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恼了夏大小姐的何幽函被下了逐客令,女人的善变也令他体会到了女人的可怕,明明前一秒还幸福的像个小媳妇一样的夏稀舒,后一秒就变的冷漠的有些不认识了,哎,这算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何幽函心情失落的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想从脑子里删掉刚刚夏稀舒那般漠然的面容,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就是办不到,失败啊。
来到了与夏稀舒经常闲逛的公园,坐到了他们以前经常坐的位置,只是现在的心境迷茫一片,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真的很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失落嘛?或许吧。
“大哥哥,帮我们勾一下树上的东西好吗?”
何幽函的裤腿被一个小女孩轻轻拉扯着,小女孩的大眼睛清澈无比,这不正是他们现在所缺少的东西吗,一种最最纯洁的单纯。
“好,哪颗树。”
随着小女孩的小手的指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榕树展现了他的面前,苦笑一下。
掳了掳衬衣的袖子,身手矫健的爬上了树梢,把挂在树枝上的风筝拿了下来,正准备反身退下树的时候,身后传来几名城管的嚷嚷声,“前面那个攀爬公共建筑物的家伙,赶快下来。”
就在这一晃神的功夫,手上没有抓紧,轰的一声掉了下来,脑袋正好磕着了一边的长椅,后脑不停的留着鲜血,眩晕感刹那间袭向了全身,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几个年轻的城管吓坏了,慌张的立马就消失在人群中间了。
“谁有电话,快打120啊。”人群中有人呼喊道。
很快的救护车就来了,何幽函被抬上了担架,送上了车。“这里有他的亲属吗?”
护士问了一遍,见没人应答,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陪你们一起去医院,他的手术费、医药费我先垫了。”人群中从后面挤过来一个矮小的老头。
手术还在进行中,门外何幽函的父母正焦急的等待着,与他们同来的还有夏稀舒以及夏海夫妇。
他们都没有想到何幽函怎么会受伤,要不是许老正好经过那边,陪同一起去了医院,后果不堪设想。
说来也凑巧,许坤今天正好要去女儿家,经过主路大道的时候,忽然看见路对面很多人围观看着什么,一时好奇也走了过去,谁知正好遇见那种场景,现在想想都有些害怕,如果不是自己正好路过,那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许老是个古董鉴定家,夏海、何裕也对古董非常喜爱,三人一拍即合,彼此有时间的时候,就在一起讨论一下最近的鉴宝经过,也到一些古玩市场转转,所以三人之间感情非常好。
“叮…”手术室门口上面的白灯灭了,随后从里面走出了主治医生,何裕夫妇赶忙上前询问自己儿子的情况。
“没有什么大碍了,幸亏这次抢救及时,如果再晚点的话,就难说了。不过,也有个不太好的消息。”
“什么?”何裕大声的喊道。晃着医生的肩膀,让医生赶紧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
估计是见多了这样的场景,医生依旧平静的说道:“你们的儿子,掉下树的时候正好磕着后脑,从脑电图来看,很可能出现暂时性失忆,其它的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先住院观察几天再说。“
何裕夫妇呆呆的站着,都不知道医生什么时候走的。
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医生的话,夏海不断的叹息,叶雨来到丁荟旁边,陪她一起分担这份痛苦,许坤满脸怅然。
夏稀舒不敢相信医生的话,暂时性失忆?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失魂的来到何幽函的病床边,紧握住那双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何幽函的眉梢,划过精干刚毅的脸容,在回忆里寻找着彼此间那些温馨的时刻。
看着女儿的情况,夏海苦笑,他也没有预料到现在这种情况,难道自己错了吗?
“稀舒,你先陪着幽函在这,我和你妈就先回去了,你也别太着急了,幽函肯定会没事的。”
夏稀舒点点头,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何幽函。
“老何啊,我们就先回去吧,幽函醒来的话,稀舒会通知我们的。”夏海与何裕说道。
“老夏,你们先回去吧,我和丁荟还是等到幽函醒来再说吧,要不我不安心的。”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何幽函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这几天夏稀舒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几乎一步都没有离开,疲倦的脸上,担心一点的没有减少。
来到床边上的何裕夫妇都微笑的看着夏稀舒,用未来看儿媳妇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他们很喜欢的女孩子。
“稀舒啊,你也回去休息一会吧,我和你何叔叔在这看着,小函一醒过来我们就通知你。”丁荟心疼的对夏稀舒说道。
“叔叔、阿姨,不用了,我还是在这安心些。”夏稀舒勉强微笑着。
“你这傻孩子,小函要是醒过来看见你这幅摸样,一定很心疼的,赶快回家休息休息,别逞强了。”
夏稀舒拗不过他们,只得无奈的走出了医院,出了医院的大门,深吸了一口气,明媚的日光让她不得不用手臂挡住,长时间在病房里呆着,一时间面对阳光的洗礼有些不适应了。
来到停车场才想起老爸的车已经开回去了,不由得自嘲了一下,正准备走出停车场的夏稀舒,突然看见了自己熟悉的黑色轿车。
夏稀舒的父母正准备下车,也正好看见了来到停车场的夏稀舒,叶雨快步的走到了夏稀舒的面前,拉住她就往车的方向走去,面对脸色不太好的女儿,夏海夫妇也心疼的要命。
回了家,夏稀舒直接就倒头睡熟在客厅的沙发上了,夏海给女儿盖好了被,以免女儿着凉了。
叶雨坐在邻座的沙发上,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秀发,“老夏,你看看,咱们女儿对幽函那可是没的说,这次不管怎样都得把婚定下来,要不咱们的女儿以后可就吃亏了。”
“我知道,年轻人嘛,呵呵,不过也别把幽函逼得太紧了,这次事故目前来说还不知道结果会怎样,我就怕幽函那小子把一切都忘了,那就不好说了,哎。”
“我不管,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找你算账,这都是为了咱们的女儿啊。”
夏海是真的怕了自己的老婆了,在家里老婆的话就是圣旨,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医院方面,何裕夫妇在儿子床边心里没底的厉害,不知道自己的儿子醒来以后还记不记得自己,还有以后有没有后遗症。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把一直以来做生意都很如鱼得水的何裕夫妇弄得顿时没有了主意,看着床上的儿子,没来由的老两口都一阵失神。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这是哪?我怎么了?”扶了一下头部,手触摸到了绷带的存在,可是一时半会他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头痛欲裂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抱紧脑袋,在床上不断打滚的何幽函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慌张的何裕夫妇大声的叫来了医生,“别着急,听听医生怎么说。”何裕不停的劝解着丁荟。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丁荟紧张的问着面前的医生。
“目前来说,也只有他刻意的回想一些已经忘了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发生这种情况,以后只要不受大的刺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在住院观察几天看看吧。”叹了口气,医生起身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