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换了身衣服，整理好东西走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七点多了。
秋意渐浓，天色也黑的越来越早。
顾致进来的时候，林巷泱的办公室已经一片灰暗。她伸手想要开灯，林巷泱制止了她。
“不要开灯。”
他的声音有些不正常的低沉暗哑，顾致心道。
林巷泱端起酒杯，递给顾致一杯，轻声道“恭喜。一下子就替许念敲定了这个案子，前后不过三两天。这个记录可还没有人创造过。”
顾致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虽然林巷泱的语气有些奇怪，但她还是有种被夸奖了的喜悦，她轻轻抿了一口红酒，道“同喜。”
林巷泱起身，拉开与她的距离，缓声道：“我一直觉得，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吃尽苦头，吸取经验，然后才有了处事的手段。娱乐圈大多都是这样的人。可还有一种人……”
远远的，林巷泱看向顾致，发现她仍旧是微笑着，但那笑却不再如方才一样抵达眼底，一如此刻的他自己。
“还有一种人，天赋异禀，极度敏感，很轻易就能掌握这个圈子的规则，并熟加利用自身和周围的资源。顾致觉得，我是哪种人？”
“林总是哪种人我不知道。”顾致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微扬着头，“但我知道，在林总心里，我是第二种人。”
林巷泱苦笑两声，仰头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一转身将顾致困在自己怀里，手上青筋绷起，“所以，为了博取我的同情，你就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为了能帮许念拿到案子，你就可以对着别人媚笑？！”
顾致咬着下唇，轻哼一声，挑衅般看向林巷泱，唇瓣微动，“是。”
“顾致，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林巷泱捏着她的脸，凝视着她面庞的眼中是浓墨地化不开的伤心。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发觉自己身下握成拳的另一只手在微微发抖。
“你这么熟悉滑板，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发现滑板上有一个轮子的螺丝被松掉了。”
顾致脑海顿时清晰起来，她勾起一边嘴角，冷嘲道：“林总不是早就有结论了吗？我踩上滑板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问题。但我没有说，任由事情发展，任由自己摔在有着我们回忆的地方。”
“我用扭伤脚的代价，轻松地就换取了林总你的同情和怜惜。这样，你才能放任我去风华的各项资料啊。而且，有了摔伤这件事情在，林总就会成为我家许念星光大道上的保驾护航者。”
顾致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林总你不是应该在重新遇见我的那一天就知道了吗？为了许念能红，我可是卖身给你了啊。对着别人卖笑，自然更不在话下啊。我本来就是一个为了利益能出卖身体的人。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我不懂，你到底在不满什么。”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林巷泱把她拉的更近，几乎要完全贴在他的身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