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珊莎!艾雅!”
史塔克夫人紧紧地抱住了经年未见的两个女儿,近乎泣不成声。
珊莎和艾雅也是泪流满面,紧紧抱着史塔克夫人和罗铂。
禹序铭牵着雪宜在一旁看着,在猎狗肩膀上拍了拍:“呀呀,这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你要走了啊?不要赎金了?”
猎狗不愿理会禹序铭,无言地翻身上了马。
禹序铭耸耸肩:“还是这样子啊。啊啊啊,不过嘛,艾雅似乎塞了点什么东西进去啊。值得期待。”
“禹先生!”罗铂和史塔克夫人带着艾雅和珊莎走了过来,一家子一起向着禹序铭深深鞠了一躬。
禹序铭挠了挠头:“唔,我这里也好麻烦的。”
雪宜点了点头,丽萨捂着嘴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禹序铭带着雪宜和丽萨在凯岩城的大厅之中吃了一顿热闹的多的家宴,罗铂也是罕有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禹序铭轻笑着回应了史塔克夫人和罗铂的谢意,又叮咛嘱咐了珊莎一番。第二天一早,禹序铭便带着雪宜和丽萨往学城去了。
“那么,将来的布置总算是完成了啊。筑基的积累,还差了许多啊。希望在学城能更进一步,唯一道基啊……”
无言的压力在禹序铭心头累积,雪宜似乎心有所感,又凑上来搂住禹序铭的头:“又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啊。”禹序铭苦笑。
雪宜盯着禹序铭,吐了吐舌头:“明明跟禹说过的,还有我在呀,不要一个人去扛啊。”
“啊啊,是是,我家雪宜长大了,懂事了。”禹序铭胡乱地揉着雪宜的头发。
丽萨满脸羡慕:“雪宜跟禹先生感情真好啊,像恋人一样。”
……
前往北方的路上。
猎狗止了马,翻身下来。
咕嘟,他咽了一口口水,所幸他刚在凯岩城里灌满了酒囊,从这里到绝境长城的话,省着喝也够了。
他拔开了软木塞,咕嘟咕嘟地灌下辛辣的酒液,然后噗地一口喷了出来。
“操!”
本该装着烈酒的酒囊里却是满满的一囊清水,让猎狗暴怒地骂了出来。
他摸索着行李,心想可能是自己拿错了皮囊,装着酒的那个可能在包裹的最里面。
“妈的!”猎狗愤愤地骂出声来,所有的皮囊里装着的都是******淡出鸟来的清水。
突地,他在皮囊里摸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
他将那东西扯了出来,那是一卷羊皮纸。
猎狗皱了皱眉头,什么时候他的行囊里会放上羊皮纸?
他摊开来,借着有些昏暗的光线读道:“乔弗里,瑟曦……”
“妈的,是她的狗屁杀人名单!”猎狗不满地骂出来,“酒肯定也是她换的!”
