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尔斯不仅是一名优秀的飞行员,同时也是一名忠于国家的情报人员。鲍尔斯从来没有因被俘后的坚强不屈而把自己当英雄,只是觉得为国家做了一件他应该做的事情。但对这位情报人员来说,对国家命令的绝对服从、对飞行的无限热爱和一次绝密的侦察任务,几乎葬送了他的美好青春,甚至性命。
从事特种军事行动工作的人,像其他部队士兵一样,必须面对枯燥的军事生活。而且面临着随时而来的危险,就像鲍尔斯一样。同样,在情报部门也有许多不同的工作角色。每一个国家都有类似的工作角色和组织。
通常,有一个情报部门搜集高度机密的情报,同时配备一个反情报部门以对付敌方情报人员。情报官员和情报人员之间存在重要区别,大部分官员是该部门的职业人员,而情报人员的身份则因国、因人而异,或者取决于他们是在战时还是在和平时期工作。因此,对情报人员来说,充当何种身份和角色仅仅是战略需要和技术问题,而真正的牺牲则是忘却自己,全心全意地报效祖国。
1938年深秋,在英日两国谈判破裂之后而奉命出海巡逻的英国“切尔切克”号远洋侦察船,突然在日本海附近发现了一艘白色的橡皮艇。
随着海浪漂泊的橡皮艇上有两个日本人。背上插着一把匕首的男性早已气绝身亡,美艳动人的女性因疲劳和寒冷也昏迷了过去。经过随船医生的诊治,那名左嘴角上侧长有美人痣的日本女性恢复了知觉。
这位日本姑娘自称松岛长卷,醒来之后便一直恳请前往英国避难。松岛长卷说自己毕业于东京海洋军事学院,父亲松岛平健是一名进步的国会议员,不久前父亲突遭暗杀,她本人亦被强征入伍,从事潜艇设计工作。
为了誓报杀父之仇,松岛长卷便私下将日军最新的潜艇资料偷拍下来,藏在一把匕首的柄部,决定独自划艇投奔英国。英国情报机关从东京各报得到松岛平健遇害的消息,确证左嘴角长有美人痣的姑娘正是松岛长卷。不久,鉴于松岛长卷慷慨地提供日军最新的潜艇资料这一贡献,应她的要求及其本人专长,一向谨慎的英国人破例同意康复的松岛长卷到那彼尔船厂去工作。这个船厂是英国最大的造船厂,当时正在秘密研制一种新型的军用潜艇。
松岛长卷在船厂没工作多久,便以自己的美貌、睿智引起了新型潜艇总设计师司特伍斯的注意,两人迅速坠入爱河。
1939年圣诞节,司特伍斯和松岛长卷决定举行婚礼,并将日子定在新型潜艇下水试航这一天。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正值喜庆达到高潮之际,松岛长卷突然由于急性心肌梗塞猝然死去。松岛长卷死后,日本当局提出了索要尸体的要求,经过反复协商,英国最终“勉强”同意将松岛长卷的尸体交由日本红十字会运送回国。
当松岛长卷的尸体被安放在鲜花丛中时,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东条冥郎先是阴鸷地扫了一眼列队排满礼堂的敢死队员,突然狞笑着走上前去掀开裹尸布,转身仰天吼道:“瞧,这就是我对天皇的奉献,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东条枝子!”原来,这是东条冥郎的狂妄计划:逼迫女儿东条枝子冒充松岛长卷投奔英国,想尽一切办法窃取英军的潜艇制造的情报。
为了,能够让女儿顺利地完成任务,东条冥郎又挖空心思地请人为女儿装上了一个逼真的美人痣,并假装割除阑尾而残暴地在女儿腹部开了一刀,塞进去了一架极其精巧的照相机。并事先计划好:一旦东条枝子偷拍到所需要的潜艇资料,便立即毁掉相机,再将微缩胶卷封入特制的胶丸内,然后视情况将胶丸连同催发急性心肌梗塞的药物一并吞入肚中,以便造成众目睽睽之下暴死的假象。
谁知当暴戾的东条冥郎找到本应藏有英军情报的胶丸而兴奋地伸手擢取时,引来的却是出人意料的爆炸声,伴随东条枝子尸体的七零八落,东条冥郎也应声倒地。至此,这一惨绝人寰的计划终以日本人的失败而告终。
实际上,东条冥郎的诡计早就被东条枝子的“恋人”司特伍斯揭穿了。这些情报人员用灵魂和命运虔诚地回报了祖国,其间的悲喜人生也被演绎成精彩的故事流传下来。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当一个人成为情报人员的那一天起,他的人生就充分地融入了国家的命运之中而不再有个人。
