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欢完已是八月十六了,月亮似乎比先前来时更亮了些,也更圆了些,也更远了些。人都各回各的家了,只剩下了严森和心怡,心怡穿着一件稀松的白色上衣,帖着身体,曲线玲珑,背后风掀起的衣服呼呼的作响。严森把心怡拥到怀里,两人抱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摁着喇叭。严森一看,是一个同行笑着打招呼。
严森寒暄了几句,上了车。两人最后决定是回严森租的房子。
回了家,心怡收拾着零乱的物件,严森迫不及待的把心怡拽到了床上。一阵热吻后,两人身体都燥热起来,把衣服脱了净光。
摸到床单上已湿了一片,使得严森更加异常的兴奋。从医院刚回来,身体还没好利索,费力的爬到心怡的身体上,心怡笑着说:“不要命了?”严森说:“不要了!”说着嘴唇还在胸间吸吮着,一样东西在心怡的身体间乱闯乱撞。心怡的手握住了严森的那样东西,笑着说:“可是让我逮住了!”而后就是手摸着不撒手,严森一激动,弄的心怡手上身体上全是。
心怡笑着说:“想什么了,流了这么多脏东西!”严森没有说话,这算什么呀!从旁边拿了一支烟,抽了起来。严森吸了一口,心怡掐住了严森的鼻子,呛的严森咳喇起来。心怡笑着说:“生气啦!”严森说:“没有!”又继续抽烟。心怡说:“对不起啊!”严森笑笑,男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再说什么,能做的就是又把心怡拥了过来,心怡贴着严森的胸口说:“你知道对于我来说什么最宝贵吗?”严森说:“什么?”心怡说:“**!”严森把心怡搂的更紧了!**这个人体组织长的太变态了,好的作用数不着,上下五千年,被它坑害女人却数不胜数,严森只能安慰心怡说:“傻瓜!亏得你还是个上大学的,只不过是人体的一个组织而已。”心怡摇摇头,说:“你不懂,从记事儿,我上学准是全校最早的,为的就是第一个进学校,进教室。而放学后,我又是走的最晚的,因为有这个习惯,几乎是上了多少年的学,教室的钥匙就带了多少年。”说着脸贴到了严森的胸口,严森心软了,理解了,说到底是自卑的问题,本想说那你就是对我不够信任,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在心怡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放心吧!”心怡搂着严森的手,更紧了!
再说陆婷,那天聚会上出来,一个人经直回了家,孙士学并没有跟她回来。几天来也没有孙士学的电话,也没上班。只是出去买了一堆香焦,饿了就吃香焦,其它的什么也吃不下去。又是一个难熬的夜,关了灯。勉强把眼睛闭上,眼睛酸酸的,闭上是舒服些的。
她在马路上追一辆公交车,车上仿佛有孙士学。只是天很热,又渴又累,他实在是追不动了。后来,公交车就变成了火车,她就坐在铁道上,看着孙士学在尾车厢的铁栏杆上向她笑,她就哭。哭着哭着就哭醒了。
醒了知道是一个梦,但脸上还有泪水。又觉混身的燥热,口渴的很。开了壁灯,站起想去倒水,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睁眼自己在地上躺着。想爬到床上去,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电话叮铃铃的响,想着要是孙士学的电话一定不接,或者干脆直接挂了。但电话是芷菲打过来的。芷菲问:“婷儿,还好吧!”陆婷说:“现在几点了?”芷菲说:“还没十点呢!这么早睡了!”陆婷说:“我睡醒啦!芷菲,你过来吧,我要死了!”“什么?”陆婷再听,电话已是盲音。把电话扔到一边,看着天花板发呆。
芷菲是急了,挂了陆婷的电话又给笨笨打电话,笨笨关机。跑回了家,江峰和王简在喝酒。芷菲推起王简和江峰来,打了车来陆婷租的房子。
窗帘拉着,灯亮着,树叶时不时的从窗前掠过。芷菲敲着门喊:“婷儿,怎么啦,婷儿!”陆婷说:“门开着,芷菲!”