他心中突地升起了一丝期待,向下看了过去,一直看到名单的最底部。
羊皮纸的下面,果然写着猎狗的名字,只是那名字却被重重地划掉了。
“妈的,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水里有毒,老子现在已经是死人了么?”猎狗嘟哝着。
猎狗名字的下面写着一行小字:“喝太多酒不好,小心喝醉的时候被人砍死。北方很冷,披着盔甲也没用,别被冻成掉毛狗。”
“妈的!”猎狗咒骂着,将羊皮纸贴身收好,恶狠狠地灌了一口清水。
……
“好厉害……这,这里就是,学城?”丽萨惊叹着叫道。
跋涉半月后,禹序铭一行三人便来到了传说中的知识之城——学城。
学城并不是一座很大的城市,别说跟君临城比,就是跟临冬城比也要差了许多。这里颜色的基调是纯黑色,纯黑色是学士袍的颜色。黑色象征着渊博与吸收,表明一个学士应当摒弃世俗的偏见,尽全力地去吸收无限的知识。
三人来到了学城的入口。
维斯特洛的人对于成为骑士的热情似乎要远远大于成为学士的热情,学城的入口可谓是门可罗雀,只有一个穿着黑袍的老者坐在那里。
“那个黑袍,还是那个镣铐……是,是大学士!”丽萨叫道。
丽萨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拉着禹序铭和雪宜就奔了过去。
禹序铭耸了耸肩膀:“丽萨这时候力气真大。”
老者抬起头来,深陷的眼窝看了气喘吁吁奔来的丽萨一眼。
“那个……尊敬的大学士阁下……我们,我们想要入城,不知道可不可以?”丽萨战战兢兢地道。
老者细细地打量了丽萨一眼,目光又扫过禹序铭和雪宜。
他似乎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此时张口说出的话沙哑而刺耳:“学城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世俗者贪恋知识的力量而厌恶追逐知识的辛劳,学城是追寻知识者的殿堂,而非寻求世俗权势者的圣地。”
禹序铭耸了耸肩,指向城门之后隐约可见的贵族马车道:“他们不也进去了。”
老者低头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币道:“他们用这个进去的。”
他抬头看着丽萨,问道:“你也要用这个进去?”
丽萨怔在了那里,她慌忙摆手:“我没有那么多。”
她颤抖着手取出一袋银币:“我只有这么多,是用来在学城生活的……可我能干活,我在图书馆做过工,我可以帮助学城干活的。”
老者露出了隐约的笑意,却毫不留情地道:“那很遗憾呢,靠这些银币,学城的大门不会向你敞开的。”
丽萨的瞳孔瞬间灰暗了下来:“什……什么……”
禹序铭打了个哈欠,不满地道:“老头,把话说完啊。你要是敢让丽萨哭出来,我放火烧了学城信不信。”
雪宜同样点了点头:“烧了学城。”
老者瞥了快要哭出来的丽萨一眼,摇头无奈道:“现在的年轻人性子都那么急么,也不许老人家说话说的慢一点。”
他颤巍巍地从桌子里抽出一卷羊皮卷来,从丽萨的钱袋里取出一枚银币。
“解出羊皮卷上的问题,你就入城吧。”
老者很严肃地看着丽萨:“靠你自己。不许询问别人关于羊皮卷上的问题。”
禹序铭看着丽萨绝处逢生的表情,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明明读书的时候挺机灵的,这种事就这么笨了,这种老掉牙的把戏都会被骗到?”
丽萨抹掉了眼角溢出的眼泪,恭恭敬敬地向着老者行了一礼。
老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别高兴的太早了。”
丽萨还要道谢,禹序铭扯过她来:“走啦走啦,饿死了,去吃饭了啦。别理那边那个老头了,吃饭去吃饭去。”
丽萨又是深深地向着老者鞠了一躬,这才跟着禹序铭离去。
“禹先生,你怎么知道大学士他是在吓唬我的呀?”等到离得远了,丽萨好奇地问道。
禹序铭捂住额头,无力地看着丽萨:“因为我也遇到过啊。宗门藏经阁的那个老头也喜欢来这套,我明明就有令牌了,他偏偏不放我进去,张口就要十万点数,不然就非要我解出他稀奇古怪又难得吓人的问题才行。刚刚那老头的那个简直就是小把戏。”
雪宜轻笑一声:“想知道禹那时候是什么样子,有没有哭出来?”
禹序铭抱着额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那问题超难的!我们当时几个人窝在一起骂了那老头一晚上,一晚上留下的酒坛比以前一个月留下的还要多!”
禹序铭嘟囔道:“一般这种老头都是这样的,看到好苗子了就出一些压箱底的稀奇古怪的问题,丽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丽萨看了看手中还未打开的羊皮卷,有些紧张的吸了口气。
远处,老者趴在桌上看着书,喃喃道:“挺不错的苗子啊。”
禹序铭耸了耸肩:“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