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无知狂徒,竟敢出口污蔑张大师?来人啊,快把此人赶出去!”
坐在裁判席上的一位中年男人,此刻看见恩师张思民脸色难看,也是立刻高声呵斥起来。
顿时,足足四五位目光不善的保镖,也是快速围了过来,眼看就要动手推搡。
“哈哈!我算是彻底看清楚了!原本所谓的张大师,不过是掩耳盗铃之辈,甚至连药剂师之间的不同理论知识,都没有任何气度能容纳,真是肤浅至极!”
“还有,用不着你们推,我自己会走。”
王思危故意摆出一幅厉声质问的态度,并且开始愤愤不平的打算转身离去。
然而果然不出所料的,伴随着他的说话,周围众人也是哄堂大笑起来。
“真是可笑!一个胡子都没有的毛头小子,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药剂师?还要和张大师争论药剂师理论?”
“哈哈哈!据我所知,本市最年轻的药剂师,正是张大师的孙女—张思柔,可她也是在二十四岁长成为一阶药剂师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要是药剂师,老子跪在地上给他当马骑!”
“王思危,你不在学院里好好上课,到这里来胡闹什么?还不快赶紧回去!”
此刻裁判席上的张思柔,也是看清了他的面容,不禁一边惊讶的呐喊起来,一边赶紧朝着自己爷爷解释起来:“爷爷,这就是我刚刚跟您提过的那个学生,您就别怪罪他,放了他这一次吧。”
而裁判席之下的大厅里,王思危则充耳不闻众人的讥讽,摆出一幅转身要走的样子,神色不卑不亢。
“这是你的学生啊?那好说,郭兆军,你先退下!药剂师理论知识无穷无尽,老朽也并不是什么都懂的,这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
“对了,这位小兄弟,听你的口气,你似乎不仅是一位药剂师,还提出了五行阴阳、天干地支、人体经脉等理论知识,不知老朽说的可对?”
爱惜自己脸面的张思民,此刻当着这么多人,也是很自认的摆出一幅德高望重态度,轻声喝退准备动手的保镖,怡然打算要以德服人一般。
“不错,我正是一位药剂师。”
不等王思危话语落下,周围众人顿时再度哄堂大笑起来。
“呵呵,小兄弟好大的口气!思柔啊,我看本市的最年轻药剂师称号,你就要拱手让出,送给你的这位学生了。”
微微撇撇嘴,张思民故作幽默的开起了玩笑,实际对王思危所说的话,根本就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而裁判席上的张思柔,此刻却是没有露出笑意,反而是抿着嘴唇,上下打量着人群中的焦点—王思危,对于这位学生,张思柔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他,面对在场这么多人的讥笑,别说是一个少年,就算是一个成年人,也未必能像他一样的沉稳冷静。
“王思危,你既然对药剂师理论如此了解,不知道我能不能再次请教一下,有关于阴阳五行、天干地支一类的知识?”裁判席上的张思柔询问道。
“我没时间和你讲解一些入门级别理论!”王思危直接了当的拒绝道。
他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更何况难道无论谁问他问题,他都要老老实实的回答?
要知道,上辈子他在母星地球时候,只要把毒皇药剂师的名号抛出去,那无数人都会为他疯狂的!
“你……”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话,张思柔又惊又怒,她原本打算好心给这个学生解围,没想到王思危竟然还不领情,不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张思民,我实话告诉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现在想要离开?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来人啊,赶紧给我逮了,狠狠教训教训!”轻蔑的皱皱眉,郭兆军高声喝道。
“区区一个商会,难道不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小地方?哼,还敢在我面前嚣张,我看你还真是猪鼻子插大葱—净装蒜啊!”
瞪着眼睛,王思危毫不示弱的看向郭兆军。
“你……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小子除了一张嘴,还有什么本事!”
“呵呵!怎么的,说话辩论不过我,就想对我动手?我可告诉你,我要真是药剂师,二十岁不到的药剂师,你知道我背后有多深厚的势力么?”
“区区一颗生态居住行星,能培养出二十岁不到的药剂师么?不怕告诉你们,我背后的势力,可不是像你这样小小的二阶药剂师,所能够招惹的!”
王思危气沉丹田,更加强势的呐喊道。
毕竟现在来看,他自身除了远超他人的药剂师知识外,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所以只能用唬人大法来帮助自己。
果不其然,这种唬人的场面话一说,大厅里的很多人脸色,顿时纷纷为之大变。
作为一颗漂泊在外。足有数万光年的生态居住星,确实是有很多背景深厚的势力,甚至有些势力凌驾于统治星球的政权之上。
但是能够知道这些势力存在的,没有一个无名小卒,身份更是不可能会简单!
