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被雷劈中,残破不堪。
欧阳浩泽本想要回寝宫好好地休息一番,却意外的看到忙碌的太监、侍卫正在修葺被雷劈中残破不堪的寝宫。
整张脸都阴郁了下来,皱着眉头,冷冷的旁观着。
“皇上,浮光寺的静逸大师有事求见。”
听到侍卫的禀告,欧阳浩泽微微蹙眉,神情中尽显一份严肃。
思考了片刻,冷冷的向侍卫吩咐着:“将静逸大师请到御书房。”
丢下这句话后,欧阳浩泽铁青着一张脸,大步的朝着御书房走去。
死后重生的他,身上的戾气在外人看来,似乎更加明显了许多。
在侍卫的引领下,静逸大师来到了欧阳浩泽的御书房。
前脚才刚刚踏进御书房,后面的侍卫便将房门关上,这是欧阳浩泽的规矩,无论见谁,都必须在密封的空间里,唯有这样才能够守住秘密。
昏暗的灯光下,欧阳浩泽冷若冰霜的盯着他,在静逸大师到达了指定的位置时,欧阳浩泽冷漠的出言质问着:“不知道静逸大师不在佛堂吃斋念佛,来朕这里做什么?”
欧阳浩泽向来不是那种浪费时间的人,在见到静逸大师的那一刻,直接开门见山的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静逸大师按照规矩,率先向欧阳浩泽双手合十,身子微弯,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这才不急不忙的抬起头来,向欧阳浩泽作答:“贫僧这次是为了皇上死而复生的事情而来。”
面对静逸大师的回答,欧阳浩泽不禁蹙紧了眉头,神情尽显一份严肃,冷冷的盯着面前的静逸大师,带着些许凛冽的质问着:“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见欧阳浩泽并不排斥自己要陈述的事实,静逸大师壮着胆子,向欧阳浩泽询问着:“那日天现异象,并非是偶然,而是有人在施法下咒,皇上之前杀戮太重,身上沾满了太多的戾气,自然而然便让下咒之人有了可趁之机。”
下咒,这来自于苗疆的邪术,欧阳浩泽也是有所耳闻的,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对静逸大师的话,产生了些许的质疑,铁青着一张脸,带着少许警告的气息,盯着面前的静逸大师,冷冰冰的说着:“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被下咒之人必死无疑,可是朕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这番话充满了对静逸大师的一份质疑。
被怀疑的静逸大师倒是一脸的沉着冷静,带着几分淡漠的向欧阳浩泽做出了回应:“咒分很多种,也有可能,皇上是真命天子,所以可以抵挡……”
欧阳浩泽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愤怒的拍案而起,怒气腾腾的瞪着面前的静逸大师,带着满腔的愤怒,质疑着:“荒谬!”
见欧阳浩泽动怒,静逸大师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只能够暂且的收住想要说的话,低垂着头,一脸唯唯诺诺的杵在原地。
但又不甘心这么快被否决,静逸大师选择了以另外一种方式与欧阳浩泽进行交谈着:“皇上可还记得老禅师临终之前的预言?他预言,皇上在二十四岁那年必有一个大劫,而今年皇上正好二十四……”
欧阳浩泽当然记得老禅师临终之前的预言,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将那个所谓的预言当回事,即便老禅师生前的种种预言都得以证实,他依旧坚信着,他定能胜天,并不相信所谓的命运安排。
“大胆,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朕不想要在听你所阐述的这些荒谬之言!念在你是佛门中人,朕不杀你,回去闭门反省去吧!”
欧阳浩泽是真的动怒了!
静逸大师为了自保,也不敢在多说些什么,只能够就此作罢。
犹犹豫豫的转身离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静逸大师停下了脚步,带着些许语重心长的说着:“皇上,老禅师之前的预言大部分已经证实,唯独皇上这个……贫僧在临走之前,还是想要提醒皇上万事小心!”
若静逸大师不是老禅师的关门弟子,不是僧人的话,欧阳浩泽定会杀了他,用来警告其他的人,说话要注意分寸。
冷冷的盯着静逸大师离开,欧阳浩泽愤怒的将桌子上的奏折一扫落地。
那段如梦似真的白狐记忆,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在不断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梦而已,但心理的那份感觉却是那样的真实。
在各种的烦躁下,转眼一天过去了。
因为之前的寝宫被毁,还没有修葺完毕,欧阳浩泽便命侍卫整理了一下书房的床榻,准备在这里短暂性的休息。
看奏折熬到了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浓郁的倦意,欧阳浩泽前往侍卫们刚刚收拾好的床榻上休息。
才刚刚闭上眼睛,进入浅睡眠状态,欧阳浩泽便觉得身体有些缥缈,那种缥缈的感觉,让他心理很不安。
很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做到,反倒在黑暗中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漩涡。
邵若烟第二天醒来后,便前往笼中查看着被自己关禁闭的小白球。
发现夜晚挺能闹腾的小白球,此刻睡得正香甜。
邵若烟唇角不经意的扬起一抹浅笑,带着几分打趣的说着:“原来你也有休息的时候啊,晚上不是挺能闹腾的吗?”
惩罚的摸了摸小白球的脑袋,见小白球睡得香甜,并未被自己吵醒,邵若烟缓缓地站了起来,迈着匆忙的步伐前往厨房,为今天早上的这一顿早餐而忙碌着。
吃过早饭,邵若烟背上小竹篓悄悄的离开了将军府,前往郊区的山上采摘需要的草药,一直到晚饭时间才回来。
将采摘来的草药,清洗干净,放到一个专门用来摆放草药的茅草屋里搁置着,确定一切都准备好之后。邵若烟这才前往厨房,为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用来犒劳自己。
在端着美食从厨房踏进正屋的时候,邵若烟往小白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小白球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睡姿在那里酣睡着,而她临走时,留给小白球的食物和水,并没有任何动过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