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过你什么，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
或许是有林巷泱在场，亦或者是因为许念的态度良好，顾致的气势不似最初那么旺烈。
林巷泱挑了个舒服的地方，稳稳坐了下来，并顺势按掉了口袋里响个不停的手机。
什么事都不如现在这个事情重要。
“姐，那你不也是教过我要把握机会吗？”许念嘟囔道。“他们都去，我不去。上广告的机会怎么会轮得到我。”
顾致长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许念，我还教过你凡事要动脑子，你怎么记不住呢？既然你这么看重这两个广告，你告诉我，你最有可能被那个选中？”
“随便哪个都好。”
许念这一个随便二字，让顾致很不得再扔几个枕头过去。
“你认真看过这两个的要求吗？”顾致拉过许念坐在她身边，“许念，这两个产品的风格相差甚远，对于拍摄者的要求更是南辕北辙。你要做的，首先就是看清楚，哪个更适合你。”
“这款手表，设计风格凌厉，线条也多是炫酷感。所以它对于时尚感的要求起码得在秀场模特的水准。而另一个，白色系的水杯，保温功能注定了它柔和无害又温暖的定位。你觉得，哪个更适合你？”
“第二个吧。”许念不假思索，乖巧地回答。
“那你再看看你的竞争者们，”顾致指着手机上的人，“和你同一期竞争的人当中，有谁是你真正的对手？”
许念扫视了一圈又一圈，摇了摇头。和他一起进入风华培训的人大多线条明朗品味风潮，像他一样喜欢温软面料的人还真没有一个。
“所以，你明白了吗？你根本不需要参与到任何的潜规则中，只要乖乖完成你的训练任务，只要风华没倒闭，这个广告必定是你的。”
“姐你怎么这么肯定……”许念托着腮，睁着一双纯良无害的大眼睛，“凡事都有万一啊。而且我也只是去喝酒，一群男人在一起，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啊。”
顾致感觉自己一口老血横亘在喉，快要吐血而亡了。
什么叫不会出什么事情。你许念要是个肌肉男倒也罢了，还有自保能力。就你这幅天真无害又白白软软的样子，不被人扔到床上吞了才怪！
“我敢这么肯定，是因为市场定位选了你。酒后来的交情，绝没有切实的金钱利益更能让人下决心。你们的总监不是蠢货，他提出一起喝酒商量，不过为了蒙骗你们而已。”
许念眼中仍旧是不解的神情。
但林巷泱的眼中却满是惊与喜。从顾致开始说话到现在，他的双手一直在慢慢扣紧。
顾致说的一点没错，无伤大雅的情况下，广告的拍摄者的确可以任由制片人负责。但不管什么时候，利益才是商人追逐的最终目标。
一个契合的形象可以让一个产品大卖。同样的，一个不符合的形象也会直接导致销量的骤减。
而许念身上那种无须刻意就流露出的脆弱失序，那种游离在拯救与毁灭的悬崖边的的气质，会让人的关怀之情不受控制地溢出。即便是他这种看尽世态炎凉的人，也不介意因此花钱买一个这样的杯子。
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