王思危这么一个学生居然能知道,恐怕也是可以从侧面说明,王思危的真实身份确实不简单。
“郭兆军,你先退下!都几十岁的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自己的暴脾气?这位小兄弟,老朽张思民,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啊?”
此时此刻,张思民那双表面略显浑浊的老眼,也是若有深意的微微眯起,开始郑重打量王思危来。
他发现王思危虽然看上去年纪轻轻,源能稀薄,但是面对在场这么多强者,从头到尾的,竟然始终一幅风轻云淡的脸色;这种态度,绝对不是普通学生可以装出来的!
“呵呵!蛮荒星球之人,而且还只是一个区区三阶药剂师,你根本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号!”
看见对方前倨后恭的神色,王思危顿时也明白鱼儿也上钩了,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着稳住。
想到这里,他也是继续保持自己营造出来的狂妄身份,嚣张跋扈的开口道。
“你……”
“你什么你?我问你,这商会是不是你私人开的?凭什么我来去,还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王思危毫不客气的打断道。
顿时,张思民等人不禁惊惧交加,毕竟细细思索,王思危表现得越是嚣张强势,他们心中就越是害怕忐忑,更加不敢率先动手犯粗,只能是开始旁敲侧股的试探起来。
未成年的药剂师,虽然本市没有,但这并不代表这颗生态居住星球内没有,更不代表那些凌驾于星球统治政权之上、横跨无数星系的强大势力,培养不出来!
“这位小友,其实这间商会,老夫也是它的实际控股人,大约占有百分之40的原始股份。”
“乖乖,说你胖你还喘上啦?像你这种井底之蛙,不仅无知狂妄,而且还心肠狠毒,之前光是在理论知识上辩论不过我,就打算怂恿手下来抓我,其心可诛!”
“咳咳……小友,刚才你的那番见解,老夫实在是老眼昏花,所以一时没有觉察出其中妙处来……至于抓你教训一事么,那纯粹是我徒儿不忍看老夫受辱,所以才出此下策。”
“好一张利嘴!真是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死的也能给你说成活的!”王思危根本不搭理他,依旧冷笑道。
闻言,张思民顿时也是无言以对,但是他心中也是深知不能被王思危牵着鼻子走,索性看了看身旁的郭兆军一眼,暗中抛了个眼色过去。
点点头,郭兆军心领神会的果断站出来,同时开始朝王思危吼道:“小子,你既然说自己是来历非凡的药剂师,那请你把自己的药剂师身份拿出来啊!我老师可是本市享受副市长待遇的三阶药剂师,你小子若是假冒药剂师,那光凭你现在的出言污蔑,我就可以将你送进鉴于,判处十年刑罚!”
“有意思啊!红脸黑脸都给你们师徒二个唱了,这还真是一出好戏啊!”
淡淡一笑,王思危顿时不禁反问起来:“有一个问题,不知你有没有想过?若我真是药剂师,像你这样对我不尊重,又该是受到什么处罚?”
“我?……”
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郭兆军还真的从未见过二十岁不到的药剂师,顿时也是有些发蒙。
但是很快的,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郭兆军也是咬咬牙,开始发狠起来:“小子,你要真是药剂师,那我就是狗眼看人低,我不仅自废修为,而且还跪下学狗叫,如何?”
他五岁跟随张思民学习药剂师知识,即便他有名师指导,郭兆军也是足足在二十八岁那年,才跨入一阶药剂师,三十七岁那年,方才勉强挤进二阶药剂师。
所以无论怎么想,他都是不相信,王思危这么一个未成年,连二十岁都没有的年轻人,会是药剂师!
“我说老头子,你这个徒弟说的话,他自己可以算数么?总不会是出尔反尔的放屁吧?”
摸了摸鼻尖,王思危越发嚣张的追问道。
“他已经是二阶药剂师了,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所以说,只要是他亲口说的,那他绝对会负责到底!”
“还有,年轻人,你既然说自己是药剂师,那就请你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们演示一次配制成品药剂吧!当然啦,你现在承认自己不是药剂师还行,老夫还能对你宽容处理,若是等会你配不出成品药剂,那就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看着自己徒弟吃瘪,张思民也是无法继续无动于衷,索性冷笑了笑的说话道。
“哈哈!这有何难?今天小爷心情好,正好给你们这群井底之蛙上一课,教教你们如何配制成品药剂。”
挽起袖子,王思危故意装出一副骄傲无比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