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二人周密详尽的将齐尚英多年前的经历细节铺展加以分析后,很多疑点的解释和自己的认识都颇为吻合,但仍然无法解释的问题尚有很多,齐遇和老笑自然也了解这事情的古怪程度绝非自己囹圄所想就能土崩瓦解、水落石出的,否则齐尚英也不会陷入苦思冥想中一辈子也无法释怀。于是索性后面的谈话内容就不再局限于当下的处境和未来的进境,开始围绕二人的生活世界和彼此以前经历过的往事和认识的人之间穿插徘徊,借以消遣这慢慢长夜。
时间在轻松的氛围下消逝飞快,转眼间天就快亮了,老笑和齐遇添了把柴火,抓紧时间钻进帐篷又补睡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周婉叫醒二人。
一夜的修整后,老笑果然不负众望的浑身开始发疼,这是许久不锻炼的人冷不丁大强度锻炼后必经的一段,不过这疼痛会随着再次运动而消失。齐遇的情况比老笑也好不到哪儿去,腿和胳膊都疼的厉害,他勉强坚持做了几个运动前的准备动作,身体得以略微舒缓。周婉的情况要好很多,基本上没有高强度运动的后遗症,这让二人佩服不已。周婉声称这得益于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不懈。
三人起灶热了些水,分着喝了,又将水壶装满,吃了些面包香肠,用土将火扑灭,收拾好旅行包准备继续上路。
昨天到达山顶濒临夜幕,老笑没能观察前路的情况,现在天亮空气尚好,他站在山顶向前路望去,发现和自己想像中的还是有很大差别。本来以为前路漫漫,群山不断,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至少眼前的并非又一座山峰,而是两座山峰间一段山林地带,放眼望去,足有二三十公里的距离,看树木的起伏情况,地势应该较为平坦,山里的秋叶已经发红,但尚未凋落,浓密的树叶遮挡住三人的视线,无法真切的看到真实的地貌情况。
老笑心里暗喜,想来今日的路程应该较为简单,不用再翻山越岭。
齐遇所想与老笑类似,二人已经准备前进,回头却见慕容打开旅行包不断翻找,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翻了一会儿貌似什么都没有找到,起身道“坏了!”
老笑心想估计慕容是处于生理周期,忘记带女性用品了,心想没带确实不便,想开口安慰两句,却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和她说,下面的叶子多的是,随便用。
齐遇思想单纯,没有往这个方向想,忙问慕容怎么回事,慕容琪道:
“前面的这片类似盆地的地貌本地人称为枫蛉谷,因为多枫树和白蛉子而得名,这白蛉子是一种带翅膀的昆虫,以吸动物和人的血为生。我记得出来的时候我带着药水,可现在怎么找都找不着了。”
老笑乍一听本来挺紧张,但仔细一想,便对二人道:
“虽说是吸人血,但本质应该和蚊子差不多吧,现在的这季节,想来都应该已经死了”
慕容道,“我以前来这里都是夏天,那时候正是白蛉子猖獗,当时为了找一个走失的同伴,也仅是往里面走了两三公里,手腕上抹些特质的药水,也问题不大,我那个同伴就很惨,满身裸露的肌肤都是红点,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才痊愈,以后就再也不敢来了。不过,这个季节还真是没有来过,也不知道会不会像浩然说的那样。”
齐遇倒是没有想过这吸血昆虫是否会在低温下死亡,而是想,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里,就没有后退的道理,最差的后果也就是像被蚊虫叮咬,又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他这么想,又担心老笑被慕容的话吓到萌生退意,便假意支持老笑的言论,说现在昼夜温差如此大,白蛉子这样的吸血为生的昆虫肯定是活不过去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三人要尽量全副武装,避免有肌肤裸露,这样就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