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大雪封山,堆堆雪人,打打雪战,本来挺好,可是天寒地冻,粮食半个月前就吃光了,天寒地冻的,背粮食是不可能了,粮食太重也太远。从后山雪里一脚深一脚浅背回来烧酒和腊肉,这么冷的天也只能吃火锅了。这么吃是比较痛快,长期这么吃,也不是办法,也没有这么多金子,怎么着也要下山想点办法,做土匪就要抢粮。
上回有个寨主合着监狱里放出的流氓头子盗卖山里的文物古董、珍稀动植物和木头赚了不少钱,还想给将军送礼,捞个官当当。可惜最后一趟,东西被村民扣了,去要时被拍了录像,直接从背后棍子蒙晕,送到政府枪毙,太大意了,我们可得小心点。
我们乔装打扮成政府军,大摇大摆的直接进了村政府,村长这个热情啊,我心想又不抢他的,热情啥。我说:“领导啊,你太客气了,我到镇长那,哪次不是满桌子的海鲜,盘子叠盘子的,还送我们好几台电视,我可没少在他面前美言你啊!“村长说:“那当然,那当然,能帮上忙是我们的福气。“
酒过三巡,大家都在烟雾里飘,大当家的发话了,“哥们啊,前方吃紧,后方紧吃,我们的粮食周转不灵,能否借我们点,我们是买、是买,能否便宜点。“村长说:“没问题,我给村民说说,这个地方我说的算。“
大当家说:“司务长,你出去把这事给办了“。司务长说:“好累!“这酒是又喝了会,突然电话打过来说搞得不定。
过去一看,人山人海,全村人出动,司务长被人架着象飞机一样从卡车上飞下来,脸着地,蹭着黄土地一脸血,也不知是不是装晕过去,后来听说还没开打就被飞了下来,全程都在装睡(还是真晕),他本人真没动手。
我一看这架势,敢紧去搬兵,先打了警察电话,又打回去叫人电话,然后就躲起来看。
大寨主爬上车顶,大叫我是带枪的,裤兜里真好象有把手枪顶出来,后来才知道是只笔,村民震了震,趁这空隙,好几个满身血的弟兄火速爬上卡车,司机驾着车就冲出来了,还好全出来了。
回到山上后不久,山底下开始有人搬兵,山头被围了。后来听说村里有个人给大元帅开的宾馆当总经理,有村民上他那告状,大元帅一查,我们就漏馅了。至于怎么打起来,无非没有钱或少钱买,等同于抢粮,老百姓能干吗?没打死就算不错了。
我们这山头易守难攻,卡车上山经常都要上仰六十度,打他几枪就翻车了,暂时政府军还不会强攻,大概要围死我们,这也不是办法,要早做对策。
怎么办呢?有人出主意,绑架大元帅家属,借此来要胁他,说的倒轻巧,有这么容易吗,不过还是派两个精明能干的偷偷下山看看再说。
凌晨四五点钟,我和伶俐鬼把电线当索道就溜到山底下,拿了看羊的两套衣服,就混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