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科室里,最神奇的莫过于指纹鉴定和档案室了,在这里,至少有1亿7500万份指纹档案,这个部门每天都要受理万余件指纹查询业务。它利用尖端的镭射技术,完全可以从一块木板或一张纸上,分辨出40年以前留下的指纹,或把犯罪嫌疑人留在手套里的指纹取出来。同时,联邦调查局还有一项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工作人员可根据嫌疑人留在某地的一点点指纹,复制出他的全部指纹。它的电子记忆系统储存着大约650万份资料,整个美国的警察机构均有电子终端同它保持联系,在不到10分钟内就能得到这里提供的技术性资料。它的计算机系统还储存着上万份的人的包括脸型、发型和眼、鼻、耳、口型等的五官特征的档案。在侦破案件中,FBI可根据旁证人的记忆,从而绘制出案犯的面貌特征。
联邦调查局的这些先进侦破技术使联邦调查局名扬四海,但这只是这个机构的冰山一角。联邦调查局总部还有很多部门,都是世界一流的。比如负责民事、刑事案件的调查处,负责情报人员情报人员的训练的培训处,负责全局行政事务的行政处,处负责国内的反颠覆、反情报人员和反情报任务的国内情报。
而联邦调查局之所以有这么多先进的技术和完善的职能部门,全是因为美国历届总统的时刻关注与支持。
此外,联邦调查局是有特殊性和独立性的。这也就要求它的探员们的工作范围必须要与众不同。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会经常打进各种组织、团体,从而获取情报,而且大力培养学生和各种人员充当“告密者”。他们最拿手的就是安装窃听器,偷拆私人信件,偷听电话。这些人员都经过高端训练,所以,他们的窃听手法可谓五花八门,使人眼花缭乱。除了传统的电话窃听外,他们还在侦察对象的家里和办公室等地方安装电子监视设备。
除了窃听外,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还会对他们的目标做一些挑拨离间、栽赃陷害、造谣诬陷等实际性的破坏活动。这些破坏活动效果之快之强,实在让人瞠目结舌。等于说,调查局的特工们有时候就等同于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伪君子。
之所以称他们在某些时刻为伪君子而不是小人,是因为他们的确有很多本事。调查局要求他们不仅要掌握一定的专业知识和自卫术,还要求他们是一个时刻能在任何地方打听到任何有价值情报的幽灵。同时,还需要让他们有做卧底的胆量与才能。他们必须要有本事混进犯罪帮派的内部,进行秘密侦察活动。事实上,探员们的工作都非常刺激,也充满了危险。在逮捕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没有人可以保证谁先拔出枪来作致命的射击。在FBI特工的眼中,逮捕一个银行抢劫犯与逮捕一个白领阶层所面临的危险都是同等的。
联邦调查局探员对执行任务的危险性从来不掉以轻心,所以,FBI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探员在办公室外执行任务时必须要佩带手枪。长此以往,探员们都养成了枪不离身的习惯,很多探员如果某一天不带枪,就会感到没有安全感。FBI探员们所办理的诸多大案都发生过激烈的枪战,枪给了他们胆量和胜利的筹码。
特工们虽然神通广大,却因为“胜利了不可宣扬,失败了不能解释”而失去了人心。很多人都认为,联邦调查局的工作人员担负着巨大重任,而且他们本人认为在个人形象上都有一些优越感。但事实却并非如此,美国民众在得知他们的身份后大都是摆出一张臭脸面对。所以在大多数的情况之下,联邦调查局探员一定是到了危急关头才会亮出自己的身份。因为有些时候,亮出自己身份的结果是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有些工作是一辈子的,属于事业,但有些工作只是谋生的手段。FBI探员很可能在起初会感到自己工作的荣耀,但随着执行任务的长时间下去,他们就很快会厌倦这份工作。因为他们会接触社会的每一个层面,他们对美好的一面只能视而不见,因为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们看到的必将是会社会中极其丑恶的一面,人性里最恶劣的部分,长此以往,他们自然而然地会对所接触的人与事产生了负面印象,一旦形成刻板印象,他们立即会丧失对美好生活的信心。FBI探员们之所以流动性特别大,除了危险性之外,心理因素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第四节 情报人员的调查工具
