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这样说过,“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是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叫事故。”
回到学校,又是一样的生活。收拾好宿舍的东西,要赶紧到教室准备晚自修。仅仅是一个晚自修的时间而已,回到宿舍的感觉有点。。。
“呀,我的被子呢!”微微首先叫起来。
我嘿嘿的朝她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待准备拿出生活费时,钱包里竟然空空如也。
“叫你嘲笑我,遭报应了吧?谁让你平时不喜欢把钱放在身上!报应报应!”
我苦苦地笑“这可是我一周的家当,没有了,我不饿死!”
“没事没事,姐救济你!”没想到,我们只是一个开头,紧接着不断听到有谁少了什么,小至几元,大至几百,甚至有上千元的电子学习设备。看来,不喜欢带钱或者贵重用品在身边的人还不少!有个很搞笑的现象就是,大多数人的日记本人竟然被撬开!这小偷真是绝!
“可恶!”微微也算倒霉,一会来一个人上报这个丢了,一会又来那个,说那个丢了!就记录都花了好几页纸。等宿舍门口总算清净下来。检查的人也开始工作了。
“三楼的别讲话了!四楼的!五楼的灯怎么还不关!。。。。”
“怎么还讲话!小心扣你们班级分!”
“哗——”不知谁往下面倒什么水,一个老师终于骂了起来!
“谁啊!谁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等我抓了你给你们班主任送去!看你怎么办!”。。。。。。
被盗,似乎是一剂催化剂,从一个宿舍传染到另外一个宿舍,在扩散到整栋楼,任老师在下面喊,也无人理会。
第二天,大家便奔走先告。早上的三节课,也没上出什么名堂!
班会课,又是老班背着双手,悠闲地晃着腿: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学校会彻查的。你们现在的任务还是好好学习!不要因为一点事就不知道干什么了!搞得像乡下人似的,没见识!
还有一件事情非常严重!希望你们做女生的检点一些!半夜的时候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给你面子而已!一次两次就算了!三四次就算过了!你父母给你们钱是去打游戏的吗?把班级都带坏了!有一句话说的好,那鲜花插在牛粪上!我不希望是一坨屎来我们班里!”
。。。。
看到微微气歪的嘴巴,孙艺心一直在不懈地转着笔。
埋下头,堵住耳朵,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书上的知识,那话还是想毒针一样,哪儿有缝就往哪儿钻。便只好泄气低垂着双肩。
“不要以为小高考过了就没事了,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找到方向!你说你不读书你想干嘛!没钱,没背景!又都是农村的!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吃得苦比你们走的路还要多!你们很幸福了!那说你男生以后不努力想干嘛!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说不定以后打光棍的就在你们其中!女生呢,没有能力的吃的都是青春饭,赶紧的毕业后就找有钱人嫁了吧!傍个大款,但是你自己该知道你的青春饭可以吃多少年!。。。”
“啪——”一个劲地将书本合上,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怎么了?”罂粟问了一句。
“没。”
“你的心没有静下来,没有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恩。”
“小笨丫。”抬头看见菲菲怜爱的目光,心情顿时好了一些。
“干嘛!”
“人家大老远过来,你就对人家这么凶!”
“小笨丫,你要吃什么,今天姐不会亏待你的!”
“那你还是把省下来的钱借给我这个穷人吧!”
“哦。对哦,我们家笨笨的钱也丢了,还是生活费呢。没事,姐回家问我妈要。你也别为了海狗狂叫而影响心情。”
“他说的是苏琦和林池吧?”
“咦?我们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孩子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苏琦和我同宿舍,上周只看到过她一次。而且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有难闻的烟味。和同宿舍的谈论最多的就是游戏。最近,她和林池经常在一起。听孙艺心说,林池想转班。他直接找小英去了,小英不在,他又跑校长那儿。”
“嘻嘻,小笨笨也有聪明的时候啊!”
“又不是和你一样白痴!”白了她一眼,还不忘敲一个脑瓜嘣。
“都被你敲笨了!以后嫁不出去了!”
我抬起她的下巴,审视了一阵“恩,就你这相貌,傍个大款不成问题!说不定是个,糟老头!”
“你滚,死猪!死猪!”
“蠢驴,蠢驴。”
“BT”
“BL”
“BC”
每次都是这样。
“来,笑一个,不然会变黄脸婆哦。”
见我不理她便认真起来。
“百儿,那个,以前我和你说过的那个高四的男生又写信来了。我该怎么办?”
