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安靖一语惊醒梦中人,穆二丫变了,至少再不会如以前一般的带刺,至于钱!对于这个曾经的千金小姐来说,似乎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因为安靖有着很多不用上班就能赚到钱的办法,比如画插画,当家教,还可以投投稿,实在没灵感的时候,网上也能找到做翻译的活儿,虽说钱不多,但生活费与学费倒是还能支持。
一学期末了,送安靖走的前一晚上,穆二丫忍不住开了口,“难道你一直都是自己养自己?”
安靖选择性却告诉了她自己的顾里与顾爸顾妈对自己的好,也让穆二丫知道当初父亲的医疗费,还有银行的贷款,顾里连带着他家里人这么几年还下来,也还欠着不少。
所以钱上,她尽量不会开口,至于顾妈打到卡里的生活费与学费,能不动,绝不会动,那怕每次回去,都会被顾妈碎碎念很久。
而关于母亲,安靖只字未提,似乎在她的生活里,那个人,从来就没存在过。
至于蹭酒喝,这也是在那一夜,安靖酒量惊人地喝到了深夜,碰巧刚好有了同学来这里喝酒,凑了一桌,最后买了单,让她有了这样的习惯。
安靖不喜欢这样的穆二丫,但安靖明白,怜悯也许能拯救一个人的灵魂,但却不能轻易改变生活,因为顾里,因为顾爸顾妈,自己虽然被拯救了,但真正能改变自己的,只有自己。
她需要的不是自己的怜悯,而是一个足以让她自己想改变生活的人或者梦想。这一点,安靖认为自己再明白不过了,支持自己的便是一个人,与一个梦想。
偏偏对自己管用的人与梦想,对她却无能为人,她作为千金大小姐十余年留下来的习惯便是绝不相信任何男人与得过且过。
相交要比心,相处就凭情,总之不管怎么样,她与她之间的多了一种类似信任的东西,安靖珍惜这个朋友,不光是因为在铭溪大学,两个人一间宿舍,这可是独一份。
如果可以的话,安靖是愿意陪她到她找到自己的梦想而为之努力的那一天。
“嘿!安靖你看那女的,直接贴到陆乔背上是个什么意思!”穆二丫指着舞台双手扣在陆乔肩膀,整个身子已然贴上去了的人,督促道,“你快让陆乔回来,何墨笙在,我不好开口。”
“陆乔占便宜,看把你急的!”安靖拿着桌上的酒看了看,便开了瓶盖。
“等你和顾里结婚的时候,我也让顾里占占这便宜!”
威胁我?安靖冷哼了一声,对顾里她很自信,“只要你管我叫姐姐,到了哪一天,你可以帮我洞房。”
“靖靖——”
“等等!”安靖拿过穆二丫手里的杯子,将瓶里的酒都倒了出来,发现瓶里还有些没处装了,不愿意浪费,便对瓶全喝完了,擦了控嘴,将瓶递给穆二丫,“不小心摔了吧!别演的太过哦。”
不过就算安靖已经打过了招呼,穆二丫的尖叫声也太过于做作了,任谁都能看出来是演的,追其原因,还是因为穆二丫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酒瓶居然没有碎。
其实就算碎了,在这样的环境里,安靖也并不指望能砸出引得起舞台上的人注意的声晌,不过穆二丫的尖叫,最先招来的还是何墨笙小跑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酒瓶问,“砸脚了?”
“嗯!”穆二丫这才捂住了脚背,颇为尴尬地点了点头,站起来装着伤的不轻,走了走,又坐下冲他笑了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