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历史舞台上,老子李聃可以说已经享誉世界。另一个与老子同时代的人,同样享誉世界,那就是教育始祖孔子。而且孔子比之老子在世界的地位还要高。有一个人,本应与老子、孔子一样享誉世界,然而却因种种原因被埋没了,或者说基本被埋没了。这就是老子的好友、更是孔子的老师——苌弘。说起苌弘充当孔子的老师不得不从孔子说起。
孔子,名丘,字仲尼,生于公元前551年。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人。其祖先是宋国贵族,因避乱逃到了鲁国。父亲叔梁纪,是鲁国的一位著名武士,晚年娶颜氏为妻,生孔子,因是次子,所以字仲尼。
孔子幼年时,经常模仿祭祀的礼仪。孔子自20多岁起,就想走仕途,年轻时作过管仓库的“委吏”和管畜牧的“乘田”。孔子一心想出人头地,对天下大事非常关注,经常思考治理国家的诸多问题,也常发表一些见解,到30岁时,已有些名气。但是由于鲁国内“三桓”(即孟孙氏、叔孙氏和季孙氏)互相征讨,血腥四伏,孔子感到前途无望,就离开故土,四处奔波,辗转来到成周。而且鲜为人知的是,孔子继承了父亲叔梁纥的英勇,身高九尺六寸,按那时候一尺为23.1厘米计算,应该是221.76厘米,而且臂力过人,远非后世某些人认为的文弱书生。并且,孔子酒量超凡,据说从来没有喝醉过。但孔子从不以武勇和酒量为豪。当时成周正是王子朝之乱,他冒着风险来到成周,认为自己有很好的学问,想以自己的才干谋取一官半职,为朝廷效劳。他以问礼为借口,见到了老子李聃。李聃与孔子一番交谈后,觉得孔子满口克己复礼(恢复周礼),与自己的政治主张格格不入。要知道,正是李聃怂恿周景王变法,得到王子朝的认可,王子朝因此被周景王看重欲立为世子,结果导致目前的二王相争,孔子满口克己复礼,李聃哪里敢把他推荐给王子朝呢。李聃对孔子说,“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者,若是而已。”
意思是说,你孔子所说的,人和骨头都朽了,其言空留在耳。君子审时度势才能凌驾社会,不得时则累及自身。你说的那些东西,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所以我能告诉你的,也就是如此而已。于是李聃委婉的把孔子打发走了。临走还对孔子说了一通语焉不详的话。李聃说:“我听说富贵之人用财物来送人,仁义之人用言语来送人。我不能富贵,只好盗用仁人的名义,用言语来送你,我送你的话是:聪慧明白,洞察一切反而濒临死亡,是因为喜好议论他人的缘故。博洽善辩,宽广宏大反而危及其身,是因为抉发别人丑恶的缘故。做人儿子的就不要有自己,做人臣子的就不要有自己。”孔子感到莫名其妙,后来他对老子说:“鸟,吾知其能飞;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矢曾。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就是说,李聃这人太悬了,悬得就像人们传说的龙一样,搞不懂他是什么东西了。所以后来有人认为,孔子在李聃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很不舒服,还曾经想暗杀李聃,李聃害怕他,所以就往秦国去了。
话说孔子在李聃那里碰了壁,很不甘心。他想到王子朝的对头是王子姬匄,姬匄这个时候住在翟泉。孔子辗转来到翟泉,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接近王子姬匄。他想起姬匄的上大夫苌弘权力很大,如果能得到苌弘赏识也是很不错的。于是,孔子来到苌弘府邸,请求拜见。苌弘已经知道孔子小有名气,就接待了孔子。孔子不好直接说自己是来要官的,就以谦虚的口吻对苌弘说,他是做学问的,近来他在研究《韶乐》与《武乐》的问题上遇到了难题,同时,对乐与礼的关系问题也十分模糊,所以千里迢迢来拜访苌弘大夫,希望向苌弘大夫学习乐理(理与礼应是相通)。苌弘想,好哇,这些年二王相争,自己忙于政事,很少有时间深究音乐了,难得孔子这样的年轻人,居然在战乱迭起之际还有心来学乐,看来这样的年轻人是很有涵养的。苌弘欣然留孔子在府上住下,首先向孔子阐述了《韶乐》与《武乐》的区别。苌弘说:“据弘愚见,韶乐,乃虞舜太平和谐之乐,曲调优雅宏盛;武乐,乃武王伐纣一统天下之乐,音韵壮阔豪放。就音乐形式来看,二者虽风格不同,但同样都是上乘美好的。而今,黄帝之《大卷》、尧帝之《大咸》、舜帝之《大韶》、禹帝之《大夏》、商之《大濩》、周之《大武》,融歌、舞、乐为一体,已是难分伯仲矣。”孔子问:“那么,二者在内容上有什么差别吗?”苌弘回答说:“从内容上看,韶乐侧重于安泰祥和,礼仪教化;武乐侧重于大乱大治,述功正名,这就是二者内容上的根本区别。”孔子故作明白地说:“如此看来,武乐,尽美而不尽善;韶乐则尽善尽美啊!”苌弘称赞道:“孔子真是聪明,一说就懂。”孔子再三拜谢。
行文到此,笔者还要揭开一个千古的秘密。
话说苌弘与孔子多日接触,觉得孔子不仅虚心好学,而且勇武有力,抱负远大。最是让苌弘感到可贵的是,孔子十分崇敬周礼,言必说克己复礼,一心想为周室做点事情。还有一点,孔子身边的学生,参差不齐,各色人等都有,有的工于学习,专读圣贤书,有的善于舞枪弄棒,喜欢打打杀杀,也有的工于心计,专营跋扈,正是因为这样,后人评价孔子“弟子三千,贤人仅仅七十二”,真正做学问的并不多。对此苌弘就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值此战乱之际,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何不利用孔子的有些学生喜欢专营、喜欢舞枪弄棒,派他们到各地考察诸侯各国的局势,刺探各国消息,为周王室做一些事情,从而也是检验孔子是否真的崇敬周礼。
众所周知,王子姬匄上台,是通过刘文公家族世代与晋国范中行氏联姻取得的政治支持,因此使晋国出兵保护他的并不太合法、也没有多少人支持的新政权。在公元前520年,当他的哥哥王子猛在单穆公、刘文公支持下与王子朝的对垒之中,他们双双都面临一个选择:由谁来支持?