§§§第六节 最光荣与幸福的归宿
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能荣归故里是自己甚至是整个家族最大的荣耀。
古代有句话曾说,如果一个人富而不归,则如衣锦夜行,对自己情感上没有任何满足。
对于一个情报人员而言,这种普通的人情世故也是同样的。他们中有的为政府为国家立下了赫赫功勋,政府不但对他们进行表彰,甚至在他们退休后,还给了他们很好的安置。而对他们来说,最有趣的莫过于去国家情报人员博物馆里当馆长或者导游了。
另一方面,我们也常常看到,情报人员在国外从事情报人员工作时,容易被意外被捕,而一旦被当地政府捕获,则意味着要通过外交才能达到解救的目的了。
对于一些掌握着国家重要机密,对国家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情报人员,政府也会出面交涉,直至把情报人员引渡回国,从此再不踏入那个国家了。这些情报人员虽然在国外出现情报人员丑闻,但是一旦回到国内,则被当做英雄,视为为国家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英雄,备受礼遇。
而有趣的是,由于情报人员是政府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因此,政府对于捕获的情报人员,会通过合适的方式给予交换或者交还。从这点上来说,也给了情报人员们一些生存保障。
当然还有一部分情报人员是幸运的。他们在职时已经赚好足够下半辈子生活的美金,或许退休时还能从政府那里领来一笔数字不小的生活费。从此之后,结束情报人员生涯,享受生活似乎成为了他们的生活重点。他们可以选择一个小镇,买一幢属于自己的房子,养儿育女,享受天伦之乐。
闲暇时,他们可以抽空去地中海晒太阳,也可以去夏威夷度假,甚至还可以去中非打猎,有时,还可以约三两好友,聚聚会,喝喝酒,过着让人羡慕而又逍遥的生活。
§§§第七节 最有“钱途”的归宿
经历了半生杀戮的情报人员在退役后,甘心充当职业杀手的情报人员毕竟是少数人,相当多的退休情报人员走的是合法的道路——涉足商海。当然,根据他们自身的条件,他们选择的最多的可能是开一家保安公司或者经济情报公司。据统计,在俄罗斯有1万家保安公司和经济情报服务公司,而其中多半是由退役的克格勃情报人员组建的。
美国48岁的退休特工杰佛逊曾是反情报人员专家,他与以前的一些同事们在美国底特律建立了德森保安公司,并聘用了20名退休的情报人员当助手。德森保安公司向其客户提供各种安全方面的服务,包括提供武装警卫人员,防弹轿车和办公室电子防盗设备。杰佛逊曾开玩笑说:“我们的本领再次被发挥了,我们公司所从事的工作同以前为国家所从事的工作很近似。但是,我们得到的利润却更高。这为我们安度晚年打下了基础。”杰佛逊以前的上司维尔逊则开办了一家规模更大的商业机构保安公司,拥有职员300多人,年营业额高达200万美元。
还有一些退役情报人员利用自己的情报网来为本土企业家和外商服务,帮助他们把投资风险“降到最低程度”。对要进行海外扩张的投资者来说,海外投资收益与风险同在。因为投资者不得不面对当地国内法律间的矛盾、滥用权力、腐败以及黑手党的报复等问题。因此,投资者需要借助当地的情报公司充分地了解当地的政治和经济环境。如果投资者要签一个大合同或寻找一个当地国家的合作伙伴时,往往会来找情报服务公司为他们调查诸如合作伙伴是否同黑手党有联系以及某家公司与政界的关系等问题。如此一来,大大降低了他们的投资风险。
