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雨不由得看呆了,依旧一身的月牙散腰长袍,几朵粉色的腊梅点缀在袖口之上,把本就无比俊雅的人儿,衬得更是清雅脱俗。令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就像深谷中的幽兰。即使隐藏的再深也无法挡住其散发出来的淡雅清香。
慕容紫轩收笔起身,就见小人儿正一脸痴迷呆傻的看着自己。隧故意大声咳了两声,就见其喜滋滋的朝自己跑了过来。极其讨好的给自己捶背揉腰卖力极了。还别说,这小手按摩的特别舒服。于是双手撑住书案支着不停摇晃的身子,惬意的闭上了眼。
看着慕容紫轩脸上那满足的微笑,希雨按摩的就更起劲了。慕容紫轩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急速的流转,冲击的四肢百骸都无比的舒坦,忍不住一挺身发出了一声诱惑人心的呻吟“噢……”身后的那一双小手瞬间就止住了,还能听见轻轻地吞咽声。
“累了吧”没有发觉的慕容紫轩睁开眼,一转身,就见小人儿的脸红彤彤的,隧冰凉的大掌就捧住了烧得火辣辣的脸颊。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不是这样呢?”
噢,声音不要有那么魅惑好不好?眼神也不要那么迷人好不好?此时的希雨真想化身一匹小狼崽把眼前这个绝色美男扑倒撕啃一番。
“嘶……咕咚”希雨极没成色的将流到嘴角的哈喇子吸到嘴里咽了下去。“没发烧呀?”慕容紫轩摸着小人儿的额头咕哝着。
一把扯下那两只冰凉的大掌,“发什么烧,我这是朝气蓬勃,气血太充盈了。”希雨眼神闪躲着,不知道找什么说辞好了。
慕容紫轩将信将疑的又瞧了一眼小人儿后手指敲了敲书案,“看看怎么样?”
希雨走近俯身一看,一副生动美妙的鱼戏莲花图深深地跃入眼底。雪白的宣纸上,仅仅用了单一的墨色,就将神灵活现的鱼儿与淡净出尘的莲花生动的描画出来了。而墨的浓淡又巧妙地把光与影两者之间的呼应刻画的淋漓尽致,仿佛能看到那一汪清水在鱼儿的拨动下正泛着一层层的涟漪亦能听到细微的水流声,以及鱼儿与莲花嬉戏的欢笑声。
见小人儿盯着画面一动不动,嘴角已是翘的老高,慕容紫轩忍不住也俯下身,与其并首而视。自己画的真的有那么好吗?
“喜欢吗?”
“嗯,喜欢。”
希雨忽指了指鱼儿,又指了指莲花,“你不觉得这很像咱们俩吗?”说完转过了头。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这不同常人的小脑袋瓜总有奇思妙想,慕容紫轩不解转过头看着小人儿的脸。此时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希雨眨了眨眼,再一次没成色的咽了咽唾沫,点着画说:“你瞧呀!你,就像那莲花,清雅脱尘,而我,就像那活泼可爱的小鱼儿在你身边打着转。”
慕容紫轩一听,勾了勾嘴角,“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在夸你自己?”“咱俩都不错,快,快给我拿笔!我要在上面写句话。”
慕容紫轩一挺身俯视着希雨,心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指使起我来了。不过想归想,咱们的轩王殿下还是乖乖地把笔给递了过去。见小人儿拿起笔后直愣愣的犯着傻。“不会写字吗?”
说着大手就抚上了那双柔嫩的小手,希雨手顿时一颤马上就听到,“写字讲究的就是一个稳,怎么连只笔都拿不住。”
以往冰凉的手心此时竟然感到无比的炙烫,后背紧贴着慕容紫轩的胸膛,鼻间萦绕着淡淡的属于雄性的特有的体香,耳边是一阵阵炙热的呼息,脸颊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到那冰凉的下颌,慕容紫轩哪里会知道,此时小人儿那脆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快要跳爆了。
见其还再发愣,举起巴掌就朝小人儿的屁股上拍了下去。惊得希雨一打挺,坚硬的后脑勺就猛地磕上了慕容紫轩的下巴上。“咚……”
“喔……”听到慕容紫轩一声闷哼,希雨揉着后脑勺赶紧转了过来,“没事吧,没事吧?”慕容紫轩也揉了揉下巴,面有恼色的瞪了小人儿一眼。没说什么就又攥住了小人儿的手,“快说,写什么?”
经过这么一闹腾,希雨也缓过劲儿来了,冲慕容紫轩尴尬的笑了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就写上鱼戏莲儿不寂寞。”慕容紫轩一怔,“怎么是你戏弄我,怎么的也得是我这个王爷戏弄你呀!”
希雨一翻白眼不屑地说:“呵……只不过是为了押韵,再说了,这根本就不是谁戏弄谁的事儿,是指咱俩混在一起你高兴我乐呵。瞧你,挺大个人想哪去了!”得,这回是轩王殿下闹了个大红脸。好在小人儿在前头,要不然多囧。
见小人又在画的左上角画了几个圆圈儿,“你这又再干什么?好好的一个鱼戏莲花图都让你给糟蹋了。”
“糟蹋也是糟蹋我的,与你何干?”
慕容紫轩一听纳闷了,这画什么时候就成她的了。还没等他问出口就听小人儿指着那几个圈儿说:“看到这个没?这个小猪仔就是我徐希雨的标记,属于我的东西上都画着这个图。你不觉得这个小猪仔很可爱吗?”粗心的希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在听了她这句话后,双唇缓缓地抿了起来。
希雨则好像想到了什么,转眼看向慕容紫轩并上下左右仔细扫描着他。向来泰山崩于眼前都不带变色的人此时心里也打了鼓,就见小人儿一边捋着下巴颏一边在琢磨。
“慕容紫轩,你说我要是也在你身上弄上这么个玩意儿,弄在哪好呢?”
不知道如果慕容紫轩知道希雨此时在想的是这个问题,他会作何感想。
“有什么心事吗?”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慕容紫轩突然一问把希雨给问愣了,当她想起来之前的事,心中不禁惊叹慕容紫轩真是心细如发。
沉了沉,希雨低下了头下声说道:“慕容紫轩,即使你不说,我也不想在你府里白吃白喝,那样我会更不踏实,我很想做点什么。可王叔他们都不愿让我插手,我觉得他们很排斥我。觉得我自己很难融入这里的生活,让我觉得很无聊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