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摇摇头，将书放回原处，道：“老身只是一个老太婆，二小姐是否愿意相信老身？老身绝不会伤害二小姐还有鬼王殿下的。”
老婆婆看向他们二人的眼光，是无比的真诚，以及坚定。
楼无月迟疑了，她不说话，却已经表明了一切：她不信。
谁会信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而且她还是有重大嫌疑的人！
她会信吗？除非她脑子被驴踢了！
老婆婆再次叹气，罢了，反正她也没指望她能相信。
“那么你口中的’尊神’，指的就是良亭吗？”
老婆婆点点头。
楼无月却摇摇头，“我看不像，只怕’尊神’的本名，不叫良亭吧。”
刚才她还说那位“尊神”的名字是她没有资格说出来的，但是她却叫“良亭”叫得欢，足以说明尊神的本名根本就不是良亭，而是另有名字。
老婆婆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个十分淡的笑容，“是啊，她不叫良亭，就连凄暮这个名字都是编的。”
楼无月皱眉，不对，越想越不对劲！这个老婆婆太不对劲了。
先是对他们十分温柔，而热情，冒似还很关心他们的情感问题，就像是——楼无月没有和君尘夜在一起，就是天大的罪过一样。
而且她竟然还知道许多东西，特别是关于凄暮良亭湖的传说，还有她讲传说时的表情，就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样。
若说她就是“良亭”，怕是不可能了，因为她称那人为“尊神”，而且冒似还对她很忠心。
而且，她竟然还知道“凄暮”与“良亭”二字，都是编的！
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
楼无月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不想了，干着急也没用，“你说的这些，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老身说过，鬼王殿下与这件事的关系大着呢。”老婆婆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关系大？”楼无月看了君尘夜一眼，后者给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夜该不会和那个传说有关吧？”
老婆婆直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楼无月：“……那那些黑衣人又是谁？”
“他们是一个组织里的人，只效忠于一人，那就是他们的主子，他们随身保护主子，武功高强，接受各种命令。”老婆婆感叹道。
“而他们的组织，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大组织！也知道这个传说的真相。”
楼无月愣住了，“他也知道？”
老婆婆点点头，愤愤道：“不然二小姐以为，老身会听那人的话？若不是他实力强大，知道事情真相，否则，老身早就反抗了。”
楼无月皱眉，“那人到底是谁？”
“天机不可泄露。”
楼无月：“……”她真想直接给她来几拳再说。
“不过，老身可以给你们一点提示。”老婆婆笑着说道，“是二小姐最恨，恨到骨子里，却又是最喜欢的人。”
最喜欢？君尘夜的脸色黑了，丫头最喜欢的人应该是他！哪又冒出来一个情敌？但是最恨又是什么意思？
同样的，楼无月也没明白。自己最恨，又最喜欢，她不记得有这号人物啊。
“啊，对了，此人还和鬼王殿下有关系。”老婆婆杵着拐杖，面带笑意的说道，“那人，是鬼王殿下最大的敌人，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实力上，都是鬼王的一大威胁。但是，偏偏鬼王殿下就是不能对他下手。”
鬼王皱眉，不能对他下手？怎么可能，他怕过谁吗？
君尘夜看了一眼楼无月，哦，对了，他怕月儿……
但是除了月儿，就没别人了呀。感情上的最大敌人？但是他有很多情敌啊，什么假想的，真实的，月儿身边的苍蝇这么多，都是最大的情敌啊。
实力上？有人会比他更强吗？怎么可能。
君尘夜又看了一样楼无月，哦，不，除了月儿外……
想来想去，同时符合两个条件的，就只有月儿了啊。他会是谁呢？
楼无月也在苦苦思考，什么最恨又最喜欢？毛线啊！她就不是这种又爱又恨的性格好吗。
“好了，老身就提示到这里，已经不能再说了。”老婆婆转过身，正视楼无月，“不过，还请二位帮老身保住这个秘密，千万不要透露老身住哪儿，也不要去过问太后，也不要把传说的事说出去，而且老身给的提示，也只能是你们自己想，不能问别人。”
“为什么？”楼无月苦脸。
“不然，会发生不好的事。二位想想，老身现在是破裂为二位指点，若是扭曲时间，将事件都提前发生了，想必二小姐知道后果吧。”
楼无月皱眉，她自然知道。
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东西，却突然出现，那么整个世界就会变得扭曲，确实会有很多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是，她是现代人，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这个老婆婆……她一定不是现代人，从她的一言一行就可以看出来，但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她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