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既然这么懂她,那你去找她啊?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伤人啊!难道因为不爱,你就可以肆意的伤害我么?”
说完我扯直接过他的手,张口就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毫不留情的咬在他的手背上,任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也不肯松口。
谢志清痛得哇哇大叫起来,“你他妈的是狗啊?狗都没咬的你这么狠,你快放开我,你这疯狗!”
我最终还是松开口放了他,相信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愿意一直咬着一只咸猪手的,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痛也就算了。
“谢志清,你要么签字跟我协议离婚,要么现在就滚回上海去,等着法院的传票再把你叫回来,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你再怎么骗我伤害我,我也不想真的搞得你身败名裂,但你要是自己不懂得见好就收,那我也没办法了。”
谢志清还趴在我身上,直接扯过茶几上的抽纸,一边擦拭着手背上的伤口一边问道,“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跟你开玩笑?”这人真的傻了,居然还问我这种问题。
“那你是不爱我了?”问那一句,只是为了接着再问这样一句吗?那他的问题是没有最傻,只有更傻了。
我波澜不惊的看着他那张看了这么多年的脸,“对,早就不爱了,或许也跟你一样,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
“夏七夕!”他像是恼羞成怒,喊了一句我的名字,然后直接凑过来吻住了的唇,我拼命的咬紧牙关,他那舌头却一直不停的敲打的我的贝齿。
如果说我是嘴是一座城池,那两排牙齿就是城墙,而谢志清的舌头便是妄想攻城略地的千军万马,不断的炮轰着我的城楼。
他的手也跟着不消停起来,悄悄的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在身上胡乱的抚摸着,但除了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之外,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这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我被他不断地挑逗着,一个不小心就被他趁虚而入,将舌头探了进来,他肯定以为自己赢了,却不料下一秒我直接咬住了他的舌头,失去了作案工具,他措手不及。
我咬着他的舌头不放,他连求饶都说不出,只能呜呜叫着,我听着心里就痛快,让他得意忘形,让他在这种时候还异想天开的以为用个吻就能化解一切。
他的手终于主动离开了的我身体,但随后却扼住了我的脖子,让我的呼吸为之一窒,这死男人下手还真不留情,我只好张开了嘴。
“你他妈有病啊!”他也连忙放开了我,捂着嘴含糊不清的骂了一句。
我缓了口气,对他怒喝一声,“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我告诉你,现在除了真的杀了我,再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阻止我离婚了,你不要白费心机,我对你早已没有任何的感情。”
“七夕,老婆。”他恬不知耻的伸手就来抚摸我的脸,却被我及时推开。
“你叫吧叫吧,再不叫以后也没机会了。”不就是叫声老婆吗?我让他叫个够,看他还能叫的下去么。
“你跟我来真的?”谢志清又换了一副嘴脸,舔着嘴道,“不要啊老婆,其实我以前说的都是骗你的,我真的很爱你,我跟莫彤只是玩玩而已,你可不要当真。”
我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你以前说的是骗我的了,但你现在说的同样也是在骗我,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再演戏呢?痛快点吧,把离婚协议给签了,我可是老早就让律师拟好了的。”
他不依不饶,还在对我用老套的温柔招式,“老婆……你不要这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一定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只要你不愿意,那我就连看都不看别的女人一眼,这样行吗?”
看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还趴在我身上,我趁机推了一把,他猝不及防的摔到了地上,估计的脑袋磕到地板了,伴着咚的一声,他痛呼了一句。
我对他没有半点的心疼,只是面无表情的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那些个花言巧语还是留着去哄你的莫彤吧。”
“真的不给我机会?”他狼狈的爬起来,伪装的温柔面具被撕去,露出了愤怒的原形,“夏七夕,我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绝了,对自己没有好处的。”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双手抱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谢谢,我记住了,不过顺便也送你一句,大家彼此彼此,只是你做初一的做十五罢了。”
“可我并没有企图把婚后财产占为己有。”他愤愤然的往沙发上一坐,不服气的狡辩。
“你好像不是没有企图,只是没有这个能力而已吧?”我也不跟他打什么哑谜了,直截了当的提醒他,“梁虹跟你什么关系,需要我告诉你么?你们在雨柔的咖啡厅说了些什么,要我来猜么?”
“你知道?”他一愣,惊讶的看着我,那愕然的表情就好像是突然看到了外星人出现一般。
“你说呢?”我避开他的视线,随便往旁边看了一眼,突然计上心头,当即对他撒了个谎,“我劝你最好还是平静点。”
“什么?”他似乎还没从梁虹的事件中反应过来。
我有恃无恐的一笑,“一直忘了跟你说,在你去上海之后,为保安全,我已经让人在这里装了摄像头,你要是真的杀了我,自己也逃不掉的,所以动手前还是先想想值不值得吧。”
“你又威胁我!”谢志清愤怒的就像只老虎,但就算他是真老虎,我现在也能达到武松的级别,看谁怕谁!
我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我只是好心提醒,这和威胁可差的远了,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就放在客房里,你现在还没想通的话,门就在那里,你可以先回去好好想想。”
说完我就起身去卧室了,在关门的那一刻,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便又加了一句,“对了,走之前记得把车钥匙房门钥匙都给我留下,免得下次你再这么闯进来我直接把你当成了入室偷窃的贼。”
“你!”谢志清气的只能说出这一个字了。
“我好狠,我知道,但都是你教的。”我砰地一声关上门,反锁,然后才说出后半句话,“你无毒不丈夫,我也只能最毒妇人心了,大家还是彼此彼此。”
我在卧室翻出一份离婚协议,走到门后从门缝里给他塞了出去,“喏,这是离婚协议,你顺便拿回去看看吧,既然要离婚那就快点,否则耽误的可是你的时间,而且从上海来回跑的费用也不便宜。”
有脚步声响起,然后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卧室门外,谢志清的声音传了进来,“七夕,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古人不也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么?”
我静静的站在门后,虽然与他只隔着一扇房门的空间距离,而这却是我们彻底分开的伊始,并且不可逆转。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而我也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至于给了多少次你可以自己回去数数,所以不要再重复这句话了,没用,更没意思!”说完我转身回了床边,把自己摔在上面,扯过被子蒙着脑袋哭了。
我伤心,也欣慰,而这两种情绪却都是因为同一件事,我终于要跟曾经以为是归宿的谢志清离婚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