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溪想到这里不由得嗤笑了一下,笑自己,这样飘飘摇摇的日子,居无锁定不说,下一瞬间又会怎样都不知道。虽然自己不懂得如何相处,可前世今生那么多的男欢女爱,风风火火又伤痛欲绝,总会多多少少明白,只是自己一直摒弃在外而已。
想着想着,复又叹了口气,突然笑了起来。
不会为什么突然改变,也不会因这些,变会去学会尝试,所以又缩回了自己的壳里面。而后,刚刚那些时候,仿若不曾出现过,依旧该干啥忙啥。
宮狐崖带着笑意坐进了马车,到了质子府面上还带着几分笑。此时的黑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就看见了这么渗人的一幕,虽然好奇,却也立刻起来,在脸上一抹,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恭恭敬敬的站起来,“主子”。
“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是属下应该的做的”。
“下去吧”,说着,便走过去躺了下来,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间,宮狐崖脸上的笑已经收敛的起来,安安静静的望着房梁。
黑鬼好奇的拉着黑云下去了。黑云与黑鬼是双胞胎,也是宮狐崖的得力助手,刚到了外面黑鬼,迫不及待的问,“赶紧和我说说”。
黑云望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黑鬼,高深莫测的说,“哥,那你猜猜”。
“这还用猜,是夫人吧,那你赶紧讲讲当时的情形”。
“当时的情形啊,当时的什么情形来着”。
“你说不说,那下次我可不会因你好说好笑的,直直躺那了”。
“哎,别啊,让我躺那,还不让我出任务呢”,说着,讨好的说,“我说,说还不行吗”,黑云就在那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质子府的前厅里,奉旨前来的太监前额已经冒着冷汗。从入府接宮狐崖进宫,这都半个时辰了,要是耽搁了,小命不保,可这质子晕了还没醒,所以也只能这么干着急。这皇差好当又不好当,终于忍不住,问,“烦请,再去看看,质子可醒来了”。
门边站立的人,摇了摇头,又开口道,“皇子醒了,便会出来,公公不要着急,安心等候”。
这情形能不让人着急吗,这皇帝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把质子接进宫中。这风域公主都进了驿馆,休整后,明日上殿。所以今儿个无论如何,都要接质子去一趟皇宫。
在这太监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的时候,在期期艾艾后,质子终于被抬了出来。
“老奴见过风域九皇子”。
“公公免礼,让公公久等了”。
宮狐崖与太监客套了几句,走出质子府后,太监偷偷地松了口气,马车一路路疾驰进宫,皇宫内,除了皇帝坐在正中央外,还有几个大臣,沉寂十多年的风域,被搬到了正题。
皇帝轻飘飘的问,“关于风域公主突然进宫怎么看”。
“回皇上,臣觉得,这是好事,说明风域皇朝还是依附着金御的”。
“皇上,为臣觉得,风域大军压边境,又派公主和亲,应该是打算脱离金御”。
“从三年前的风域大换血,谋划了许久却不曾变动,看来避免不了新的风云”。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皇帝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时不时眉毛动了一下。
“风域九皇子到”。
皇帝手动了一下,而后感觉不曾动过一样,只是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大臣们,有的相互看了一眼,而后,都静默不语,同时将眼光望向了大门。
风域九皇子依旧是被抬进来的,脸色依旧苍白的可怕。“金御皇安……让……皇上就等了”,宮狐崖进殿,软轿还不停稳,便开始作揖。
“哈哈,免礼”,金御皇上听了,大笑了一声,似不经意的说,“请到风域九皇子真不容易”,而后又十分关心到道,“九皇子,身体可好些了”。
“蒙皇上……挂念”,说着,苦笑了一番,“这残破……身子……老毛病了,刚……昏醒……便进宫”。
“哦”,说着,转向旁边的太监,狠狠的说,“谁让你打扰了风域九皇子的休养”。
话音未落,那太监跪了下来,狠劲的磕头,“求皇帝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上,快……饶了这……公公,是这身子……哎”,说着感慨似得长叹了一声。
皇帝听了出声安慰道,“九皇子,无需忧心,病躯慢慢就会好的”,看了看旁边的太监,“要不是风域九皇子求情”说着鼻子里哼了一声。
宮狐崖闭了一下眼,又睁开,“借……借,皇帝吉言”。
太监见状,又是谢恩,又是跪拜,赶紧退了下去。
“明日迎风域八公主进宫,可不知皇子有什么好意见吗”。
“多谢皇上……美意,可,这么……多年,一直待……在质子府,”说着叹了口气,“哎,说来……惭愧,这一出门……感觉与世……格格不入了”。
“这,明儿个八公主进宫,你们兄妹多年不曾见面,可以好好相谈”。
“谢,谢皇上”。
驿站里面,宫梦妍这庭院的花花草草,亭台阁楼,看看这里,望着那里,嘴角都挂上了不满意。这驿站虽然模仿了风域的基本貌行,可对于宫梦妍那种土生土长在风域的人而言,哪都能挑出毛病。
“公主,去前面凉亭歇会吧”,小桃指了指前面的凉亭,擦了擦细汗说道。
宫梦妍走了一大圈,有些渴,所以点了点头,后面伺候的人,赶紧跟上。宫梦妍坐在凉亭里,这瓜果甜点马上便上了上来。
“哎,真不知道,皇弟,为啥选我来金御”。只是没有人回复她,虽然她是风域前皇后的女儿,可改变不了和亲的命运。如若前皇还坐在殿前,或许她的命运便不会变成这样。只是十六皇子的继位,打破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