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客厅,便有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萦绕在夏悠的鼻间,她走进夏青的房间。一进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狼藉。满地的酒瓶和着碎玻璃,泛着冰冷的白光。夏青正喝着手中的酒,脸上浮现出几抹红晕。夏悠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酒瓶:“妈,别喝了。”夏青抢回她手中的酒,并且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嘴里还恶声恶气的说:“滚开,贱种,别叫我妈。”说完又喝了一口气,夏悠的手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瞬间流了下来,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她忍着痛又抢走夏青手中的酒,扔在地上:“妈,医生说了,酒精对你的身体不好。”夏青恼了,把她推倒在地上,又打又骂:“你这个贱种,敢管老娘的的事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工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些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说完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还踢了她一脚,嘴里说着:“不要脸的贱种,就去勾引男人吧,你。”说完便向门外走去,应该是买酒去了。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趴在地上的夏悠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原本白皙的脸上有了手指印,红红的,似乎有些肿,手上的伤口也在滴着血,头发更是乱糟糟的搭在肩上。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夏青从不给她好脸色,每次喝酒后都会打骂她,就像今天这样,嘴里胡言乱语说着什么。她转身看着不远处桌子上的一个白色小药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今天应该没有吃药吧。她也是初中的时候才知道夏青有轻微的精神病。所以她说的话,她也从没放在心上。
夏悠包扎好自己的手后,把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开始化妆,可脸上那手指印却没有褪去。无奈之下,她只能用厚厚的粉底来盖住那红印。收拾好后便提着包走出了家。
酒吧还是如往常那般嘈杂。穿梭在男男女女的身边,夏悠早已习以为常。她只是尽力的做好自己的事。在经过舞池时,一个醉酒的男人将她撞倒,她惊呼一声,咬了咬嘴,闭上了眼。但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腰现在正被人用手托着。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她站起身对着面前的男生欠了欠身,说了一句:“谢谢。”男生耸了耸肩:“小事。”随后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制服说:“拿一杯鸡尾酒到七号桌来。”夏悠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便端着一杯鸡尾酒走了过来,她将酒放在桌上。男生的目光紧紧的看着她那缠着纱布的手,她把手背向了身后。男生勾起一抹淡笑,伸出手:“我叫许哲,希望可以跟你成为朋友。”夏悠一愣,看向许哲。他有着一头亚麻色头发,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脸上带着笑容,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她并没有伸出手,只是微点头:“我叫夏悠。”许哲看着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倒也不尴尬而是端起了那杯鸡尾酒,轻抿了一口:“我可是你学长。难道没什么优惠吗?”夏悠淡然的点了点头:“这杯酒就算我请学长的了,学长慢慢玩,我还得工作。”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夏悠下班的时候,许哲已经走了,但却留下了一句话“我还会再来的,到时候别那么冷淡。”夏悠淡淡的笑了笑。
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心中不免有几分害怕。身后似乎有人跟着她,她回头,身后只有昏黄的灯光洒在街道上,空无一人。她用力的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加快了脚步,一股不安的感觉将她包围。果然,还没走多远就有几个身材壮硕的男生将她围住,其中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生用手中的水果刀指着她:“小妞,快把身上的钱拿出来。”夏悠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刀,自认倒霉的将手中的包扔给他。男生接过包却并不打开而是扔给了身后的一个男生。他则一步步的靠近,夏悠想要转身就跑,却被他逼到了墙角。他脸上荡漾着一抹笑,手不自觉的向夏悠的脸模去。夏悠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滚开。”男生恼了,甩了几个耳光打在夏悠的脸上,双手按着她的手,脸慢慢的靠近。夏悠用脚踢着他,也许是脸很疼,也许是害怕了,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滚开,不要碰我。”这时又来了两个男生按住她。被踢的男生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的一扯:“臭****,敢踢劳资,不想活了是吧?”说完便扯开她的外套,将她的衬衫扯得凌乱不堪,扣子都被扯掉了,背后更是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男生的手在她的胸前游走。深深的屈辱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她无力反抗,因为手脚都被人按住,嘴里有一股腥甜的味道,嘴唇早已被她咬破。眼泪无声的滑落,她无力的说着:“求你们了,放过我吧。”那些人却无动于衷,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这时,警车的声音响彻云霄。男子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狠狠的踢了夏悠一脚:“妈的,晦气。”说完便慌忙的逃走了。
“哈哈,这样就被吓走了,真是差劲。”一个男声响起,声音中还带着得意。他走近夏悠,随后对着后面的人说:“浩哥,这好像是那天在酒吧泼你酒的那个女生。”随即徐浩的声音响起:“是吗?那天不是挺凶的嘛。”她没有抬头,只是用所剩无几的衣服遮住自己重要的部分。一件外套落在她的身上,随后一个男声响起:“你还好吧?”夏悠抬头,苏然那张白皙的脸便映入她的眼帘。她拉了拉那件给她带来了一些温暖的外套,起身说了一句:“谢谢。”苏然身后的徐浩以及其他几个男生眼光齐刷刷的看向她,巨大的屈辱感将她包围,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快要窒息的地方。但脚下一软,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