当时天下有能力干涉别国政治的军事力量的诸侯国有三个,一是晋国,二是楚国,三是齐国。
晋、楚在“弭兵”会盟之后,关系处于缓和状况;但是,齐国就不一样了,它与秦国被排斥在会盟之外,参加的主要国家是鲁、卫、曹、宋、郑、陈、蔡、许、楚;那一年,齐国比较紧张,专门派齐国的当权人物庆封到鲁国“聘问”(访问)。而且,晋、楚会盟条款中有一条“晋楚从交相见”,意思是晋国和楚国各自的从属国,除了向自己一方的盟主缴纳贡物外,还得向对方盟主再交一份;比如鲁国,是晋国的从属国,过去年年给晋国送贡物,现在还得给楚国同样的送一份,物质换和平。
作为曾经称霸天下的齐国,现在没有这种好事了,它能够甘心吗?肯定不会甘心。不过,在“弭兵”会盟那一年前后,齐国处于国内动乱时期,无暇顾及。到了公元前520年,王室混乱的时候,齐景公已经坐稳了齐国君位,在晏婴的辅助下齐国实力大增,齐景公已有力量并有野心插手别国的事务了。此刻,王子姬匄处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它虽然得到了晋国的支持,可它不得不考虑到齐国的态度。现在姬匄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就是齐国内部的真实情况,包括齐景公的真实想法,是否会在这件事情上插一杠子等,他毕竟是天下霸主呀。
苌弘为姬匄想到了这个问题,正愁没有人去齐国探查虚实,值此孔子一心事周之际,苌弘决定考验孔子,派孔子去齐国。苌弘试探着问孔子,如果天子姬匄要任用他,他愿意为周天子效劳吗。孔子不假思索地说:“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如果启用我,我岂能不为东周效力吗?)。这是极其重大而艰巨的任务,苌弘也不敢擅自做主,就悄悄把孔子带到王宫,面见周天子,周天子见孔子器宇轩昂,一表人才,而且学问深厚,有心要把孔子留在身边听用,但是苌弘觉得,孔子尚无寸功,直接就留在身边听用,恐怕难以服众。因此,苌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让孔子以讲学做掩护,去齐国等地刺探情报,待有功而返,再委以重任。周天子表示认同,并问孔子,此去各国刺探情报,必有艰难险阻,夫子可否吃得了苦头。孔子表示,即使肝脑涂地,也要“克己复礼,天下归仁!”周天子大喜,当即赐封孔子为“刺探大将军”,享受大夫的待遇。周天子还表示,待孔子功成归来,一定给其加官晋爵,光宗耀祖。孔子心里十分激动,觉得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士为知己者死”,孔子表示,无论前路多么艰险,不惜九死一生,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绝不辜负天子厚望!
为使孔子及其弟子有打击敌人和保护自己的能力,苌弘在孔子的弟子中挑选了若干喜欢舞枪弄棒且身手矫健的年轻人,不惜将自己绝技武功传授给孔子的弟子,孔子也是一边向苌弘学乐,一边刻苦磨炼武功,两月后基本速成。
出行在即,苌弘又为孔子详细策划了去齐国的一整套措施,为了不使齐国看出孔子是带着某种目的而去的,希望孔子先回鲁国,然后再去齐国。因为此去是以讲学做掩护,因此有可能难于接触到齐国国君。但是必须接触与国君很近的人,否则就难以得到国家的重要情报。为此苌弘认为,齐国崇尚韶乐,尤其是齐国掌握大权的高昭子,家里有许多乐师,孔子不妨以拜师为名,投到高昭子门下。末了苌弘给了孔子一个丝绸书写严加封存的秘籍,叫孔子在即将离开齐国时方可观看,然后即按照秘籍的方法脱身。孔子把秘籍小心收藏起来,准备出行。
一切商量妥当,苌弘即引领孔子到周天子姬匄处辞行,天子又给孔子讲了一些注意的事项,提出殷殷希望。末了问孔子有什么要求,孔子表示“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矣”(只要我的才干用于周公之才就是很美好的事了,其他一切都不必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