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躺下,马冬梅就骂道:“臭流氓,摸完人家的脸,现在就想睡觉,快点给老娘起来。”马冬梅说完,扔下手里的玻璃渣,跳上床,用双手去乱摸我的头发。以前马冬梅一生我气就会弄乱我的发型来减恨的。
现在我头上有伤,马冬梅这么一乱摸我的头,我疼的整个人都一下子跳起来,大叫着:“马冬梅我怎么你啦!你就这么恨我吗?梦里也来欺负我,就不能温柔点吗?”
等我说完,我突然愣住了,因为我想起来,做梦是不会感到疼痛的。马冬梅穿着鞋站在我床上,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没等多久,马冬梅捂着脸从床上跳下来,往外面跑去,不过在离开我屋子的时候,她捂着眼睛没看清路,碰在了门上。
我这才明白,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没等我想如何解释这一切的尴尬,我妈就对我说:“儿子做的不错,妈看马冬梅这姑娘挺好的,你给妈搞定她。妈等着抱孙子。”我妈也没问其他的,说完这些,直接出去了。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还没等坐稳就疼的蹦了起来,想着该如何去面对今天的这一切,秋雅为什么会这样,还有马冬梅,算啦!这么晚了,前睡觉吧!
我趴在床上,睡的模模糊糊,却被人推开推去,等我睁开睡眼,看到却是马冬梅,我赶紧咬着牙爬起来,双手护胸,看着马冬梅。
马冬梅调整了一下状态对我说:“你没吃饭吧!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茴香打卤面,我知道你喜欢吃,对了,你快衣服脱,我给你清理一下背上的伤口,有些伤口里有玻璃渣。”
马冬梅看我没有反应,从她带来的箱子里取出了刀子、镊子、手电等医用物品,摆在床上,对我说:“快点脱了衣服,躺下我给你清理伤口,包扎,不然你会感染的,快点,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说完马冬梅脸红起来。
我看到马冬梅说给我做的茴香打卤面,不觉得发现自己真的饿了,其实不是我怕被看到,而且怕茴香打卤面凉了。说实话,我真的挺想吃马冬梅做的茴香打卤面的。我对马冬梅说:“你也得等我吃完你送过来的饭再包扎吧!啊,你什么时候看过我?”
吃到马冬梅的茴香打卤面,那种熟悉的味道再次出现在我的嘴里,想起往日的事情,突然发现马冬梅其实挺好的,她给我带来的是实实在在的,在饿的时候会给我端上一碗饭,在冷的时候会把我叫到她家里取暖,在孤独的时候都是她陪伴着我。而我上学那会怎么会喜欢的秋雅,只是好看点,却没有马冬梅这样给我带来全方位的关怀,就像现在,她一回来就来看我,而且还给我送饭疗伤。
马冬梅给我清理好伤口,我才知道,原来她在最后一次参加比赛时,把标枪扔到裁判身上后被终身禁赛,才回来的,多少有点替她惋惜,不过在她身上出这意外一点也不奇怪。
马冬梅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刚说完她的好,她就会办错事,这不,第二天我睡醒来,想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她给我全身上下绑的绷带太严实了,想要上厕所也解不开绷带,尿尿的地方也不留一个口,憋的在厕所解了半天,越解越乱,正当我在客厅里用水果刀割那里的绷带时,马冬梅端着一碗茴香打卤面走进来,给我送早点,她看到我这样子,就放下茴香打卤面跑过来,空手夺过我手里的水果刀,把我踩在她脚下,手里拿着水果刀指着我说:“夏洛你这是要干什么,好好的男人不做,要自宫吗?你看小说看入迷了吧!”
“谁自宫啦?谁要自宫啦!你把我绑成什么样子?我快被尿憋死了,快点放开我,我的腰。”
马冬梅这才醒悟过来,拿着水果刀,蹲下来就给我割绷带,嘴里还说:“我不是心疼你嘛!就把绷带上多…”
接着马冬梅像是被拔掉电源的录音机,突然停止了说话,原来是马冬梅蹲在那里,本来就敏感,又碰到我那个,马冬梅红着脸就转身出去。我也顾不上别的,拿着水果刀跑进厕所,却发现已经被马冬梅把绷带割开,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内裤也被马冬梅割破。
吃完马冬梅送来的饭,顿时觉得体力充沛,找工作的事情暂时放下来,前休息一下,秋雅那个酒吧肯定不再去啦。现在马冬梅来了,也不怕挨饿,前睡一觉在说吧!
就在我刚睡着的时候,被一个我妈的牌友叫醒来,她着急的说:“夏洛你快点收拾一下东西,去医院照顾你妈吧!”
我听到这里,心却紧紧的纠了一下,看到牌友如此着急,多少心理有些担心,却也猜不出来什么事情。
牌友又说:“把家里的钱全拿上,去市医院。”
我问牌友:“我妈怎么了?”
牌友说到:“上午我和你妈打麻将的时候,她呼吸困难,我们把她送到了医院。”
等我到了医院,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我妈,却碰到了在公交车上碰瓷的大妈,大妈其实也看到我,不过大妈就像看到煞星一样看到我,她假装没看见,感紧把所有的钱都交到了一个住院收费窗口,等我向她过去,大妈看到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我。
大妈看到我头上戴着马冬梅给我绑的纱布,讽刺的问我:“小伙子你碰到铁板上了吧!都把自己碰成这样,报应啊。”
我哪里有心情去和大妈争论不休的去解释这些,只是想让大妈帮我找到我妈,我把来意告诉大妈。
大妈却难为情的说:“医院这么大,你让我去哪里找啊!找人最起码也得知道在哪个科的吧!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帮你找。”
大妈又问:“你怎么不给你你妈打个电话问问,我带你去。”
我这才想起,赶紧拿出手机拨通我妈的号码,等了半天,才被人接起来,却听到的不是我妈的声音,对方刚“喂”一声,我就问他:“我妈呢?她怎么啦?在哪个病房,哪个位置,你怎么接的她的电话,我妈呢?”
对方回答说:“你来十楼吧!”说完,对方挂掉了电话。
我回头告诉大妈:“在十楼。”
大妈惊讶的说;“和我一层楼,我带你去吧!”
路上无话,跟着大妈到了十楼,全程都是由大妈带路,大妈问完我妈的名字,直接走到护士站问护士我妈在那个病房,问完后,大妈又带着我去找我妈。
等找到,我发现我妈躺在病床上,吊的点滴,吸着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