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地方?我很诧异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温香软床,象牙木制的家具。
我·······我是在产幻么?
“嫂子,你醒啦?”本来我还纳闷的,可是看到推门而入的人,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个,那个啥,这里是你们家?”我看着唐笙,略做奇疑的问道。
“嗯呐,”从怀里掏出一串糖葫芦,“哈哈哈,我是来给你送吃的的,怎么样,感动吧?”
“感动感动,”我说,这么大串糖葫芦她是怎么藏在身上的。
“你都不知道,你居然一睡就睡了四天,还好我哥体力好,一路上都抱着你,这不,昨晚才赶到蜀都的,他把你放下就回房睡觉了,”她把那串糖葫芦递给我之后,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串糖葫芦。
她糖葫芦生产机么,我有点信息量好大的感觉。
“喂,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听我说话?”她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有啊,这糖葫芦很好吃,嗯,真好吃,”我立刻回神,冲她微笑点头。
“我没有在说这个好吧,”她鄙视地看了我一眼。
“那说什么?”我好像一直就在纠结糖葫芦的问题,她说的什么,我确实没怎么注意。
“就是说我哥啊,他现在累趴下了,”她撇撇嘴,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怎样?”我双手抱胸,“难道邀我以身相许,喂,别以为现在到了你们家的地盘,我,我就不敢,造次了!”“你在想些什么——”她很无奈地看着我。
“那你说那么多什么意思?”我放下双手,看着她。
“你看,我哥是为了你才这么累的,你是不是应该,嗯,去看望一下他呢?”她挑眉。
我没说话,按理说,是这个样子的啦,但是,为什么我总有种想要躲他的感觉呢。
“你又在想什么?”她看我一副深思的样子,不免有些不耐烦地开始吼叫了。
“没,我只是觉得,他现在不是在睡觉么,还是晚一点再去打扰他比较好是吧哈哈,”说完,我立刻把糖葫芦往一边一扔,就用被子盖住脑袋缩在被窝里去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没见过我哥除了我还对哪个女的那么上心的,你还不领情了,不行不行,你给我起来,”她一边咆哮,一边把我忘外扯。
“笙儿你在干嘛!”正当我们很激烈的进行床铺之战时,一声大喝便把这一切都止住了。
“哥!不是我在干什么,是她,是她不起床!”唐笙很愤恨地解释着。
“是这样吗?那笙儿,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两串糖葫芦是怎么回事吗?”说着,感觉他的语气越来越暴躁了,“你居然给久病初愈的人吃这个东西?你要害死她吗?”
“哼,我就害死她了怎么着吧!”只听见摔门的声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本来还躲在被窝里听得正欢的,可是,怎么感觉床有一点下陷的感觉——
“喂!”我把被子掀起,立马坐起身来瞪着他。
“终于肯把头给缩出来了?”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嘁,搞笑,什么叫缩出来?我又不是·······你骂我?”我算是反应过来了,唐森这小子还真腹黑。
“好啦,言归正传,你是第一次来蜀州吧,快点收拾收拾,我带你去下馆子,”他笑道。
“去哪儿下馆子?”我皱眉。
“苍蝇馆子,”他替我把衣架上的外衣扯下,披在我肩上。
“什么?”我一个激灵,从穿上蹦了起来。苍蝇馆子?是不是那种满目苍蝇乱飞,然后特恶心特变态的馆子?
“别想歪了,苍蝇馆子是川话,意思是小店,没有大店铺的那种奢华,可是既便宜又实惠,深受广大群众的喜爱,”他耐心地解释着。
“你可以去做销售了,特别是卖大力丸或者神功粉的那种,”我真的很讨厌别人不给我想像力的发挥空间,特别是他——唐森。
“咳,不要闹了,你看你,衣领都开了,”他的目光扫过我,脸色顿时变得不自然。
“翘!你看哪里,”我低头,果然,衣领开了一大半,红色的肚兜显而易见,我立马捂住。擦擦擦,唐笙也真的是,居然不给我做好安全措施,要是唐森这个禽兽对我做出什么禽兽的事,可如何是好。
“喂,如果你觉得要一直捂住而不是,”他又咳嗽的一声,“把它系好的话。”
“那也得你转过身啊你,什么人啊,趁人之危,小人!”我骂骂咧咧地伸手想推他转身,但是,好吧,这种事不是我所预料的,我真的,不知道,原来,我不只是衣领没有系好·······
诡异的安静,唐森一脸的诧异,以及——我那不得不引人注目的红色肚兜。
“啊——”他尖叫着跳开。
我也猛然把亵衣扯好,然后用我平生最快的时速来系好。
“一切正常,一切正常,”我背对着我,一边做祷告状,一边念叨。
擦,我怎么觉得,好像这样子看来,明明是我吃亏,怎么跟他见鬼了一样?他娘之。
“喂,”终于,我换好了衣服,见他还在面壁思过,顿感不忍心,只好上前,拍上了他的肩。
“你要干嘛?”他一下子又跳开,双手护胸。
“没啥,”我无语了,擦,他难道是想表现自己的阴柔气质么,还是想衬托出我是怎样一个女流氓?
“那·······那·······”他面色潮红地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们,嗯,还是该干嘛干嘛,出去那个什么苍蝇馆子吃饭吧啊,我饿了,”我决定,还是先平复他的情绪的好。
见他还是不说话,我也实在没法了。
“我说,那个唐森啊,我在家里呢,也没少被郑成功那个傻叉莫名的闯入而看到肚兜,所以呢,嗯,没什么啦,你应该保持良好心态的嘛,”我干笑两声。
“你说什么?”他一下子抓住我的肩膀,“还有人看过?还没少?”
“是啊,怎·······怎么了,”要不要那么恐怖········不就是被看到肚兜么·······又不是看到不该看的。
“那个郑成功是谁,我要杀了他,”他顿时一副急红了眼的感觉。
“我哥,”我很淡定。
“好,我马上去·······”他一下子被哽住,“你说什么?”
“我哥,”我还是很淡定。
“你不早说,”他一下子蔫儿了。
“你不早问,”我实在很不想重复这很多剧本都会出现的对话,可是,嗯,没办法,我只有这么礼貌地回答他了。
“喂,”他忽然很平静地看着我。
“啥事儿?”看他不再那么激动,我忽然觉得我的一番言论还是比较有含量的。
“之前笙儿说的话,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他微微一笑。
“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什么话了啊,难道我真是天然呆自然萌?没记得唐笙跟我说过什么话啊。
“以生相许,”他笑得越发明媚。
“滚远点!什么,什么以身相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唐笙有说过的他救我的事,还是因为刚才他看见了我的红肚兜,怎么现在变成我脸红了。
“我是说,生命的生,”他的样子很认真,很认真。
我,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的春天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