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意外地被粉丝手里的应援物砸了一脸，额前甚至都肿了一个包。拼尽全力才在保安的保护下进了风华的大楼。
林巷泱手里的玻璃杯猛地一震，溅出来的水花惊得尚非退了一步。
静了片刻，他才接着道，“去要一些冰块。”
“好的林总。”尚非暗暗咋舌，风华股价跟跳水一样往下掉的时候，都没有见林总这么生气。这不过是听说顾小姐受了伤，就气的摔杯子。
这一会要是见了人……
尚非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场面。
顾致的办公室门口，稀稀拉拉围了几个总裁办的人。一瞧林巷泱走过来，纷纷散开。
和顾致关系还算不错的乔烟踌躇了片刻还是鼓足勇气，“林总，请你相信顾致。她肯定没有带着许念去那种地方的。”
林巷泱脚步一顿，看向这个女孩，很久才开口。
“去工作吧。”
乔烟点点头，转身离开。
林巷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敲门。
无人应声。
林巷泱掏出口袋里的卡，靠近解锁。
顾致正趴在沙发上，垂着脑袋。
林巷泱走进，心头猛地就是一纠，像是被狂躁的冰雹砸在心上一样，隐隐作痛。
地上，一摊水。
或者说，一摊眼泪。
林巷泱伸手一把将她拉起来，迎上她的眼眸。
那里，泪花仍在。可她的脸上，却干干净净，甚至眼妆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破坏。
“还知道哭，我以为你刀枪不入呢。”
林巷泱话一出来，心头就有些后悔。她已经落泪了，他何必还要说这些话伤害她。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刻薄和毒舌，他就是忍不住要把最讽刺的话用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
这个狠心程度都让他汗颜的人女人身上。
他林巷泱狠心，可从来都是对付生意上的阻碍者，对付无关紧要的旁人。可她倒好，对谁都好，就是对自己足够狠心。
“我答应你的计划之前说过什么，谁准你在自己身上动心思的！你信不信我……”
“林巷泱！”顾致的眼泪终究还是落在了脸上，“我难过……”
林巷泱只觉得心头像是被她用手揪住了一样，唯一的缓解之道便是抱住她，不要再让她流更多的眼泪。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都舍不得你有任何的委屈。你怎么就舍得让自己被人打呢。”
顾致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地，一听就是哭久了嗓子有些哑，“我也没有想到她们会这么激动。还真的有些疼，我才哭的。”
“我看叫你果汁反倒是叫错了。你就该去叫固执才对！”
顾致吸了吸鼻子，呼吸总算是畅通了一些。林巷泱拿过冰块敷在她额前，“在自家门口被打，你可还真是风华第一人。”
“她们现在打我打得越狠，效果就会越好。”
说着，顾致嘴角竟然勾出笑来。
“还笑！”林巷泱明明气的要死，可这个人还嬉皮笑脸的堵得他无话可说，他到底怎么就答应了她用这么冒险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