“貌似,他写了两年了吧?快了。不过呢,还真是执着呢。可以考虑考虑。你这小鸟依人的样子呢,真是迷倒众生呢。”说着又抬起她的下巴,一脸坏笑。“敢情不是糟老头,是一个大帅哥也不错哦。”
“变态!”她一下打掉我的手,半恼着说“我该怎办啊!”
“你要是喜欢就答应了呗,难得人家执着了两年了。”随口应了她一句。
几天后,我便看见他身边多了一个男生。高她一个头,中等身材。因为是广播站的站长,好多女生都写过情书给他。
菲菲,又恢复了以往的矜持,笑的时候用食指第二关节抵在鼻尖上。
“百儿,我们都找到依靠了,你也找个人嫁了吧!”正发呆,微微冷不丁拍了我肩膀一下。
“啊?”迟钝地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什么地方空了。
兀自喜欢发呆,望着窗外。等反应过来时数学老师已经讲到下一题了。伸手拨弄一下挡住眼睛的刘海。
头发已经齐腰了,还在继续长。
罂粟喜欢抚弄我的长发,又是刚洗过的,残留着洗发水的香味。
“你的头发真好。”
“哦。”
“你,这几天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似乎看出我的低落情绪,开口询问。
“有吗?”要是微微听到一定会说是我的经典台词。只是真的有些难过而已,并没有想要表现出来。微微说过我是个遮不住情绪的人,看来是真的。
下午活动课又是百无聊赖,他们都浪漫去了,只好一个人到初中部的园子里去逛。
树上已不再有艳丽的桃花,被清一色的碧绿所替代。
双耳插上耳机,音乐在头脑中回旋。在膝盖上摊开书本。安妮宝贝的文集。
以前微微看见我在看她的书时,总会来抢,假装嗔怒“看什么看,以后不准看她的文章!你该多看一些笑话!”
这时候我总喜欢慵懒地笑着看她,即使是生气的样子还是很可爱。
有时感觉,有菲菲和微微我已经很幸福了。想菲菲在我面前装可爱,想微微像老大妈一样教训我。她们像是我的依靠,只要拥抱住了就会感觉很开心。但是这并不是一辈子的事。
依赖或是撒娇,总是要学会习惯一个人,然后,不再依赖,不再撒娇。
很喜欢听菲菲叫我“小笨丫”暖暖地萦绕心间。
喜欢听微儿说“女孩子”,爱怜地在嘴角化开。
很认真地记住她们的声音,柔软而又细腻地融化在脑海中。
现在,她们都拥有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不知不觉中,十句便有九句扯到他们身上。后来似乎知道我不高兴,便不再提及,即使涉及也是无意中。
陪在微微身边,再没了以前娇气,调皮的影子。
空出的东西,总是让心间也不自觉地空虚起来。空气中有陌生的气息。
以前,我问过菲菲,我是否是一个冷血的人,在父亲死的时候没有掉半滴眼泪。
“那,我是不是同性恋呢?”开玩笑地问着她。
“恩。”她很认真地点点头,又拍拍额前的刘海“很有嫌疑!”
“那咱们一块吧!”我爽快地拉起她的袖子。
“曳——”她怪气地回了一声,“我才不要断背呢!小胖猪!”
那个时候大家胡扯一通,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了。
五一前夕,出板报,和组织委又忙活了好几天。
在黑板上一直找不到随意的感觉,老是有什么在压迫着。以前是和钟一鸣出板报的。他是受姐姐的影响,自学画画。但是分班了。他笔下的女子总是朦胧含蓄,眼中充满柔情。
以前小英对这些一向不管。出板报的时候,总是惬意的时候,很多人围在一起,这个帮着递粉笔,那个帮着擦黑板。一地的水彩都是大家一起收拾干净的。
现在要一个人奋斗。
“用我的板凳吧!”看到我够不着上面,林池把板凳让给我。
“谢谢。”我很感激地对他说。真的是救命恩人啊。
“没事。”
他是前不久转上班的,本是在小英的班级,后来跟着我们一起被分到现在的班级。本来,他是坐在我和菲菲前面的,有些熟悉。后来调位子就坐在最后一排。他也是一个很爱干净的男生。听菲菲说,即使从网吧出来他的身上还是好问的洗衣粉的味道。“那是因为他从网吧出来,就洗完澡,换好衣服了!”我是这样回答菲菲的。
他常常送菲菲回家。一路上并没有多少话语,看得出菲菲还是很高兴的。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知道回家的时候,身后还有一个人是一起的,就不会觉得孤单。
那应该是一种安稳,更多的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