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最后一战的作战几乎已经拟定,那接下来自然是开始备战了,楚慕枫出了门,我跟堂姐留在房间坐等他回来。
“哎,真是可惜了,早知道我就不买这东西了。”堂姐把针孔摄像头放进包里,那神情却不像是可惜,倒更像是不甘心。
“姐,你是因为不能看真人版的春宫戏而觉得不甘心吧?”我很不识趣的说穿她的心事,这人很重口味啊有木有?
“知道就别说出来,我不甘心怎么了?”堂姐白了我一眼,“花了钱却没有用途,想到这个我更不甘心,怎么说也是好几百块钱呢。”
“那就去退了呗,反正你也没有用过。”我撇撇嘴无所谓的说道。
“你以为这是淘宝呢,还有我天无理由退换货,实体店买东西哪能说退就退的。”堂姐这会儿看上去倒真想是在心疼钱了。
“那你卖给我吧,我回家装着抓小偷去。”我开玩笑道。
“咦,你这个主意倒是很不错。”堂姐一扫脸上的阴霾,当即笑了起来,“正好我们租住的那一片不太安定,装个摄像头就当是未雨绸缪好了。”。
这主意真的好吗?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而已,不过只要她高兴,不再对这个小小的摄像头苦大仇深就好了。
只是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一句话埋下的是一个怎样的定时炸弹,否则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那句话了。
我们边等边聊等了好一阵,楚慕枫还没回来,我忍不住又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给我盖了被子,很温暖。
后来是楚慕枫的敲门声把我给吵醒了,睁开眼不仅看到自己果然是盖着被子,还看到堂姐也缩在被子里睡得比我还熟呢。
我没有把堂姐叫醒,只是悄声起床去开了门,让楚慕枫进来,然后去卫生间洗把脸准备跟他一起出门。
这期间我的动作一直很轻,楚慕枫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我,直到出了门才开口道,“你挺会关心人的。”
我笑笑,“还行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为了我才这么累,好不容易能休息会儿,我又怎么舍得打扰她。”
上了车之后,我依旧坐在后面,回头看着我,眼里有丝犹豫,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身体有没好点?烧退了吗?”
我伸手摸了摸额头,笑着点点头,“嗯,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
“不客气。”他转回身,发动了车子。
咬了咬唇,我还是决定向他解释了一下,“上午真的很抱歉,我其实不是真的想责备你,只是被你看到了糗态,心里有点难为情了。”
“没关系。”他应了一句,车子融入车流中。
我们现在是要去格林豪泰,楚慕枫刚刚有确定过,莫彤现在不在房间,那谢志清自然也是不在的。
这次我们不需要进谢志清的房间,他很早就把房间号告诉了我,所以我们进了格林豪泰直奔他的房间而去。
房门紧闭,附耳听了一阵,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声音,看来楚慕枫的消息很准,谢志清和莫彤果然是不在里头的,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逍遥秀恩爱呢。
我负责望风,看着楚慕枫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类似纽扣的东西,弯下腰从门缝里塞了进去便走了,我继续站在外面。
没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在手里也没有接,只是对着虚无的空气问了一句,“你听得到吗?”
手机铃声立刻就停了,我心里有了答案,看了一眼房门,也连忙离开了这个谢志清与莫彤寻欢作乐的鬼地方。
楚慕枫就坐在楼下大厅的沙发里等着我,看到我走出电梯便起身迎了上来。
“怎么样?”我一边跟他走出格林豪泰,一边问道。
他声音淡漠,波澜不惊,“应该没有问题,声音很清楚,只要不被他们发现,或者不小心给踩坏了就好。”
“那我们就回去坐等好戏吧。”我笑笑,主动去上了他的车,还是坐在副驾驶座上,反正这车也不是他自己的,我就当是出租车好了。
快到我住的酒店时,他有些为难的开口,“晚上我有点急事儿,可能来不了,你看能不能让你堂姐代替我跟你一起去呢?”
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居然来不了?我觉得好可惜,不过人生在世多多少少总是会有点急事的,我又何必强人所难?