除此之外,一些退休情报人员人员还别出心裁,将他们以前研究出的一些“专利产品”推向市场,转化为独具吸引力的商品。例如,某个国家的退休情报人员就推出的一种外语速成教程,利用情报人员培训机构对情报人员进行特训时使用的方法,宣称仅用一周内就可以让学习者初步掌握一门外语。这种附带有录像资料的教材包括英、德、法、日等12国语言,这种教材一上市就引来对学习外语热情高涨的人们的抢购。从前供情报人员强化外语用的教材如今却摆上了书店的柜台并成为人们学习外语的畅销书籍,这也许是老一辈情报人员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事情。
§§§第八节 最落魄、可悲、不幸的归宿
如果提起情报人员,我们常常会想起邦德,也会想起邦德女郎。但实际上,大多数情报人员并不是像邦德那样到处有红粉相伴。事实上,情报人员似乎比警察更难找到合适的女人。情报人员的工作性质决定他们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妻子和孩子也是奢侈品。
而一旦他们结束了自己的情报人员生涯时,该何去何从他们自己都不知所措,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情报人员的生活,而陡然离开,让他们自己都不能适应。
当然,虽然不知所措,口袋里有美金的流浪生活还是不错的。他们至少可以不用在最初的日子里去为生活而奔波,不用为生计发愁。
阿拉维加斯某富翁死在卧室里;某球星开车行驶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时被枪击;一名黑手党头目在离开饭店时倒在狙击手的枪下……每当读到这些轰动性报道时,我们大概不会想到,或许这位被高价请来的杀手曾经就是一个为国家卖命的情报人员。
作为世界一流的职业杀手,退休情报人员和特工在地下雇佣杀手市场里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四十多岁的职业杀手戴卫森曾经也是一个情报人员,每当他听到雇凶杀人时,脸上就会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任务的价码——2万~5万美金,并且知道那些凶手很可能就是他曾经的同事。这位以前专门从事颠覆和绑架工作的情报人员现在已经成了一名专门传授暗杀技巧的“杀人专家”。任何人只要愿意出大价钱,都能从戴卫森那儿学习到杀人的技巧和方案。
在世界各地,雇凶杀手活动极为猖獗。1998年11月2I日,俄罗斯国家杜马议员、最著名的改革派人士加林娜·斯塔罗沃伊托娃与她的助手在其寓所门前遭到枪手袭击。经过对现场的分析,无论是对作案时间、地点的选择,还是实施过程以及撤离路线的安排,都表明这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所为。
与针对政界人士的谋杀相比,退休情报人员参与商业界的暗杀活动,在世界各地更是屡见不鲜。1999年初,欧洲最大的饭店集团之一俄罗斯饭店经理车姆巴立斯托夫在其寓所遭暗杀。车姆巴立斯托夫一向小心谨慎,注重安全防范,并雇有好几名私人保镖,没想到终有一日还是死于非命。
由于从一些已侦破的凶杀案件中发现了情报人员的踪迹,人们对情报人员的看法也发生了变化,由过去对他们神秘的崇敬而逐渐变为厌恶和害怕。而对于成为职业杀手的情报人员来说,他们在结束一段杀戮生涯之后,又开始了另一种杀戮,或许是注定无法有好收场的。
情报人员的人生充满传奇,可到头来,却要在监狱里度过残生,这是很多情报人员在最初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的。
在有些情况下,政府可能会忽略对某些退休情报人员的补贴和礼遇,这些情报人员往往容易恼羞成怒。在他们为国家和政府卖命这么长时间后,政府却不实现对自己的承诺,这让他们心里容易极度不平衡,容易产生与政府对抗心理,甚至开始威胁政府出卖机密。英国有个情报人员就曾经因为政府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而将英国潜伏在爱尔兰军队里的高级情报人员名单泄露,造成大批英国情报人员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