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教官的邀请,维德并没有答应。
到中国寻找那股力量的想法他也不是没有,而是他觉得那种力量即便找到了也不一定是好事,对于这一帮对力量有着极大欲求的人,父亲的笔记上就有警示的记录:
越是强大的力量就越是让人癫狂,正如金子一样人们会为此相互屠杀。
早在维德父亲二十多岁的时候,他就参与过一场对于圣十字的寻找之旅。面对着珍贵的线索,人们不惜相互杀害也要逼掠对方说出秘密。尽管这场探险没有结果,但中途死去的一个个同伴让老人毕生难忘。
对于维德来说,亚特兰蒂斯神力是必须要去寻找的,但是没有合适的保命手段掌握之前他还是谨慎的选择了低调。
风吹的很大,跟维德在酒馆相遇的德军军官面色红润,明显是喝了不少酒的样子。看着老故人,维德一把将他拽到了身边,倒上酒就跟他喝了起来。军官已经喝了不少了,又被眼前的这个德军军医灌了几杯之后话都说不清楚了。
“老兄,哥哥以前对你说谎了。你问的那个指环哥悄悄的拿了,嘿嘿。”军官一副死熏熏的醉态红着脸故作神秘的说着。
“好啊,怪不得老子怎么查也查不到”维德暗骂着。
“那它现在在哪呢?”维德还是装作很平静的笑着问。
“我用它跟希勒参谋换了一顿酒,嘿嘿。不过那家伙可不够义气,早知道我就把他换给你了。”红着脸的军官依旧傻呼呼的说着。
“就是那个占卜师,希勒。”维德的神情一下子巨变。
看着眼前情绪突然紧张的维德,军官神色木然的说:“对,就是他。”然后头一沉就醉倒在了桌子上。
看着醉倒了的军官,一些往事又浮上了维德的心头。这个希勒当年害死了他的母亲,父亲因为自己的研究忍痛不做追究,毕竟像这样的一位学者惹不起权高位重的大人物。当时维德还只是个孩子,长大后他对于这些事情也有了只言片语的打听。
“看来这个仇我要报了。”维德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嘴里喃喃了一句这样的话。
街头巷尾的人群没事都喜欢唠一些新鲜事。
一个抱着孙子的老头冲着一位一身白衣的男子说到:“最近又有什么新鲜事啊?”
“呵,一星期前州里行政长官的叔父希勒被人谋害了。”男子神秘的说。
“不就死了个人么,这年头死个人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说不定明天希特勒就死了呢。”说完这句话老友谨慎的扫视了一下周围,毕竟这种话说出来可能被砍头的。
男子依旧是一笑:“你说的对,但是这个人的死法特殊,明明是用刀捅死的但是脑壳里的脑子却不见了。”
老人听了这句话心凛然一秉,打了一个寒颤。
此刻维德的家家门四锁,死一般的寂静。天一瞬间阴沉下来,暴风雨刷拉拉的落了下来,天上的雷电是这个雨夜最美妙的背景。
维德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实验室的平台上,五天以来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沉睡着。靠着葡萄糖存活的他脑袋连接在一个容器缸中,里面浸泡的正是希勒的大脑。而两个大脑之间传输的正是被一种复杂溶剂分离出来的特殊记忆物质。
维德的努力没有白费,那个老人一生的心血也没有付之东流,在一次又一次的折戟之后,维德分离了这种记忆体。而通过对小女孩的研究,他也掌握了他正在进行的这一项成果:他人的记忆为我所用。
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身上进行这个过程,但是对于结果他有很大的把握,毕竟在脑科的领域他有着世界一流的权威。
雷轰隆隆的传来,一道电弧击到了实验室的电杆上。断电的设备在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中结束了工作,维德却一直又在试验台上躺了三天之后才醒来。“看来小女孩说的没错,新传输的记忆体具有很强烈的侵略性,但是只要把这些记忆打散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了。”维德醒来之后捂着疼痛的脑袋寻思着。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雷的话,他可能就永远见不到太阳了。这些记忆物质的侵略性实在是太强了,他隐隐约约觉得是自己身在天堂的父亲给予了自己帮助。
看来我的记忆实验就要到此结束了,回想起这几年的不易,他的泪水也禁不住掉落了下来,但是如今的成果也不能不让他感到兴奋。维德从实验室里找来一个酒精桶,倒在地上上后在上面擦着了一根火柴,这个曾经牺牲过无数婴儿的实验室就被一片火蛇烧卷起来。
老人生前留下了两个遗愿,如今维德已经完成一半了。
他把那个黑色的指环安静的放到一个木质匣子里,然后安静的躺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路程。
周日那个做礼拜的日子,维德到大街上转悠了一圈。虽然接受了另一个人的记忆让他倍感舒爽,但是大街上到处讨论的“剖脑案”也着实让他烦躁起来。
“看来,暴露是迟早的事了。”维德黑着脸寻思着。
在这一天的下午,他找到了那个特种兵教员。
“看来,这场探险的诱惑还是很大啊。”教员哈哈的笑着。
维德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询问了一些同行专家的信息。
“跟我们一起去的除了你我之外还有一位结构工程师,参与过很多遗址的探秘工作:以及一位军事指挥家,但是他早年是研究军工器械的,枪法比我都好……我想这些人是你很期待的。”教员一脸诡笑的说着。
维德听了这些之后也不禁在内心感慨起来:“真要发现了神秘力量,我还能在这场争抢中活下来么!”隐隐约约他有了一个初步的打算,那就是扬己之长避己之短在开始寻找之前先把几个人给灭掉,夺了几个人的记忆再说。至于到时候,找几个听话的肉块作为同伴倒是一个更好的探险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