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城现在的大新闻不是某家的女儿要出嫁,也不是某家的公子又突破修为,而是豆腐阿福摊子上的哑巴又出来卖豆腐了,哑巴在哪里哪里出现,哑巴喜欢吃什么什么东西等等。
天色还未明朗,仍然可以看见月亮。新的一年即将开始,已经有人在集市上等待着。一道高挑强壮的身影出现在街道上,依旧是挑着担子,走到平日的摊位。还来不及喘口气,已经有一条香巾拂面而来。
许鑫叹口气,躲开了一条,紧接着无数条香巾接踵而来。要是年轻的姑娘还好,可是被一群大婶用香巾帮他擦脸,心里那个疙瘩始终放不下,别提我多难受。
许鑫私下已经被各位大婶的丈夫严重警告,甚至有的对他拳打脚踢。本来许鑫不予计较,没想到那些大叔竟然得寸进尺。
“是你自己要打我的,关我屁事,要怪就怪自己的拳头不够硬。”许鑫心里鄙视道,脸色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许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用拳头打他根本就不痛,好像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与成年人的决斗。他们自己却受伤了,而自己啥事也没有。这能怪自己吗?放屁。
原以为这些人得了些教训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再次被堵在回豆腐坊的路上,而这次他们竟然都抄着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往许鑫身上招呼。
哐当几声。那些大叔的脸全绿了,他们所拿的菜刀、斧头、镰刀等都断了,而许鑫仍然毫发无损。
“欺人太甚。”
许鑫虽然修为全失,但是并不是一些普通的阿猫阿狗就能欺负的,三拳两脚的功夫直接把所有人打得趴下。
这只是一件小小的插曲,许鑫仍然是早起卖豆腐,虽然大部分都是大婶光顾,但是偶尔也会有几个年轻的姑娘鼓起勇气,给许鑫光顾生意。
“公……子……公……公子,一块……豆腐。”许鑫耐心听完这位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姑娘说完,估计只有十五六岁,每次她都远远观望着许鑫卖豆腐,从开始到结束,就是不敢上来搭话。
这一次她鼓起勇气,没有想到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利索。许鑫还没找钱,她已经一溜烟跑走了。许鑫又不能说话,只能看着手中的零钱苦笑。
“任务完成,收拾回去。”许鑫卖完最后一块豆腐,挑着担子,准备回去豆腐坊。
“真是奇怪,今天阿福哥怎么没有来呢。平时每到这个结束点,他都会来接我,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许鑫心里嘀咕着,平时阿福怕许鑫被那些大婶缠住身,都会定时在集市快结束时候来帮他解围。久而久之,那些大婶也了解阿福的脾性,就早早放过许鑫,但是阿福还是不放心,每天都来。有许鑫的帮助,豆腐卖得更多,而且许鑫都会帮他磨豆腐,那磨豆腐的速度简直是吓死人。
天色渐渐暗下来,许鑫见豆腐坊里有亮灯,阿福哥应该早就回来做饭了吧。
“哑巴,你回来了啊。来来,快洗把脸。”
许鑫一惊,他本来以为屋子里面的人应该是阿福,没想到是杜云娘。杜云娘的心思他岂能不知,每次趁机吃他豆腐就算了,私底下里给许鑫不少暗示。许鑫一看到她发春的嘴脸,心里就一阵厌恶。
许鑫一把推开杜云娘热情的手,不得不说她平日讹了阿福的钱都花在保养身上,表面上看杜云娘还是比较年轻,不过脸上的皱纹也遮掩不住。
“你说阿福啊。他呀,去找他的大哥喝酒了。你也知道,阿福挺担心你的……就吩咐我来帮你做晚饭,就怕你饿着。”杜云娘看着许鑫的比划,连忙向他解释道。
