吗。”季琪对索拉笑笑，她知道她根本不懂自己所担心的事情。“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说了那么久？”江文宪还没靠近座位镜就忙质问着。“秦索拉和季琪没来上课，就聊了几句。”江文宪面无表情的说。“为什么没来上课。”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随便问问的样子。“说是索拉生病了。”江文宪放下包就要拿出课本。“你那么关心干嘛。”“哪，哪有，就随便问问啊。”镜辩解了几句不理会江文宪继续看书。“真不是一般的八卦。”江文宪撇撇嘴。“昨天下午起秦索拉就没来上课耶。”CK用手撑着下巴郁闷的说。“去医院了吧。”金元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然的说。“诶？你怎么知道？”“应该是胃不太好。看她平时吃的不多，很瘦，体格也不怎么样。加上昨天中午说不想吃饭。”金元皓抬头，秦索拉的模样通过想象安静的浮现在脑海里。真的是瘦弱的让人心疼，却又偷着倔强的坚强。“金元皓。”一直发着呆的郑衡忽然发话。“嗯？”金元皓不确定的看向郑衡，因为郑衡一直都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奇怪的是，郑衡的脸上竟然透着忧伤，严肃，复杂的情绪。“观察那么清楚干嘛。”忽然，郑衡笑出来，开玩笑般的调侃金元皓。“没有吧。”金元皓自嘲的笑笑，没再说话生怕露出什么把柄。“喜欢就追啊。要不容易留遗憾。”郑衡的脸恢复原来的模样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周围的人听到。你们又不像我。就算喜欢，也不可以轻易说出来。“谁像你。”连誓成忽然也发话了。脸还是很臭说话的语气还是很冷。“……？”郑衡盯着连誓成，一言不发。许久，连誓成扭过头和郑衡对视着，“在那天之前，你知道凌加加这个人的存在么。”“对哦，衡你都没有提起过你和凌加加是怎么在一起的耶。”CK好奇的拉着郑衡的衣袖。“那有什么重要。”郑衡低下头，假装正经的看着书。“哇塞左唯你可算回来了，在不回来我可应付不了了！”KEN走进教室看到左唯暗自调侃，“说，去哪里风流了？”左唯拨开KEN的手勉强的笑笑，一晚上没睡原本一点都没感觉，回到教室了怎么感觉这么累。“谢了。不过……你用什么方法骗过舍管的？”“这个嘛……秘密！”“戚！”左唯扬扬手从抽屉里随便抽出一本课本趴在上面缓缓地闭上眼睛。秦索拉，现在的你，还好吗？人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除了自己。不是么。“你早上，在写什么。”“啊？”加加和郑衡面对面的坐着，正在加加不知所措的时候郑衡忽然问。凌加加抬头看见的郑衡确是低着头的，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样。“早上看到你和一个人在那边说话。”郑衡搅动着杯子里醇香的咖啡，忽然抬头浅浅的勾起嘴角，“不会真的是道歉信吧？”加加觉得周围的一切在瞬间凝结住了。这……印象里……这是郑衡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笑吧？他……加加将自己的手指头握的紧紧的，要不要给他看呢……会不会被嘲笑……算了……“不愿意的话……”“喏！”郑衡刚想说不愿意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只是随便问问那样的话，早上被加加小心翼翼的夹在日记里的纸送到了郑衡面前。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坦白我不值得。郑衡不露声色的接过单薄的纸，上面的文字却让自己有着异样的感觉。“我写的是……我在想我们未来会不会有发展，一起考大学，同一所学校不同的专业也没关系然后毕业工作……还有……结婚……生孩子……”越往下说加加的声音越小，头也渐渐的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怎么没有任何反应？是被嘲笑了吧……结婚……生孩子……这是郑衡自己从来不敢想象的事情。他愣愣的看着纸上整齐的字迹，加加渐低的声音一一传入耳膜，一起……吗……“想太远了吧。”郑衡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放下手中的纸，对加加苍白的笑笑。加加抬起头表情有点尴尬，“是吧……”又是沉默。虽然没有得到认可和支持不过，这也算是进步了吧？至少，他对我笑了，话也多了……“要不，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吧。”加加提议道。“……？”郑衡知道这个游戏，“不了下次吧。”他看看腕上的运动手表，“约了CK他们去体育场。”郑衡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身边的外套。“我们走吧。”“哦……”加加略显失望的站起身，还以为能呆在一起到下午上课呢……“索拉季琪你们回来啦！”秦索拉和季琪在外头吃过午饭回到宿舍看到寝室里只有蓝心芹一个人在。“索拉感觉好些了吗？”“我没事。”秦索拉握住上前的蓝心芹的手环顾四周，“加加呢？”“约会去了呗。”蓝心芹嘟囔着嘴不满的说，“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明知道你们还没有回来郑衡约她就屁颠屁颠去了扔下我害我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还没吃吗？怎么不早说，我们从外面给你带回来啊。”季琪倒好水猛喝了几口。“啊？你们也吃完了啊？”蓝心芹刚刚燃起的“有人陪我吃饭了”的希望之火马上又熄灭了。一阵手机的声响，秦索拉接起电话，“喂。”“喂你好，是秦索拉小姐吗？”“哦，是。”“我是送外卖的请到宿舍舍管处取好吗？”“咦？可是我没有叫外卖啊？”“啊？这……”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翻动的声音，“大概是您周围的朋友或者亲人帮您定的吧，钱都付好了，不论怎样请您来一趟好吗？”“哦……好。”秦索拉挂了电话灵机一动，“心芹，你的午餐有了。”“诶？”“有人帮你定外卖了？”季琪坐到床沿伸了个懒腰。“嗯，也不知道是谁。”秦素拉耸耸肩。“左唯吧。”蓝心芹开心的笑着，眼睛几乎都眯起来了。“啊？”秦索拉和季琪同时诧异着。“我昨天看到他和季琪一起带索拉走的啊。”蓝心芹对她们的诧异莫名其妙。“没有吧。”季琪心里一阵紧张，怎么会那么刚好被看见……怎么可以……“虽然不太清楚……不过车后座那个扶着索拉的，是左唯吧。”蓝心芹认真的说，“昨天下午不是本来定了一班和十四班的比赛也因为左唯不在而延后了吗。”“呃……”季琪皱皱眉头，“不是吧，和索拉在车后座的一直是我啊！”季琪站起身摇摇蓝心芹的脑袋，“你不是吧，居然把我看成了左唯？如果左唯也在医院的话中午应该会一起吃饭的怎么可能在另外在给索拉叫外卖？左唯要是真的也有送索拉去医院的话索拉应该知道的吖，是吧索拉。”季琪看向索拉，秦索拉略显呆滞的点点头。“也对哦……”蓝心芹被说的有点头晕。“索拉快去取外卖啦，别让送外卖的等太久了。”说完，季琪推着索拉朝门外走去。可是昨天我明明看到季琪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啊。蓝心芹在心里囔囔。“对哦季琪差点忘了，”“什么？”季琪重新坐会床沿。“那个早餐哥真不是一般的迷糊！”“呃？”季琪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每天送不对口的早餐就算了，今天早上居然还把早餐放在了你的抽屉里。”“呃……呵呵，是吗。”这样的话，季琪的顾虑就没有了。是谁啊会给我叫这种外卖？秦索拉拿到外卖微皱眉头，这些不都是养胃该吃的么？饭店也是南城最有名的养生餐馆叫的。不知道心芹能不能吃得下这么清淡的东西……秦索拉没有细想捧着外卖朝寝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