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蝶感到浑身都发出火急火燎的酸痛,像是刚被汽车来回倾轧,疼的骨头都要散架。
她恼怒地要站起身,马上,柱子后面的一个魁梧男人一脚踹在她的后背上,那力量大得她几乎要泪奔。
身为大牌歌星,她何曾受过这种待遇,一张俏脸气得铁青,“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绑架我,还要不要命了?”
“啧啧,身娇肉贵,这点小痛都受不了,不就是个卖唱的臭女人,还以为自己多高贵似的,真以为是千金大小姐啊!”
方洲冷着脸从后面转出来,看着他凶神恶煞的表情,白玉蝶吓得瑟瑟发抖。
他五官其实长得还算不错,但此刻目无表情,狠辣阴狠,充满雄狮般的嗜血气息,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从阎罗殿里走出来的地狱使者,令人不寒而栗!
呜呜,这男人,太可怕了!
监控室里,杨佳若看着往日里高贵冷艳的白玉蝶变成这副瑟缩的小模样,有点好笑,“楚风扬,你是故意让方洲这么干的吧,摧残全民女神的自尊和傲骨,也只有你能做出来!”
“不是!”
男人冷哼一声,“我对这种女人不感兴趣。”
冷冽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杨佳若胸腔里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异常欢乐。
所谓“小鹿乱撞”,大概就是这种意境吧!
“别打扰我认真看戏!”
别过头,瞪了男人一眼,杨佳若目光灼灼地投向大屏幕。
看她兴致颇浓,浑然忘记自己还呆在他的怀抱里,楚风扬嘴角微扬,勾出一抹满意的弧度。
审讯室里,白玉蝶抖索地瞟了方洲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
恐惧的思想占据她整个身心,袭击而来的恶瘾也压制下去不少,她的大脑恢复运转,开始思索。
第一念头,这男人要劫财劫色?
要钱,她可以给啊,要色,也行啊!
想到这里,她努力对着面前可怕的男人挤出媚笑,“好哥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能不能先把我解开?”
枉她阅男人无数,也不曾见识过这种场面,心里面的惊恐几乎要把她逼疯。
难道,这个男人是要杀她?
她陡然尖叫,“别……别杀我!”
方洲被她叫得火气,往后摆摆手,一个魁梧的男人冲过去,对着她的后背飞起一脚!
“啊……”
白玉蝶再也忍受不了,疼得痛哭流涕。
真心疼啊,好像尾椎骨都要被踢成碎渣!
看到这里,杨佳若有点不忍,“楚风扬,能不能换个方式,她毕竟是个女人!”
“收起你的慈悲,别忘了,你差点被她害死!”
“……”
想到差点被方强凌辱,在警局差点死翘翘,杨佳若终于闭嘴不再说话。
男人冷然看着她,继续说道,“看清楚了,这就是和我做对的下场!”
他是在提醒她要听话吗?
魂淡,这阴晴不定的男人又在威胁她!
杨佳若身体一僵,非常想挣脱他的怀抱,然后,硬气地甩他两个耳光,可想到每次都没有斗赢过,昂扬的想法瞬间破灭了!
此刻,审讯室里的白玉蝶看上去非常狼狈凄惨。
她疼得哼哼唧唧,可只要她身体一有动静,或者叫出声音,马上有人朝她劈头盖脸地抽打,一点也不在乎她是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放眼过去,身边大概有七八个充满杀气的男人,她终于不敢再乱动。
她疼怕了,变得老实,匍匐在冰冷的地上,神色哀哀。
身上一无所有,手机也被搜走,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夜晚,凉飕飕的寒气沿着小腿直渗进她的骨头,冷得她牙齿咯咯作响。
她害怕得想要嚎号大哭,又惊恐会再次挨打,最后,胆战心惊地小声问道,“你……你们到底想怎样?”
随即,不等得到答复,她马上继续颤抖地哀求,“我是白玉蝶,华夏国著名歌星,你们要钱,我可以马上从银行转账给你,要……要其他的,也可以给,求求你们,放我回去,好不好?”
话音刚落,方洲发出一声冷哼。
想到这男人的狠辣,白玉蝶匍匐是地上,像是得了痢疾浑身上下颤个不停。
“方哥,这女人还以为我们是打劫的,噗哧,就她那点小钱……”
“就是,她这点姿色,都比不上我老家隔壁的阿花。”
“你小子,藏得够深啊,说,阿花是谁?”
“哈哈,是条刚出生的小狗!”
“……”
众人哄堂大笑。
看到这里,杨佳若撇撇嘴。
这都什么人啊,嘴巴一个比一个损。
不愧是这厮的手下,个个心狠腹黑,杀人不眨眼!