“不可能,阿福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没有告知自己,就去找富亿备喝酒的。再说富亿备那人能跟阿福喝酒?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鑫所想的没错。而事实是阿福在去集市的半路上被杜云娘拦截下来,威逼利诱拉到自己家里跟富亿备喝酒。
而富亿备则是听了杜云娘的话,她告诉富亿备,阿福最近的豆腐越来越火,富亿备要想多拿点钱就必须跟阿福搞好关系。于是,她亲自下厨,做一桌子大菜,并把阿福“请”过来。
阿福和富亿备在一起回忆小时候的时光,杜云娘则是频频添酒,不一会儿,两个人都醉倒在地上。
“哼,这蒙汗药的药效还不错。”杜云娘满意地点了点头,收拾一番,在镜子前反复观摩才放心,转身就向豆腐坊走去。
许鑫面对杜云娘理直气壮地热情也不好推却,杜云娘不时添酒夹菜。许鑫看到杜云娘的大臀部一点一点挪向他这边,他装作没看到,而自己却慢慢往另一边挪。
“哑巴,你为我们富家辛苦地卖豆腐,云娘为之感动。这一杯,我代表阿福敬你一杯。”
杜云娘干脆起身在许鑫身边坐下,笑着先把酒一干为尽,许鑫也只能硬着头皮把酒喝下。要说一杯酒,杜云娘喝了都脸不红气不喘,可许鑫一喝,脸红得跟关公脸差不多。
“难道功力全无后,连酒力都下降了。”许鑫心里嘀咕道,喝一点也并不在意。
“哑巴,你说云娘漂不漂亮。”杜云娘双手勾着许鑫的脖子,胸前的****压着许鑫的右臂,低头在他的耳边轻轻吹气。
许鑫看着眼前白皙的手臂,感觉自己的脑袋沉甸甸,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慢慢转过头面向杜云娘。
“飘絮?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了?”许鑫的脑袋晕沉沉,眼前的景象也时幻时虚,而后渐渐变成重叠的幻影。
“嘻嘻,都忘了你这冤家是个哑巴。你还怎么说我漂不漂亮。”杜云娘看到许鑫迷离的双眼,就知道酒中的药效已经开始了。扶着许鑫摇摇晃晃向内室走去,不一会儿,许鑫就倒在床上,任由她宰割。
“嘻嘻,哑巴……今晚你可是属于云娘的哦。”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在屋子里响起,一道倩影倒映在窗纸上。
杜云娘年近三十,没想到今夜即将泛发第二春,看着自己依旧挺拔的雄风,杜云娘得意地笑道。
“不对!你不是飘絮,你要是飘絮的话。请你告诉我,真真呢?把真真带来给我看……啊……”
许鑫原本迷茫的眼神散去,眼球变得极为通红,一股暖流在许鑫的体内爆发。许鑫的意识渐渐清醒,待到他看到杜云娘脱衣服的情形后,他明白这一切都是杜云娘的诡计。
“快穿上你的衣服,不然我杀了你。”
杜云娘忽然听到屋子里有其他人的声音,下意识以为是阿福回来了。待转身后,看到原本迷离本性的许鑫已经站起身来,她顿时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阿福,要是被他发现了,难免富亿备那关难过,毕竟是夫妻一场。
杜云娘发现许鑫会说话后,并不慌张,她相信一个白花花的身体,一个大男人会没有反应。于是她放开手脚,扭着身子朝着许鑫走去,眼睛勾着诱人的神色,嘴角还带着微微地笑容。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穿上你的衣服。”
杜云娘突然感受到莫名的恐惧,她瞄了那双可怕的双眸一眼,瞬间她的灵魂好像掉进地狱。杜云娘全身僵硬,****的肌肤微微颤抖。当看到许鑫手中拿着的雷剑时,她马上抓着她的衣裳,疯狂地往外面逃。
“哼,真是讽刺,我竟然被一包****给治好我的病。这回终于可以说话,憋死我了。不过,刚才为什么我会把她看成飘絮?而不是别人?……话说飘絮如今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杜云娘来不及穿衣裳,全身****出现在小巷里。由于受到惊吓,脚步有些发虚,跌跌撞撞,好在天色已经晚了,并没有行人撞见她的丑态。
“嫂子,是嫂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慌张?”阿福突然出现在小巷里,把杜云娘吓了一跳,随后又生出一计。