三人进去,一看,陆婷脸憋的通红。芷菲一摸胳膊都觉得烫手,说:“怎么烧成这样,怎么办?”王简说:“外面的出租车走了没有,还是送医院吧!”江峰跑出去,把车又叫了回来。王简江峰在屋外抽了一支烟的工夫,陆婷穿了衣服出来。
到了医院,医生只开了些温和的中药。烧还是退不下去,芷菲三人就守着陪陆婷说话。芷菲调皮,就在陆婷肚子上听有没有动静,陆婷就说:“现在有什么呀!等宝宝生下来就先让你抱,人说小孩子是看着长的,也长你这么漂亮就好了!”江峰在一边说:“看你说的,我到时候有了孩子就不能抱一抱啦?”陆婷就笑,芷菲也笑,一个病房的老太太也跟着笑。芷菲说:“阿姨,是不是我们把您吵着了!”老太太说:“不吵,不吵,我喜欢听你们年青人说话,喜欢!”指着江峰说:“这孩子好!”江峰就问长问短。老太太就讲起了她的故事。
老太太一辈子没开怀,只有走了的老头留下一个姑娘,也不是亲生的。一天来一次,来了不一会儿就走了。身边连个照料的人也没有。说着说着就老泪横流的哭,说自己命苦。
江峰爱闲聊,拉着老太太的手说:“你的命不苦,好着哩!”老太太说:“我的命好哩?”江峰说:“好,咋不好?谁是能占的全的。想过河就能听得蛤蟆叫么!您有退休金,有房!冲这些女儿女婿都抢着孝顺哩!”王简在椅子上坐着,看着江峰还握着老太太手像儿子一样问长问短的唠嗑。唠着唠着老太太就睡着了,陆婷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说:“你可真有耐心!”江峰说:“谁没个老呀!”芷菲说:“江峰这么勤快,人又这么好,谁嫁了是谁的福了。”
江峰是受不得美女夸的,一夸更勤快了。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又问陆婷吃什么。一个人忙东忙西的,王简和芷菲只有坐着。陆婷说:“你快歇会儿吧。”江峰咧着嘴笑着说:“我也就是伺候人的命,就是没个老婆伺候么!”其它人也就都笑。
三人从医院回来也就不早了,王简叫了江峰回去,留了芷菲照顾陆婷。
两个人躺在床上,盖一床被子。两个人都睡不着。睡不着的反应是身体翻过来,又翻过去,没个合适的睡姿。芷菲知道陆婷心理是难受的,心情不好,只是该说些什么呢?光芷菲一个人没话找话的说,说着说着也就没话了。芷菲就想搂着陆婷,多少是个安慰。却一伸手摸到陆婷的胸上了。一摸太性感了,摸上瘾了。芷菲不禁说:“长的真好!”陆婷也摸了芷菲的,说:“你的才好呢!不像我的,长的这么霸道!”霸道这个词用的好,两人总算是有话题了。围绕着这个话题谈到了笨笨,又谈到了笨笨的肚脐眼!
陆婷的手一直在芷菲身上摸着,摸的芷菲身体痒痒。这时陆婷贴着芷菲的耳朵说:“有没有人这么摸过你呀?”芷菲说:“有!”有意思了,陆婷忙问:“男的?”芷菲说:“女的,一个女流氓!”陆婷反应过来时,两人在被窝了嬉闹着,陆婷说:“太可怜了!”冷不丁的一句话,芷菲也听不懂了,停止了嬉闹,问:“谁可怜?”陆婷说:“医院那个老太太!”芷菲说:“是呀!”陆婷说:“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江峰这一晚没回去,就在王简处住了。江峰在王简的屋里转转,这看看,那看看,王简就骂江峰:“没来过还是怎么着!”江峰也不生气,还是咧着嘴笑。江峰好咧嘴,但心里想不一样的东西,咧的嘴形是不一样的,这点王简能看出来,一看就没什么好话。江峰说:“你艳福不浅哩,那屋住那么好看个主儿,就.……嗯?”王简说:“想!想的着吗?”说是这么说,王简从芷菲屋里拿过一张照片说:“你看谁长的最好!相片上中间是陆婷,左边是芷菲,右边是笨笨。江峰指着陆婷说:“中间这个好!”王简说:“什么眼神呀你?”江峰说:“娶媳妇,就是中间这个好么,旁边这两个都不是咱们想的。”王简说:“打退堂鼓啦!”江峰说:“不退能咋?你也是,那屋那位你想也不用想,想了也白想,我这经验之谈!”江峰指的是芷菲,江峰又指着大正住的那个屋子说:“还有那个屋那个,笨笨我不成,他也成不了!”点了一支烟后又笑着说:“第一波我是等不上了,我就等第二波!”王简问:“什么叫第二波!”江峰说:“结过婚的,带娃的,找上一个就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