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已经快要过去了,自上高中已经不短的时间了,可是这感觉,却像是刚上高中一般。
傅长宁回想了这过去的三个月,仿佛过得很是不如意。
刚刚开学的前两个星期,被新后桌撩的少女心怦动,可接下来,直到现在,他们却一直处在“冷战”。哦,或者说,只是她一个人在闹别扭。
她的心快要呕死了。好好的问个题,就应该规规矩矩的,你说沈适为什么要凑那么近;就打你耳朵不好使凑近点,为什么还要伸出手包裹住我的手;包住我的手就算了,让我误会,产生好感,却一副什么事都没有,没什么要紧的样子。简直是,简直是不能忍!
于是,傅长宁就决定,不在理会沈适了。最让她牙痒的是,他好像丝毫不受影响。
“傅长宁。”后桌的同桌王之逸唤了她一声。
“怎么。”傅长宁木着一张脸,转过身的一瞬间,她瞄了一眼沈适,发现他正心无旁骛的看着小说。不由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不就一个男生嘛,我会不至于在心里死抱着不放,切。
“学霸,看一下这道题呗。”傅长宁看着王之逸的一脸狗腿表情,心情霎时好了不少。心道:两个小白脸坐在一起,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把期中考试的那张试题卷拿出来,这道题与倒数第二大题的最后一小题题型一样,老师讲评过了,你智商这么高,肯定看得懂。”傅长宁将试卷往他桌子上一放,转头回过身去。
王之逸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顺便拿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男生。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说:“哎,你看到了没,这么鄙视人,你之前是怎么忍受的。”
沈适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到书上。淡淡地说:“她鄙视你是应该的,这道题老师讲评的时候强调了是重点,不怪别人这样看你,我也鄙视你。”
“切,你就慢慢来吧,我感觉,都快两个月了,你们都没讲过一句话。呵呵,你们是不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沈适就合上书拍到了他的脑袋上。
“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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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课结束后,沈适有些犹豫,他不确定,要不要,去问她。他抿了抿嘴,离开了座位。
拿着作业纸,装模作样的绕了一圈问题目,最后,也只剩这样一个前桌。
他推了推眼镜框,拿纸轻轻碰了碰她的背。
傅长宁感觉背后有些痒痒的,转头想要瞟上一眼,措不及防撞上了他的视线。
刚想要转过去,却被沈适喊住了,“等一下!”
她的心里有些异样,这是这么长时间,他第一次和她说话。
“帮我看一下这道题。”
那道题是数学老师昨天没有将讲完的试卷上的剩下几道题目。
傅长宁淡淡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
“昨天我去问过陈老师了,他说这道题麻烦得很,考试考不会考这样的题目,现在考试在即,放一放即可,如果考到了,写不出就写不出吧。”一道很麻烦的函数,难点在于分类讨论。不过,她没有多说。
说完就转身,心里一阵暗爽道,总算扳回一局,不然你当我的豆腐是那么好吃的。
此件事发生过之后,傅长宁感觉,这么多天堵在喉咙里的那口气总算出来了。下课她起身去上厕所,偷偷地瞥了一眼沈适,发现他还在埋头看错题。不由感叹,真是拼了命。
高一即将结束,结束后会分班。也这个时候,是我们待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时间了。作为高一最好的一个班,老师的压力和我们一样大,总是有那么多双眼睛在那看着,看着我们摔下来,狠狠嘲笑。
刚从厕所回来,却听见班中的一阵欢呼,不由诧异。
“长宁,走了,老秦让我们给班里的足球比赛加油去!”苏薏朝她挥手。
“足球比赛?”
“对啊,上次是十六个班选拔个班竞级,刚好,我们班那帮熊儿子好运气的过了,老秦说要放松放松,就让女生下去给他们加油,我给你学学他说话的语气。”说完,苏薏便学着老秦板着一张扑克脸,“我也不让你们自习了,女生都去给我们班男生加油去,咳咳,这男生踢球是给谁看的蛮,女生不去,估计踢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们女生下去嚷着两嗓子,可能他们马上就进球了。还有,重点强调一下啊,你们不要比赛还没比完就跑去洗头洗澡吃饭去,到时候他们踢球踢输了,你就成为冤大头嘞。”
嗯嗯,像个啰嗦的严肃的老妈子……
夕阳的余辉下,沈适换上了球服,背后一个大大的七号,光线穿过他的碎发,白皙的脸颊,骨节分明的手,可怎么看都是一股书生气,毫无碾压对方的气势。
他在草坪上,傅长宁觉得,怎么看都有些弱弱的。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场比赛,他们一班赢得毫无胜算,对方个个都是瞧着“厉害”,可球始终没有到过他们一班的场地。
在“一班万岁”的欢呼中,结束了我们这一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慢慢地笑,这是班级的荣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