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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侃大山

大家的心情好,羽队长的心情自然就好,也不想早早的钻进睡袋里去,想和大家侃一会大山。就说道:“今天的这个盐湖有多大?谁看了里程表没?”

“我看了队长。”张瑞年大声的说道:“从一开始进入我就看了一下里程表,到走完为止,有一百多公里,大的了不得,我现在都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队长,你看过的书多,给我们讲一讲有关盐的故事,让我们也了解一点,跟你学习些知识。等这次回去发了津贴,我们大家凑点钱,给你灌一水壶酒喝,算是我们交的学费,行不行?”羽队长呵呵的一笑说道:“臭小子,想喝酒也用不着绕这么大的弯子,你是想打‘土豪’分我酒哩?好!今天大家高兴,我也豁出去了,取上一瓶酒,让你们人人喝一口。庆祝我们平安的宿营,庆祝我们发现了神奇大盐湖。”

“队长,”石宝瓶笑眯眯的说道:“你也太大方了吧?这么多的人,就一瓶酒?嘴唇上沾一下就没了,也叫喝酒?你是不是再大方一点,说不定我们真的会一人喝一口。”羽队长无可奈何的说:“你真的想抄我的家呀?我那么好的酒,是军区首长送给我的,看见它就会想起首长对我们的关心。要是喝完了,想看一眼都没有了,你说这个事情可怎么办呢?嗯……也好,一个班一瓶,我就真的心疼一会,大家说好不好?”

“好是好,你算是那个班的?要不你一个人喝一瓶,能喝的下去吗?”羽队长一听就骂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把我还排除之外,发扬些风格好不好?要不我就到人数少的班算一个还不行吗?”

“不行,我们坚决不要你。你是头,怎么能跟我们一块喝?要不你再取一瓶,把人都平均分开,你也当一回班长,不就成了四个班了吗?这才叫公平能公平合理。”羽队长嗔怒的骂道:“合理个屁,你们这纯粹是赶尽杀绝。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没酒喝凉水,以后的日子不过啦?你们这个方案是我准备等完成任务了才用的,现在才走了一半的路就用上了,你们可会算计,怎么知道我的方案?算你们狠,我今天就忍痛放一次血,算是提前庆功。我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小赵,取四瓶酒,把他们的嘴堵住,免得以后抓我的话把,说我啬皮。”

达到目的士兵们,热情高涨的在拉帮结派。能喝酒的找的是不能喝酒的,想多喝一口。北方兵能喝酒找的是不能喝酒的南方兵,你争我夺,把不能喝酒的兵当成了宝贝。一会在这边,一会在那边,嘻嘻哈哈闹成了一锅粥。

羽队长心情愉快的看着士兵就为一点点酒乐疯了的场面,心中也有一点点的酸楚。在条件如此艰苦的高原上,就这一点点的资源,就能给军人们带来如此的心境,他们也太容易满足了。需求真的是太少太少了,这是何等的珍贵呀,将来如果条件改善了,还能不能找到像今天这样的场面,那可就难说的很了。

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酒瓶子留在那些酒鬼的手里,还在翻来复去的看,意犹未尽。羽队长只喝了一口酒,还是第一个喝的,等到再轮到的时候,已是瓶底朝天也倒不出酒来了,大家看羽队长到过酒瓶也喝不到一滴酒的样子,都哄堂大笑。羽队长气的就骂开了:“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好歹也给我留一两滴,不要把嘴哄了。这瓶子就像狗舔了的一样,一滴未剩,你们好狠的心,也不知道尊老的美德了。唉,我今晚算是亏大发了,大家感觉怎么样?”

“好……好,感觉太好了,这是我们喝的终身难得一场酒。以后不论再有多好的酒,再多的酒,也比不上在这里喝的这一口。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神仙住的地方。我们能在这里喝酒,放眼天下人,谁有这种福气?队长你说是不是?

这漫天的星光照着我们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军人,在这从未有人来过的荒蛮之地,喝上这一口火辣辣的烧酒,你说这也算人生一大荣幸吧?队长,现在该你给我们上课了。你是世界上最高的老师,教的是最高的学生,我说的是这地方最高,不是水平最高,讲完了你也终身难忘的,你说是不是。”杨志德情不自禁的发着感慨。

喝上酒话就多,这是谁都无法忍住的。也许连哑巴喝了酒,也会多跺几次脚的。羽队长看着兴奋的部下,都因为喝过酒的原因,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呼吸急促,目光离迷。可他们的精神状态极好,没有因整天的劳累而疲惫不堪,表现让他欣慰。他就清了清嗓门说:“你们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到时候耍赖我可就不客气了。话说这个盐,自从人类认识了它的作用以来,就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种调味品,也是人体所不可或缺的一种元素。

念过的书的人都知道,在化学上叫氯化钠,是一种矿物质,就像煤炭和石油一样,不可再生,自古以来就是国家的战略物资,哪个朝代都把盐务抓的很紧,也是国家的主要税源之一。我们国家从南到北,到处产盐。南方以海盐为主,北方一岩盐为主,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这种盐。

而那里的盐最好呢?是自贡的盐最好,炒出来的菜要格外的好吃,其别地方的盐就不如自贡的盐好吃了。尤其海盐质量最差,它里面含的别的矿物质太多,色泽也发黄发黑,可产量高。