点点头,我笑着应下,“好,我回去跟她说一下,她应该是巴不得的,呵呵。”
我住的离格林豪泰本就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他这话说完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下来了。
他暖暖一笑,把配套的耳机交到我手里,“谢谢,那我现在就不上去了,你感冒还没好,上去之后最好是睡会儿,这样晚上才会有精神打这最后一战。”
我把耳机收好,在心里冷笑,谢志清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刚刚已经把纽扣窃听器从门缝里给他塞进去了,这可是比装摄像头来的容易的多,而好戏还在后头呢。
“嗯,那我就先上去了,你路上开车小心点,再见。”我拉开车门下了车,冲他摆摆手,转身就回了酒店,找堂姐作报告去了。
我们这都已经来回一趟了,堂姐居然还在睡着,我没喊醒她,自己也往床上一倒,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养精蓄锐。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堂姐坐在床上玩着手机,我喊了一声,她连忙放下手机,一脸八卦的看着我。
“怎么样怎么样?事情办妥了么?”这么急性子的人却偏偏做了极其需要耐性的律师,真不知该说她厉害还是什么好。
“我们办事,你放心!”我嘻嘻一笑,把耳机给了她,“你听听看现在他们回来了没有。”
她接过耳机当真听了会儿,然后瞪着我道,“你丫玩我呢,现在才什么时间,他们怎么可能在房间呢。”
我叹气,天都黑了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天天在外能玩些什么,都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不该是整个上海都被他们玩遍了么?
收起堂姐递过来的耳机,我突然想起楚慕枫的事,便一脸高兴的对她道,“对了,我们的战友有事先走了,晚上也不会过来,所以就便宜你了,今晚可以看场免费的好戏。”
堂姐明明就高兴的要命,却还是假装不满的嘀咕了一句,“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能有什么事能比这事儿还重要啊?这人也真是的,也不知道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嘻嘻笑着,毫不留情的说穿她的心思,“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也许是他家里有事呢?你就别计较了,心里不是早乐开花了么?”
先前因为有我跟楚慕枫两个当事人在,她肯定是不好去的,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我知道她心里的肯定超想去的,这人重口味嘛,好戏又岂容错过?
我今天睡了这么久,又吃了药,不但烧退了,精神也好了很多,渐渐感觉到饿了,便拉着堂姐出去吃晚饭。
既然都要战斗了,那就不是光养精蓄锐就够了的,怎么也得吃饱喝足补充体力才行。
我一直戴着耳机,时刻倾听着谢志清房间里的情况,能及时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自然是不用急急忙忙的吃饭,还可以一边跟堂姐聊着天呢。
“但愿他们今晚不要给我来个哑炮,要不我就亏死了。”堂姐一边吃一边说道。
“什么哑炮?”我疑惑的看着她,跟这人说话,我向来都是很难跟上节奏的,她总是没头没尾的就来了一句,怎么听都是莫名其妙。
“比如那三儿的大姨妈来看她,晚上演不了激情戏;比如谢志清白天没哄好她,晚上被她一脚踹下去喂了蟑螂;又比如……”
我连忙打住她的话题,眨巴着星星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姐,我能求你一件事儿吗?”
她一愣,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啥事儿,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勉为其难答应你。”
我也放下筷子,摆着副比她还正经的模样,“求你不要乌鸦嘴,把我的希望之光都给掐灭了。”
堂姐拿起筷子夹了块油腻腻的红烧肉极其暴力的往我嘴里塞,“你丫胆儿肥了啊,居然敢拿你老姐开涮,小命不想要了是吧?”
油腻的味道瞬间就在嘴里蔓延开来,我胃里一阵翻腾,连忙起身去找厕所狂吐。
本来就讨厌油腻,再加上感冒又还没好,我哪里受得了这个味儿,她不是折磨人么?够狠!
堂姐也跟着我一起来了,好像有点慌,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给我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忘了你还生着病,不能吃油腻的。”
“没事儿,你别放心上,就当是清理了一下肠胃好了。”我洗了把脸,对上她歉意的目光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是我玩过头了。”堂姐还是很不安,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只能怪我自己这该死的胃不够坚强。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谢志清的声音,连忙对堂姐道,“姐,谢志清他们回来了,我们该准备行动了。”
“那好,你到外面去等我,我这就去买单。”堂姐说着就跑了,在这关键时刻我也不会像上次那样还计较谁买单的问题,径自去外面等她去了。
站在餐厅外,我从包里拿出了相机,拍了几张夜景看看效果,等堂姐出来了便一起去了格林豪泰。
我们到了之后并没有立刻就进去,估计谢志清他们也是刚吃完饭回来,在滚床单之前肯定还有很多事要做的,比如洗个澡什么的,这也是谢志清的习惯。
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九点呢,我有点担心来的太早了,这炎炎夏日的谢志清应该不会这么早睡觉才对,刚刚在餐厅我就该让堂姐回去继续去吃饭的,我这也是太心急了点。
可让我大跌眼镜的是,事实证明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并没有人规定一定要等到晚上睡觉了才能滚床单,只要是想要,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怎么就忘了,西方情人节那晚在厦门,他们在车里做的时候不也是时间还早么?真不该用我的习惯来评定他们的行为!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猜对了,谢志清回去之后的确是让莫彤先去洗澡了,当然,他也没有在外面就是。
这个时候我不禁又开始担心,要是他们在浴室里干起来那我要怎么办呢?以他们之前的种种行为来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