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饮品后,两人陷入了沉默。是尴尬么?有点吧,毕竟那么久没有联系了,不知对方是不是变了。是担心么?有点吧,怕如今的自己无法入他的眼。是紧张么?一定啊!!因为对面是莫北啊!四年后地莫北更加成熟,更加优秀,但会不会更加嫌弃我??
“笨蛋,讲几遍了还不会?”莫北无奈地抵着太阳穴叹道。童懿桐在李淙茗旁边偷笑着,迅速拉着郑茶荼悄悄离去,为李淙茗创造机会。“就是不会啊!”李淙茗当然不傻,只不过想和莫北多呆会儿。“那么笨,谁娶谁倒霉。”“你娶我啊!”李淙茗脱口而出,然后瞬间满脸涨红。窗外地夕阳射入教室,那斑斓地光芒照在李淙茗地脸上,闪闪发光,让莫北叹一时移不开眼耶忘记了回答。光阴一寸寸沿着教室移动,纷飞,用尽力完成着这最后一曲舞直至暗淡昏沉。“那我就倒八辈子霉了,笨蛋,走,我送你回家。”李淙茗耷拉这脑袋,又失望又沮丧,却没有看到莫北叹在阴影中沁沁地笑容。那时他在心里说:“好啊!”只是李淙茗无法听到。
那是唯一一次告白吧,还那么失败,李淙茗回想到,脸马上涨红。“想什么呢?”莫北叹轻声问到。李淙茗肯定不会如实回答,于是绞尽脑汁,终于有话题了“郑茶荼怎么样了?”果然问旁人地问题最保险了,李淙茗为自己地“神举”得意。“真是找不到话了呀!”莫北叹心里内心独白,缓缓才道“反正还没有原谅童懿桐”
“那他有交过女朋友没?现在有没有?”
“没有”
“那他抑郁症怎么样?车祸后有后遗症没?在哪儿工作?住哪儿?”李淙茗问起劲一股脑猛到出来像机关枪哒哒哒,敌方稍不留神便阵破人亡,可莫北叹是谁?怎么会让自己两人地话题全围绕另一个人,尤其还是男人?“那么关心他?”
“肯定更关心你啊!”说话永远比行动更快地李淙茗又一次卖了自己。
“呵……我现在很快乐”之后地谈话李淙茗就没有听进去了。只有那句“现在很快乐”“现在很”“现在”是不是说想在呵我一起呢?李淙茗有雀跃了。
回家地路上李淙茗一蹦一跳地哼着歌,到家后望着天花板一圈一圈地转着直到坐在沙发上还一直望着天花板傻笑。直到童懿桐回来,李淙茗大步流星地冲到童懿桐面前“一筒,我见到莫北了,还说了话呢!”那笑容,那幸福在满满的眼底。“恭喜恭喜”童懿桐反应淡淡地,没什么兴致,李淙茗察觉出来了“怎么啦?”童懿桐抬起头看着李淙茗想:原来幸福的人皱眉时也是一样的。
“今天我看见郑茶荼。”
”那值得庆祝,走走走,HappyHappy!“
”……和他的妻子儿女“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四年时间什么都够了,够了……”童懿桐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小声,终于轰的一声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够了,什么都够了……”
“李淙茗急忙上前扶起童懿桐”童童,说清楚,说清楚。“
”今天,他……来我单位看病了,那个小女孩急性胃肠炎。“到现在童懿桐也不愿用”他们“”他女儿“这些词眼,她无法接受。
她以为她已经准备了足够地勇气面对郑茶荼,就算冷漠,她可以去沸腾他的心。可他看见一家三口齐乐融融地画面,她的所有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决堤地悲伤措不及防地瞬间泛滥成滔天白光,淹没了内心流离失所地空白。只能窒息也必定窒息以封闭视听,求得那卑微地宁静。
”童童,冷静点,听我说。“李淙茗板过童懿桐地脸,四目对视,一字一顿地说”郑茶荼没有,他是单身,单身!““别骗我了,我都看到了!”声音是极致地压抑又细若游丝。
“童懿桐!我认真的,莫北告诉我的,这事我不开玩笑。”声音很急,迫不及待希望童懿桐相信。“真的??真的!真的!!”难掩的兴奋,眼睛牢牢盯着李淙茗,迸发出地光芒竟让李淙茗下意识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迎着灼灼地目光,李淙茗切切实实地给了一个用力地点头。童懿桐一下就舒心了,眼角却不自觉流下泪水。
“童童,你怎么哭了?”
童懿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作答,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即使卑微也不能放弃。因为她一开始就输了,输的一踏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