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我感到一股阴冷吹过,这是阴气吗?
忽然,眼前画面一转,只见一红衣厉鬼在我面前搔首……呸,呸,呸,是张牙舞爪,呲牙裂爪了起来。红衣厉鬼就这么直直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妈呀!”我忽然醒了过来,但是不知为何身子不能动。而且浑身冰冷。我去!这特么难道就是鬼压床?不对不对,老师说这是睡觉时因呼吸困难所导致。所以说没事,练了这么多年的气终于派上用场了!关键,为什么会冰冷那?按理说只有呼吸困难啊。不对,还有一丝热量,可能是大型的暖水袋。
牵引丹田气入肺,顿时让我呼吸轻松了起来。还没有伸懒腰就往下身看去。,独孤焱在我身上像一头死猪似的趴着,一条腿正好压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说怎么会呼吸困难嘛!
睡觉时,被子早已被独孤焱扯去。这动作做起来就像浑身的骨骼全都变形了一样。虽不知道那是怎么做的,但我更加知道独孤焱这家伙绝对是个奇葩!
原来被子被他抢去了,怪不得这么冷嘛!
不过,为什么独孤焱的身体那么热?难道他这是暖水袋转世?恩,还是我的感觉有问题啊。不对,不对。虽然我此时的体温比普通人要低,但对温度的感觉是和普通人一样的啊。恩,肯定是暖水袋转世。
正在这时,我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坏笑了一下,将手放在独孤焱的背部,准备听那杀猪般的叫声。嘿嘿,独孤焱此时肯定认为我放了冰块进去。话说,我的体温其实很特殊,在夜晚会升温,在白天则会降温。就像在沙漠里,只不过是温度反了一下下而已。
“哎呦!”不出我所料,独孤焱像疯狗一样跳了起来。口中不断地爆着粗口。“哪个王八蛋用冰块偷袭老娘?老娘杀了他!”
此时的独孤焱完全没有了昨天的威严。但是似乎还是那么……娘。配合着那妖精的面容,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个女汉子,而且是个漂亮的女汉子。甚至没有强大灵感的人,就算看着独孤焱的脖子,也不会认出这是男人。
“师姐,是不是你?我就知道,呼……知道……”独孤焱大骂了几声,随后,这奇葩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再次倒地……不对,是倒床睡着了。很明显的睡神转世。这是……秒换身份吗?雷的我啊……
“独孤焱,你还睡啊?”看独孤焱又睡了起来,莫明生起一丝怒火。飞快的穿上了衣服,跳下了床。同时用左脚轻轻踢了踢独孤焱,想让他醒过来。没想到的是这货不但没醒,反倒抱着我的脚拨弄了起来。
“我曹,曹曹曹!别动别动!痒啊!痛啊!我的亲爷爷啊!”
没想到这货真的是玩弄。又是滑动又是戳哒的。搞得像是把我的脚底板当成了手机一样。这可是苦了我啊。难道我要做这一届的唐僧了吗?那么史上最惨唐僧奖肯定是要发给我的!关键是人家唐僧是一根指头没了,我这是整只脚都玩儿完了啊!
“放开,放开!”看着独孤焱越玩越起劲,我倒是有些害怕。玛德,不管了!大不了让他做一次女人!
“放不放!”“嗷呦!”一脚跺了上去,终于是有了回声。
“妈蛋,师姐,你这是断子绝孙啊?我就玩个手机。”独孤焱那虚弱的声音传来。没错,跺的就是那里!说实话,这断子绝孙脚我是百试不厌,想当年,鬼都被我吓怕了。等一下,他说……玩手机?!感情是真的把我的脚当成手机玩了。
“哎,不是师姐。哎,我的手机那?和青啼刚说了几句话啊。”这真特么是朵奇葩,被我的脚跺了连面色都没变。
“哎,不是师姐,是……小泉?”独孤焱似乎还没睡醒,揉了揉眼睛,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头上的呆毛像是打了兴奋剂似得站了起来。
真是有些怀疑这奇葩是变色龙成精,性格差异太大了。就像是你在赤道,忽然到了南极一样。
“小泉,你的脚……”独孤焱把视线移到了我的脚上,变色神功大显,怒发冲冠。似乎是谁把我脚弄伤的,就要吃了谁似的。
“你不提这个还行,你一提这个我就来气!”用眼睛瞪了一下独孤焱,想让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独孤焱用疑惑而又无辜的目光看着我,他怎么能知道自己做错事了那?
