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喘着粗气，“姐，你不会在骗我吧。我以为我只是喝了酒而已。”
顾致看他一眼，低声笑了笑，“你以为，你以为什么事情都能像你以为的那样简单。是谁逼你喝的，你都记住了吗？”
“大概吧。”
“那就好。吃饭吧。”
顾致咬着筷子，勾唇冷哼了一声。
——
“林总，这个计划会不会太冒险了……”
“你觉得冒险？”
尚非被林巷泱这个反问弄得有些不自在，要说以前他跟着林总打天下的时候，比这更冒险甚至是危险的事情他都做过。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风华现在家大业大的，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同时，一举一动都是要深思熟虑，防止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这样的道理，林总一直都是懂的。
所以，这两年，风华的速度已经慢慢放缓了下来。花费更多的力气在公司内部的管理和对外关系的疏通上，行事风格也越来越沉稳。
可现在自己手里的这份计划表……
几乎无异于一场赌博。
赢了，已经站在行业之巅的风华并不会比现在好上多少。可万一要是一不留神，玩脱了或者被人趁虚而入，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这种看起来就是亏本的买卖，林总以往绝不会做的。
尚非看着最末尾的策划人签名，有些无奈地笑了。
果然是为了顾小姐吗？
“林总，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保守一点的做法……”
“不用考虑。”
尚非眉头都要皱起来了，林总你爱美人也不是这个玩法啊。这种事对一个娱乐公司的影响太严重。一个搞不好，就会直接让整个公司跟着玩完。
“别愁眉苦脸的。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怎么，尚非你不肯跟我白手起家？”说着，林巷泱赫然发现他居然有心思开玩笑。“放心吧，我不是不理智的人。”
尚非瘪瘪嘴，我当然知道您不是不理智的人。但问题是，这事情一涉及到顾小姐，您这理智就似乎有些下线啊。
林巷泱却有些不以为意。
风华能有今天，可以说是他一手的心血。用这份心血去赌这么一个受益不大的事情，的确不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但若是最终的受益，其实比眼前看起来的要巨大很多呢。
“你真的不怕，这一下彻底毁了风华？”
“你是对自己提出来的计划没有信心，还是对我的眼光没有信心？”他在最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放手去做，我信你。就算是真的毁了也没关系，只要我还在，就可以再创作一个风华。”
顾致凝视着他的眼眸，良久后才道，“好。”
他肯信她，她又怎么舍得让他失望。
一周后的周四晚上，从微博开始蔓延到某知名娱乐报刊线上线下统一热点头条都是风华新人——广告界的新宠，鲜肉许念，吸毒被警方控制的消息。
一时间舆论沸沸扬扬，粉丝难以置信大呼造谣，公众难以接受请求经济公司出面解释，而大多数的网民更是一片倒的责骂声。甚至有人爆出许念憔悴虚弱的照片作为证据，并将许念吸毒的原因归结到他的经纪人身上。
孰真孰假，引得了广泛的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