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曾倩雪愣了一下,然后双手护胸大声的尖叫起来。
陈炎彬被这声尖叫刺的耳膜生疼,双手使劲的捂住耳朵也没有用,而且再让曾倩雪这么叫下去,恐怕其他人听到了这声音,指不定会想成什么样。
陈炎彬忍着刺耳的尖叫,右手飞快的捂住了曾倩雪的嘴巴“曾姐你不要叫了,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这要是让其他人听到了肯定会误会的!”陈炎彬快速的说道。
曾倩雪听到陈炎彬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叫了。
陈炎彬见她点头,慢慢的把手收了回来,终于松了口气说道:“曾姐,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曾倩雪没有说话,因为她现在的心里觉得很委屈,从小到大她的胸部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接连的这么触碰,就算是自己在读警校时的初恋男友都没有碰过,但是今天却被刚认识的陈炎彬碰了两次,想到这里,眼泪顺着俏脸流了下来。
陈炎彬看到曾倩雪没有说话,但是却在流眼泪,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陈炎彬从茶几上拿过一盒抽纸,取出两张伸过去给曾倩雪擦掉眼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他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才这样做的。
曾倩雪感受着陈炎彬温柔的为自己擦去眼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结果陈炎彬手中的抽纸自己擦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次就原谅你,你刚才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恨嫌犯吗,我就给你说说吧。”曾倩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平静的说道,她主要是不想现在出去让人看到自己哭过,再加上她也有自己的考虑,既然陈炎彬才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少校军衔,或许他能够帮到自己,她也是没有办法了,就算有人说她现实也好、有心计也罢,她觉得都无所谓了。
“嗯···曾姐,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陈炎彬小心的说道,他怕再把曾倩雪弄哭了。
“没事儿,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哦!”陈炎彬再次松了一口气。
曾倩雪调整了一下呼吸,缓缓的回忆道:“我本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有父母、有个比我小四岁的弟弟,我们一家人每天都生活得很开心;
我跟弟弟的关系非常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总是跟在我的身后,说他身为男子汉,要保护好我这个姐姐,不让任何人伤害我;
我当时也总是会跟他说,那等你以后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好姐姐,不要让人欺负姐姐,他每次听到我这么说都会用力的点点头,但是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却在我读高三的那一年,因为一件事彻底的摧毁了;
我记得那时候上高三,弟弟在上初三,我每天晚上都要上晚自习,而弟弟也是从我上晚自习的那天起,每天晚上都来接我放学,一直坚持到十二月五号的那天晚上;
那天像往常一样,我下了晚自习走到学校对面的一家烧烤店等我弟弟,但那天下着小雨,我见弟弟还没有来,就走进烧烤店里去避雨,我再店里站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突然有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从我背后一把勒住了我的脖子,然后使劲的把我往一间包房的方向拖去,当时我很害怕,不停的拼命挣扎,不停的叫着救命,但是那些客人跟老板仿佛都没有看见一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
我不停的哭喊着,就在我快要被拖进包房的时候,我的弟弟拿着一根钢管冲了进来,照着我身后的那个男人头上砸去,那男人被我弟弟砸得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头上也不停的流血;
可能是刚才的那声惨叫声,惊动了包房里的人,那群人大概有七八个的样子,他们看、见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赶紧围了过去叫着老大,弟弟拉着我转身就跑,当我们跑进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眼见后面追来的人离我们还有二三十米的样子时,我弟弟听了下来,推了我一把叫我快跑,然后他就朝着那些人冲了过去;
当时我因为很害怕,转身就跑了,当我跑到大街上的时候,赶紧找了一个电话亭打电话报警,我焦急的等待着警察的到来,大概十分钟后,警察终于来了,然后我就带着他们跑向我和弟弟分开的地方;
当我和警察赶到那里的时候,我只看见我弟弟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当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说道这里,曾倩雪眼泪又流了下来,她用纸巾擦了下后,接着说道:“这时候,我身边的一位女警看见我醒了过来,给我做了一份笔录,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就把我扶到了我弟弟的病房里,我进去后,看见我爸妈也在那里,而我弟弟几乎全身都包着绷带,双腿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
后来,我从爸妈的口中得知,弟弟永远都不能再站起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整个人像发了疯似的问着那位女警,问她抓到伤害我弟弟的那些人没有,她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还在调查,就转身走了出去;
当时,我和爸妈最关心的是弟弟的病情,而忽略了警察有没有抓到嫌犯这件事情,一直过了三个月左右,我弟弟身上除了腿,其它地方都已经完全好了,在那三个月的时间里,我爸妈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向亲戚朋友借了一些钱来医治我弟弟的腿,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效果,最后只好把弟弟接回家修养;
当我和爸妈想起这件案子的时候,到警察局去问有没有抓到人,但他们却用各种理由来搪塞我们,最后我们从一位警察那里知道了真相;
原来那天晚上我弟弟打的人是涪州市最大的黑帮,黑虎帮老大的亲弟弟黄安,而黄安的哥哥黄平不知道找了什么人,竟然硬是把这件案子压了下来,不让任何人调查。”曾倩雪咬牙切齿的说道,她脸色变得一片惨白,双手手指也深深的陷进掌心里。
陈炎彬伸出手,轻轻的握着了曾倩雪的双手捏了下,示意她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