“手机逼真吗?”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你那是玩的我的脚!”
“呕……”话音刚落,独孤焱便扶墙狂吐了起来。大有吐出所有脏物的趋势。我瞪了他一眼,可不是这屋子不用你打扫嘛。不行,自己惹得事,就应该自己承担!回头要让他打扫一星期!看看这货,简直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污水在眼前。
这家伙,吐啊吐的,把胆汁吐出来了才肯罢休。甚至还有几丝鲜红色的液体混合在里面。“你昨天洗脚了?”他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上去,他也不是那么有洁癖的人啊,怎么一上来就整这一出?
哎,昨天我只知道学了身法之后很累,然后就睡着了,有时间洗脚吗?呸呸呸,怎么还真就想这个问题了?
看这情况不对,立马转移了话题。“额,那啥,昨天不是学了什么雷辰月翼吗?看看有没有小成啊?”说完这话,我才回过神来。太二了点吧?人家昨天教的,用屁股想都知道还没入门!
可是独孤焱面色一改,似乎忘了玩我脚的那件事似的,严肃之气开始缓缓的在脸上游荡。“已经炉火纯青了。”
“我去?!什么!?”我猛地站起身,挺直腰板。
“到第三层了。这个身法分九层,你这就到了第三层。”独孤焱一脸的严肃,根本就不像是在骗我的样子。也是骗我他有糖吃啊?正在这时,独孤焱冷不丁的出了一记毫无花哨的直冲拳。
“我曹,你要死啊?”我大骂一声,同时身体不由自主的使出了身法。身体右拧,步伐略抖,便闪过了这一击。
“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四层巅峰。”独孤焱摇了摇头,面色依旧是那样平淡。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似乎比我还要反映强烈。
仅仅练了十年的功法,一修练就给你个四层。谁不兴奋?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后悔起来。如果能要一个攻击性的多好?身法,身法说白了不就是做个缩头乌龟,畏手畏脚的吗?不就是逃吗?不就是能给队友收尸吗?
独孤焱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后悔,那俩大眼睛眨呀眨的,似乎又娘了一些。“你认为身法不能攻击?”
独孤焱这句话让我有些困惑。难道身法可以攻击?从来没有听说过啊。那得配合地势吧?
“用这种身法攻击起来就是个损人不利己的东西。”独孤焱双手一摊“这种身法若是要攻击的话,以你现在的实力,身法最多能发挥两层。没办法,你的体质太弱。这种攻击方法堪称自残,直接引天雷入体,不过这东西会增强体质,在一定的时间内可以加成攻击效果。我一般是用它强身健体。”
我体质……弱?练了十年的功法,还体质弱?额,也是,比起人家来是差远了。
“你傻啊,难道我不能增强体质?”说实话,这话说出口来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人家独孤焱难道没想到吗?
然后……
“我擦累个擦,对啊,你还可以同时练着别的术法增强体质啊!”我去,这家伙把我雷的,感情你是真没想到啊?说实话,他的傻气好像还带传染的,我竟然在这个时候忘了可以直接学攻击术法的。
“你想学吗?”独孤焱此时已经穿上了衣服。可是在什么时候穿的我是没看清楚。只觉得眼前黑了一下便看到他穿上衣服了。
“废话吗,有这么个东西谁不想学啊?”我撇了独孤焱一眼,心里为他的智商着急。
“好,那么就教你这个穿衣术法!”独孤焱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丝玩味。我去,这是什么鬼?玩弄我的神经吗?