很多国家警察机构都模仿的FBI使用的一些调查方法和工具,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FBI的调查方法和工具是个模板。
多年以来,具有非常广泛使命的FBI一直不断在创新。为了分别处理信息和应对各种事件,FBI发展了多个部门,其中包括罪犯司法信息服务部、实验室部门(犯罪实验室)、行为分析部以及人质拯救小组等。
FBI具有全世界最大规模的法医实验室,这个实验室迄今已经进行了一百多万次法医检验,为探员破案提供了宝贵的证据,在检验过程中,他们不断推出法医分析的新方法。该实验室可以对各种类型的物证(其中包括DNA、血液、毛发、纤维、模糊不清的指纹、文件、笔迹以及武器)进行法医测查。
罪犯司法信息服务部在FBI中是最大的一个部门,这个部门将大名鼎鼎的指纹鉴定部门也囊括进来。此外,罪犯司法信息服务部还包括国家刑事犯罪信息中心。该中心存储着美国各地案件的详细信息,这些信息原本是被处理过的,但到了FBI,工作人员还是将它重新处理一遍,然后存档。这个部门对于美国是开放的,中央、州和地方级别的执法机构可以随时访问司法信息服务部所储存的信息,以便通过观察犯罪模式以及不同案件间的相似性,来确认一些被认为流窜作案的危险人物。
即使是在将来,FBI也将会是罪案分析技术的创新者,完成这些工作的人是行为分析部的人员。该部门的网站解释说,犯罪调查分析“是一个从行为和调查角度回顾犯罪案件的过程”。这些工作人员都训练有素,他们会查看证据以及一起或一系列罪案的环境,建立一个概图,来说明疑犯性格的不同方面。诸如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工作类型和其他元素都是他们的调查目标,一旦这些目标被他们实现,他们就可以让探员们缩小调查范围,从而区分各种线索的重要程度。地区罪案分析也很有帮助,在使用这种方法时,罪案分析人员在计算机中输入有关案发地区的信息,计算机会为调查人员创建一个“感兴趣地区”作为探员们的模拟参考区域。
§§§第五节 情报人员的调查方法
除了这些调查工具外,美国联邦调查局探员们在审问犯罪嫌疑人时还有另外一种很高深的方法,那就是通过一些简单的信号可以判断对方是否在撒谎。
这些信号主要有以下几种。
第一个信号:被讯问的人往往不提及自身及姓名。按联邦调查局探员们多年来的办案经验,人在说谎时会自然地感到不舒服,他会本能地把自己从他所说的谎言中剔除出去。所以如果你向某人提问时,他们总是反复地省略“我”,那么这个人就有被怀疑的理由了。反过来说,撒谎者也很少使用他们在谎言中牵扯到的人的姓名。调查局探案史上一个著名的例子是几年前美国总统比尔·克林顿在向全国讲话时,拒绝使用“莫妮卡”,而是“我跟那个女人没有发生性关系”。
第二个信号:反复问说谎者同一个问题,等他露出破绽。探员们在问一个人问题得到的回答后,会隔一段时间再问,回答可能会保持不变。而在第二次和第三次之间留一段空隙。在这期间,他们的身体会平静下来,犯罪嫌疑人会想:“我已经蒙混过关了。”而当他在所有的生理反应消退后,身体放松成为正常状态后。调查员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对方已经不在说谎的状态中了,他不是恼羞成怒,就会倾向于坦白。如果一个人说:“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这件事了吗?”然后才勃然大怒,这多半是在欺骗。也可能对你说:“事情是这样的,我还是对你直说了吧。”
第三个信号:说谎者从不忘记。一般人记住一个时间段的所有细节是很困难的。但是说谎者例外,他们在陈述时几乎是一气呵成的,这是因为他们已经在头脑的假定情景中把一切都想好了。他们绝不会说“等一下,我说错了”。不过恰恰是在陈述时一气呵成的样子才暴露了他们是说谎者。
第四个信号:声量和声调突变。许多说谎者为了掩饰自己虚弱的内心,会不自觉地把自己的声音拔高。