“小叔,救我……有人要……要对我用强,他……他不是哑巴……他要对我用强别……小叔,你要为我做主。”杜云娘哭哭啼啼把许鑫的罪状说出来,演技十分到位,让阿福忍不住相信。
“什么?……嫂子先别着急……嫂子,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阿福的酒量差,所以饮酒不多,摄入的蒙汗药比较少,他一觉醒来看到天色已晚,担心哑巴就先回来。没想到在小巷里面,看到全身****的杜云娘。
“小叔,你要为我做主……你救的那个哑巴,他不是哑巴,他还要对我用强……呜呜,我是苦命的人呀……”杜云娘慌忙地穿上衣裳,继续向阿福哭诉。
“哑巴?不可能,嫂子你是不是搞错了。”阿福疑惑地反驳道,他不相信哑巴是这样的人。
“哼,怎么不可能。你是不知道,我看你喝醉了,想到哑巴可能没有吃晚饭,就赶忙来帮他做晚饭。没想到……呜呜……没想到他见嫂子的姿色不凡,本性就暴露出来,竟然想要对我用强。我是什么人……我是你的大嫂……我当然宁死不从,没想到他竟然还要杀我。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就惨遭他的毒手。”杜云娘心有余悸地说道,脸色的惊恐不是装的,让阿福陷入疑惑之中。
“怎么可能,哑巴是个老实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会杀人。大嫂,你是不是看错人了?”阿福摇摇头,显然不肯相信。
“我是你嫂子,难不成我会骗你吗?小叔,你看看我这样子,像是撒谎吗?”
阿福竟然无言以对,本来不相信杜云娘说的话,但是看到杜云娘衣衫不整,脸色苍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就半信半疑跟杜云娘来到了豆腐坊。
“修为已经慢慢在恢复了,相信过不多久,我就可以完全恢复了。过段日子是该向阿福道别了。”
许鑫的身体就如同婴儿,从行动不便到行动自如,从不会说话到可以说话,修为也恢复到气意境。
许鑫想过段时间就启程去寻找顾家,把顾焱的遗言完成。当然,阿福是他救命恩人,正所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他也会想办法帮帮阿福。
“哑巴,我回来了。”阿福还未进门就先朗声一叫,这也是杜云娘要求的。
“小叔,哑巴就在里面,他还拿着一把发光的雷剑想要杀我。你要为我做主。”杜云娘惊慌地躲在阿福后面。
许鑫眼中闪着厉色,没想到这个毒妇还敢回来,看来她是向阿福扭曲了事实,恶人先告状。
“哑巴?又坐着睡着了。喂,哑巴,醒醒。”
阿福看到许鑫像平常一样,坐着就睡着了,并没有像杜云娘所说拿着奇怪的剑,整个屋子也干净整洁,怎么也不像是强暴的第一现场。难道真的是嫂子看错人了?或者是嫂子想要陷害哑巴。
“小叔,他是不是拿着剑准备要杀我。”杜云娘躲在门外不敢进来,她害怕许鑫会一剑要了她的命。
“嫂子,我看你是看错了人吧。哑巴不是那种人,他早就坐着睡着了。他要是坐着睡着了,就不会醒了。”阿福解释道。
“什么?他坐着睡着了!”杜云娘惊讶道。
杜云娘还是不敢相信,当他看到许鑫打坐的样子,她终于松口气,但是还是坚持她的说法,阿福也无奈,只能先打发她离开。
“哼,别以为老娘就会这样放过你。老娘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竟然还想杀我。我们走着瞧,看谁会笑到最后。”
许鑫虽然在屋内,但是他能清楚看到杜云娘的一举一动,甚至能听到她的一言一语。没想到这妇人这么恶毒,许鑫双眸一凝,一股杀气朝着杜云娘所在的方向射去。
杜云娘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全身凉飕飕的,仿佛看到了许鑫又拿着剑要追杀她的情形,吓得她哭着跑掉了,不一会儿,还崴到脚。
“这毒妇要是有自知之明,我就放过她,不然的话,我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