倏然,她心中一惊。
这个男人让她看到这么残忍而血腥的一幕,是不是在变相地告诉她,其实他一直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更确定地定义,他应该是个双手沾染鲜血的冷面阎王,一起阻挡他前进或者和他做对的人,他统统毫不客气地清除,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难怪杜温然会不厌其烦地耳提面命,要求她以后离楚风扬远点,越远越好!
垂眸,看着男人紧扣在她腰间的手掌,杨佳若扯嘴苦笑。
事到如今,她还有摆脱的机会吗?
屏幕里面,白玉蝶有点不明白这群男人的意思。
不是劫财劫色?
她彻底被激怒了,尖着嗓子叫唤,“那你们绑我来这里干什么?”
想要退缩,可身体被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瘾毒开始发作,里面似有万千蚂蚁撕咬,她美丽的五官扭曲成一团。
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方洲终于发话了,“找你来,是想问清楚一点事。”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知道,我统统说出来。”
实在痛得受不了,白玉蝶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狼狈不堪。
再也没有往日里光彩夺人的大歌星形象,邋里邋遢得像个垃圾堆里的乞丐。
方洲厌恶地瞅着她,“谁安排你把白冰清带上游艇的?”
“当然是……”
脱口而出的名字,被白玉蝶及时咽下。
不行,她不能说出雷绝的名字!
她记得当晚那个酷戾的男人说过,如果敢把他暴露出来,他会杀死她全家,鸡犬不留。
现在回想起来,她悔恨交加,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初涉娱乐圈纯洁的当初。
如果不那么贪婪,爱钱如命,就不会遇到雷绝,也就不会遭受这生不如死的凌辱!
“是谁?说,快点!”
魁梧男人跳过去,蒲扇大的手掌狠狠地抽她两个耳光,把她的脑袋打到一边,嘴角,缓缓流淌嫣红的鲜血。
“呜呜……”实在被打怕了,白玉蝶哀求,“我确实也不知道是谁,我被蒙着眼睛,那个男人给了我一张金卡,我就做了个顺手人情。”
方洲朝后面看了一眼,另一个男人快速跑过去,左右开弓,打了她十几个巴掌,“再不老实,把你叉出去在太阳底下曝晒,晾成人干!”
白玉蝶痛的死去活来,惊吓过度,半晌,她才张口,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
听到这里,方洲愣了一下,眉头轻皱。
随随便便扔一张价值五百万的金卡,这女人嘴里说的那个男人肯定不简单。
抬头,他的视线看向一面空白的墙壁,他知道,自己老大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耳朵里的耳麦响起楚风扬冷厉的嗓音,“她没说实话,接着审!”
方洲点点头,看着形如疯妇的女人,射出一道犀利的寒芒,“白玉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来,那个男人是谁?”
没想到男人看穿她的谎言,白玉蝶有点竭斯底里,嗓子嘶哑不清,“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他戴着大大的墨镜,完全遮住脸,拿枪指着我,我……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方洲冷冷开口,“既然说完了,我就给你指几条路。”
“什么路?”
白玉蝶以为被放出去有望,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其一,把你扔进装满毒蛇的大坑里,来个千蛇钻心,活活咬死。”
想到浑身被冰冷滑腻的蛇覆盖,白玉蝶吓得心惊肉跳,“不,不要这个,换……换其他的!”
“其二,绣花针知道吗,我们会一根一根钻进你的指甲缝里,把你的指甲全部扯下来,拔完指甲,会接着用同样的方式拔完你的脚趾甲。”
白玉蝶几乎吓出一身的冷汗,软绵绵地瘫在冰凉的地板上,几乎不敢吭声。
最后,她痛哭求饶,“还有没有其他的,我不想死,呜呜……求你了,放我回去,好不好?”
方洲继续说道,“你不会死,我们会把你卖到黑市拍卖。”
听到不会死,白玉蝶松了口气,喃喃地问,“黑市?那是什么地方?”
魁梧的男人冷冷一笑,“那是最混乱最疯狂的地狱,去了那里,你就是一个谁都可以凌辱的女奴,脖子上天天挂着铁链,做最下贱的人!”
白玉蝶才明白她想得太简单,那样的日子,光想想就觉得可怕,那样的日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生不如死。
这群该死的男人,凭什么作践她?
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白玉蝶几乎气得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差点吐血身亡!
仗着年轻美貌,她一向在男人堆里如鱼得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受过这么多的欺辱和伤害!
她突然觉得非常委屈,张开嘴嚎哭。
下一秒,看着眼前的东西,她的哭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