第五个信号:真实表情闪现时间极短。人类所能维持的一个正常的表情会有几秒钟,但是在说谎者“伪装的脸”上,真实的情感会在脸上停留极短的时间。美国保密局曾提供一份胶片,胶片中,比尔·克林顿说到莫尼卡·莱温斯基时,他的前额微微皱了一下,然后迅即恢复了平静。
最后一个信号:说谎时鼻子会变大。很多人大概不会对着镜子说谎,所以,他们不可能知道在说谎的时候鼻子会变大。因为人的身体在说谎时的反应使多余的血液流到脸上。有些人甚至连整个面部都变红了。这还会使你的鼻子膨胀几毫米。当然,这通过肉眼是观察不到的,但是说谎者会觉得鼻子不舒服,不经意地触摸它,由此就可以断定,他是个说谎者。
然而这种如何揪出说谎者的工作方法事实已经是“亡羊补牢”了,FBI们最拿手的就是可以未雨绸缪。那就是和生疏人第一次会晤时,他们可以在一开始谈话的几分钟内就能看透这个人。并且,他们能和对方拉近距离,并且能找到对方爱好的话题,更能让对方愿意启齿谈一些私事。
一位担任美国联邦调查局探员长达25年的乔·纳瓦罗认为,FBI探员的察看力完全是靠后天练习而成的,但他们的方法不可能拿到民间来说。乔·纳瓦罗自然也不会把FBI的这项秘密说给别人听。所以,他把FBI的这种方法世俗化了。虽然被世俗化,但仍旧可以见到FBI的影子。
据乔·纳瓦罗说,练习察看力,最有效的方式之一是“回忆游戏”。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处所练习。例如,当你走进一个房间之后,闭上眼睛,尽可能回忆走进房间之前你看到了什么,愈具体愈好。时间一久,你就可以像FBI探员一样走到朋友家的前门,就已经把周遭环境看明确了:门前街道上停了哪些厂牌的车、隔壁房屋外有位男性在做什么,另一间屋子的门前放着的是报纸还是图书?
当你察看完周遭环境之后,需要问一下自己,这些代表什么意义?例如,隔壁房屋的那位男性在除草,那么,他是不是肯定就住在那里呢,还仅仅是个除草工?然后你会想,由于门前的街道上没有停放任何除草公司的车辆,所以,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住在那里的。
乔·纳瓦罗现在是一个扑克牌俱乐部的教官,他平常也会跟一些陌生人玩上几把。据他说,每次坐上牌桌,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察看同桌的对手,包括他们的脸部表情、双手放的地位、坐姿、穿着装扮。但更主要的是竞胜进程中,他会特别重视对手的行动是否呈现异常。例如原本放在牌桌上的双手忽然围绕在胸前或放在大腿上,这样的动作可能代表他没有拿到好牌。但假如对方将身材往后移,然后跷脚而坐,这显然他已经胜券在握,或者是他的牌已经足够大。
乔·纳瓦罗以FBI探员的敏锐和职业特性教给了我们一些察看不平凡动作,这些动作往往能体现出当事人的情绪。
当人在紧张或是有压力时,常会不自觉做出某些动作,比如触摸颈部;另外,在额头或是耳垂上做小动作,也都是一般人紧张时会呈现的动作。而假如男性拉着领带,或是女性玩弄颈上的项链,也代表同样的意思。其次,深呼吸或是话突然变多:当你看到对方深呼吸,就知道他可能在压制情感。或是在进程中对方不太爱说话,却忽然话多起来,也代表他本有的情感开始变得不稳固。最后,把手放在大腿上:紧张时我们会不自觉地双手放在大腿上往返摩擦,试图平缓自己的情感。
所以,乔·纳瓦罗认为FBI探员大都是从肢体语言上看出对方个性来的。FBI探员都熟知下面七个习惯动作会影射出对方特定的个性与行动模式。
(1)喜欢眨眼:这种人属于心胸狭隘,不太能够信赖。
(2)总是喜欢盯着别人看:这说明他的自尊心很强,不轻易表露隐私,所以面对他们,避免呈现过度热忱或是开玩笑的言语。
(3)说话声音很大:多半是自我主义者,是非常自负的一类人。
(4)不看重穿着,不拘小节:这种人很容易被人接近,而且面对人情压力时轻易屈从,所以有事情找他们磋商时,最好是套交情,远比透过公事上的关系要来得有效。
(5)一坐下就跷二郎腿:这种人行动力强,但很自负,总认为天下事情没有他办不到的。
(6)说话与摸下巴同时存在:通常个性谨严,小心眼也强。
(7)将两手围绕在胸前:做事非常谨严,主动力强,有主见。
当然,从字迹下手来窥探一个人是FBI的老套路,他们的总结是:字迹潦草而写字速度很快的人,工作速度也很快,但是通常比较马虎粗糙;写字谨严而慢的人,工作时会边确认边进行,属于工作态度良好、严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