现在我们吃的基本上都是海盐,哪里像今天我们看到的白的像雪一样,颗粒就像钻石一样透明的极品盐。其实盐不仅仅是用来吃的,它里面还包括着其他的成份,氯化钾、氧化镁等等的,都是工业上的原料,种庄稼也是上等的肥料。

庄稼靠的是氮磷钾成分才能生长,钾肥就从盐里面提取的。还会有期别的元素,等我学会了再给大家讲。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不知道大家满意不满意。”

讲者津津乐道,听着津津有味。羽队长讲完后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可黑子却有不同的看法说:“你不是蒙我们吧?盐还能种庄稼?你们家的庄稼是用盐种出来的?吃都不够吃,还能种庄稼,你吹啥呢?你别误人之弟,哄我们上当,你还想喝我们的酒,等着去吧。”羽队长哈哈大笑到说:“唉……我费了半天的口舌,对有些人来说就是对牛弹琴,可惜了我吐沫星子了。是哪位名人说过一句话,带领一个有文化的国家都没带领一个没文化的人费尽劲,像你我看跟猪差不多,吃了睡,睡了吃,最后等着挨刀子。不懂再不要乱讲好不好?”黑子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不懂也没有把盐往地里撒上种庄稼,你懂怎么尽胡说?我看你小子吹的冒边了。你说我妈的大脖痛是怎么回事,你总不知道了吧?”羽队长不以为然的说道:“那是你不知道,有文化的那个不知道?你妈的大脖子痛叫甲亢。是因为吃的盐里面缺少碘的成分,是一种地方病。国家现在推行吃加碘盐,就能防止大脖子病的发生。小伙子,学着点,这就叫学问,要学呢。”黑子不服气的说:“要学你去学吧,我把我的车开好就够了,用不着****那么多的闲心,能解决啥问题?累不累?我说你也歇一会吧,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别得意,小伙子。有能耐你当个作家,写上几本书,就说我没文化,也能把你的书看下去,你信不信?只要你能写书,就把我们今天的事写进去,保证有人看。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现在经历的事,我们经过了,可别人不知道。你写成书后,告诉所有的人们,我们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拿命在保卫着国家。今天我们活着,在一起喝酒抬杠。明天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只有老天才知道,那才是你的能耐。你给我们吹的一套一套的,都让这高原的风吹跑了,留给我们的还是乱吹。行不行呀同志?有没有那个水平,表个态吧?”

没文化的黑子尽说的大实话,更有些悲壮和凄凉的味道。大家的兴趣这么高,他的几句话就像凉水一样,激的大家心灰意冷,把羽队长给呛住了。羽队长平时写个墙报宣传栏什么的,都不成问题,可说到写书,他就压根都没有想过,更别说打算了。经黑子这么说,当着这么多部下的面,不表个态也下不了台呀?再说写书也不是今天明天的事,先把黑子的话堵回去再说,别让黑子占了上风,自己吃哑巴亏。更重要的是改变他给大家带来的压抑的气氛,就嬉笑着说:“黑子你娃可别激我,说不定哪天我一不留神写上一本书,你看不下来怎么说?你这乌鸦嘴说话不要把自己逼上绝路。有文化人的都能写书,没文化的人可都不一定能看书呀?”黑子满不在乎的哈哈笑道:“就你也能写书?我这一辈就用不着学文化了。等着看你的书?下辈子吧。别打堵,我还真有些怯你。这个赌我可不怕,想当作家?那是闹着玩的?我觉得作家就不会出现在我的身边。你如果成作家,还不把我们这些人吓死?你还能跟我们在一齐混?歇着把你,别吓人捣怪的,让我们晚上做恶梦。”大家一听都跟着黑子的笑声一块儿大笑。

羽队长可不是好堵住的口子,看到黑子占了上风,自己说话也不能太坚决,只能适可而止,一犹豫落到了下风。可不负输的他,随即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还别这么跟我说,经过你这么一提醒,我现在到有这个想法了。啥事不是人干的?我们国家的大文豪又不是娘肚子出来就成文豪的,是自己不断的学习才走上文学之路的。

我现在才二十刚出头不太多,抓紧在学习几年,有机会再上一次学,到那时候写本书我想不是太难吧?只是近期我还不能写,如果写了,有些同志看不下去,会对革命事业受到影响,你们说是不是?等到某些同志把文化学的能看书了,我再写,这样觉得才不会受损失,对吧?”黑子不服气得说到:“你把你的愁,你明天能写出来,我明天就学文化。文化是人人都能学的,可书就不一定人人都能写。你就吹吧,反正这无人区没有上税的人,吹死也闲着哩。你什么时候开始写,告诉我一声,我好准备学文化,不要冷不丁的把书写好放在我的面前,真的你会失去我这个战友老乡的。对党的事业,全人类的解放那影响可就大了。同志,高原风大,小心把舌头吹跑了,你要是离了舌头,那可就到了暗无天日的年代了。就这么的吧,时间不早了,该睡了。睡下了我们各自总结经验,该日再战,难得胜你一次,你就认了吧,祝你晚安,做个好梦,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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