“来,跟我学哦,学完了这个再学金蝉脱壳,学完了金蝉脱壳再学迷踪术。”此时,独孤焱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和蔼,但在我眼中的这份和蔼已经变成了恶心。哪有和蔼的人玩套路的啊?
两个时辰过后……
独孤焱果然挺那啥的。搞了大半天一个攻击的术法都没有,一个增强体质的都没有。金蝉脱壳和迷踪术听起来挺威风的,其实都是逃命用的!他说这是为我的生命做保障。我的生命那得多重要啊?独孤焱再次咧了咧嘴,看在我眼里就是奸商的笑容。不对,奸商是骗钱,他这个是要命啊!因为,时间就是生命!
“来,让我看看速度快吗?”独孤焱这他妈竟然是在认真教我。“快你妈啊?”我忍不住大嚎一声,“啊!哥啊,快教我怎么增强体质!教我怎么攻击也行啊。”
听到我这“苦苦哀求”的声音,独孤焱嘴角再次咧了咧,感情咧嘴角是人家的特权啊?又想了好久才道:“那么就教你业火术法吧。”
听到这名字,我心里有些疑惑。“业火术法?和业火什么关系?”业火,即罪恶之火。受到恶业果报之罪人在地狱中所受之烈火。这是业火的一种说法。至于另几种,我就不知道了。
“以业火为引,可医人、医鬼、医尸;、渡人、渡鬼、渡尸;可带体走阴;可攻可防可镇可锁;可强身健体;可炼丹制药;化腐朽为神奇,积阴德于自身。”独孤焱淡淡道,但即使他说的再好,我也没有心动。这家伙骗了我多少次了?我怎么可能相信他?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好的术法?”我还是没有相信他。可独孤焱却微微一笑:“万门宗不传秘法,爱学不学。”
听到秘法二字,我心中便涌起了一道热浪。什么东西也不管了。啥?骗我?被秘法骗也值了!
“别别别,我学,我学。”前一秒还是藏獒来着,眨眼间变成了哈士奇。就连独孤焱这个变色大师也不禁有所动容。
“好吧,学这个时要业火焚身,而且每七日要浴火一次,愿意?”独孤焱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他似乎知道我的脾气,我就算是每天都要浴火那也要学。
“不怕,我随爷爷医人多年,且视命甚重,恶果必少了许多。”说这话时,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其实说是医人,不如说是医兽。成天给李乘家的马接生。“好,是个男人!”独孤焱对我竖了个大拇指。哼,要不是想学秘法,我才不会这么不要命那。什么是不是男人?是女人也要学秘法。
独孤焱大手一挥“本命业火,现!”只见独孤焱手心处出现了一个火团。“凝!”随着这一声暴喝,火团竟然就这么缩小了数倍,被独孤焱的右手食指所吸引着。虽然是缩小了,但似乎更加精纯了。
“准备好了?”独孤焱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很明显,他很高兴。即使面容是那么的冷淡。
“尽管来吧。”我盘膝而坐,掐起了兰花指。说实话,如果我在穿上一件道袍,挂个假胡子,很容易使人认为坐在眼前的是一个道行高深的大师。
“好,那么我起咒了!”独孤焱两只手掐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印,坐在了我的身前。“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心火!”连着掐出几个怪异的手印,同时手中的火焰附于印上,火焰更加精纯了几分,使人有种想膜拜的感觉。
这正是九字真言的纯正手印和咒语!说实话,这东西被误传了多年,好像是日本人干的。导致威力大失。纯正九字真言,很少有人知道,即使是我爷爷,也只知道咒语是什么,却不知道手印怎么结,更不知道其中精髓。当然,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要先学一下了。我若在这个情况下不偷师的话就不叫黄泉!
“忍着点啊。”独孤焱说完这话后娘们唧唧的移到了床角。手中不断结着奇怪的手印,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独孤焱,你在干什么?”看着浮在空中的业火团,心中连续不断不断地浮出不安的感觉。
“用业火给你清洗一下污秽!”独孤焱半开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