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杨过进得房里,只见他娘亲此时却是躺在了织布机前,便连忙走过去蹲在他娘亲身旁,一边摇着娘亲的身子,一边喊道:“娘,您怎么了?娘,您怎么了?您不要吓过儿啊,娘!快起来啊,娘!”
只是不管杨过怎么摇怎么喊,他娘亲就是没有任何反应,顿时杨过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继续喊,继续摇,眼泪早已浸润了他的双眼。
“怎么了,杨过,杨家嫂子怎么了?”一个声音从杨过身后传来,杨过转身看去,见是隔壁的牛大婶,身后还跟着刚刚与他一起的大牛,只得连忙走到牛大婶的身前,拉着她的手回到他娘亲的跟前,焦急地哭说道:“牛大婶,我娘不知怎么了,刚回来便看到她躺在地上,不管我怎么喊怎么摇都没有反应,呜呜......”
“好了好了,杨过,让大婶先看看,你娘亲不会有事的,别担心,呀。”牛大婶安慰道,然后便摇了摇躺在地上的穆念慈,喊道:“杨家嫂子?杨家嫂子?”见真的如杨过所说那样毫无反应,便连忙探了探鼻息,所幸还有鼻息,虽然有点微弱,便唤身旁的杨过帮忙把穆念慈搬到床上,然后转头对大牛吩咐道:“大牛,快,快去叫你爹到镇子上请大夫来。”
“哦,我这就去。”大牛应道,连忙跑出去,找他爹到镇子上找大夫去了。
牛大婶见大牛出去后,又对杨过吩咐道:“杨过,你快去打点水来。”
“哦。”杨过听后连忙到外面打水去,不过一会儿便打了一小盆清水进来,向牛大婶说道:“大婶,水来了。”
“好,放在这儿吧。”牛大婶指了指床边道。
杨过依言把水盆放在了床边,向牛大婶问道:“大婶,我娘她怎么了?”
“嗯,我也不知,等你牛大叔把大夫请来了才行。”牛大婶应道,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灰布放在水盆了沾湿了,然后便擦了擦穆念慈的脸。
“大婶,让我来吧。”杨过见此,向牛大婶求道。
“好吧。”牛大婶见他如此,只好应道,让过身,将灰布递给杨过。
杨过接过灰布,坐在床边,像牛大婶刚才那样做,沾湿了灰布擦拭着他娘亲的脸。
牛大婶见此,不禁想道:“杨过这孩子真懂事,杨家嫂子平常为人挺好的,希望杨家嫂子这次不要有什么事才好,不然只剩下杨过一个孩子该怎么办啊!”
“咳咳......”不过一会儿,穆念慈咳嗽了一下。
“娘!”“杨家嫂子!”杨过和牛大婶见此连忙喊道
穆念慈听见有人喊她,双眼缓缓地睁开来,见自己躺在床上,杨过坐在床边,身后还站着牛大嫂,想要起来却觉得全身乏力,不禁问道:“过儿......牛大嫂......我.......这是怎么了.......”
“娘,我回来时见您晕倒在地上,不知怎么办,便找来牛大婶帮忙了。”杨过见他娘亲问他,连忙答道,又说了牛大叔去镇子上请大夫了。
“我......我没事......”穆念慈听后说道,然后便又试着坐起来,可是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哪能坐起来。
牛大婶看她面容憔悴苍白,说话有气无力的,哪还让她起来,制止道:“杨家嫂子,你还是躺下来休息一下吧,等大牛他爹请来大夫再说不迟。”
“可是我......”穆念慈听此,有些过意不去,又道。只是没待她说完,一旁的杨过连忙劝道:“娘,您还是听牛大婶的吧,好好休息,等一会儿让大夫看看,好让我们放心。”穆念慈见他两人这般说法,也只好顺从道:“那好吧。”
“娘,我倒碗水给你吧。”杨过见他娘亲顺从,难得的微微一笑,然后又问道,说完见穆念慈点头,便连忙到桌子上倒了一碗水,端到床边喂她喝了一口。
牛大婶见此,跟穆念慈笑道:“杨过这么孝顺,杨家嫂子你真是有福啊。”
世上没有哪个父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被人称赞的,穆念慈听后心中一喜,看了一眼身旁的杨过,脸上却只是微微一笑。
牛大婶又与她聊了好一会儿,见她脸色越来越差,便出言劝她休息一下,不要再多说什么,她只好顺从的闭上双眼稍作休息。牛大婶见此便嘱咐杨过好生照顾他娘亲,然后便出去看看大牛他们请到大夫来了没有。
又过了好一会儿,大牛和他爹终于请到大夫回来了,牛大婶也不多说什么,立刻带着大夫进去替穆念慈看病。
杨过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娘亲,听见身后有人进来,转头看去,见是牛大婶,便问道:“大婶,大叔他们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孙大夫您请进,病人就在房里。”牛大婶笑道,然后又对身后说道。
一个年约五旬的男人跟着牛大婶进了来,杨过见他头发有点斑白,双眼不大,身上穿着一套灰蓝色的长褂,左肩上挂着个箱子,听牛大婶的话,这人便是大牛他们请回来的大夫了,杨过连忙起来向那人见礼,然后便说道:“孙大夫,您快帮忙看看我娘怎么了,好吗?”
孙大夫没有什么,只是点了下头,便提着药箱来到床边坐下,然后伸出食指、中指、无名指,搭在穆念慈的手腕上,静静地号起脉来。
杨过见此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会影响到孙大夫替他娘亲号脉,一旁的牛大婶见他如此,心下也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他们都没有看到此时孙大夫脸上的表情,不然他们便会紧张不已。
现在,孙大夫的脸色不得不说是很差,眉头紧皱,穆念慈的情况比他所想的还要糟糕,脉象迟缓,虚弱无力,这却是气血不足加上染上了风寒的症状,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办法的,不过那却是要用珍贵药材再加上好好地修养方成,可是看看这屋里的环境,想想都知道他们是负担不起的,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杨过和牛大婶见孙大夫摇头叹气的,心中一紧,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孙大夫,难道我娘亲她(杨家嫂子)有什么问题不成?”
孙大夫闻言便转过身来向他们两人将穆念慈的情况一一如实告之,两人顿时如遭雷击般定在了那里,孙大夫见此也不为意,只是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气地走了出去。
稍稍过了一会儿,两人才相继地回过神来,杨过双眼**地奔了出去,跪在孙大夫的面前,求道:“孙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我娘吧,我在这里给您磕头了。”说完便不住地给孙大夫拼命磕头,不过一会儿便磕破了头皮,流出了血,但杨过不管不顾地,依然继续磕头。
孙大夫见此心中也不禁同情这个跪在他跟前的小孩,可是同情归同情,即便是杨过给他磕再多的头,他也是没有办法。他只得连忙扶起杨过,说道:“孩子啊,不是老夫不想救,可是老夫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救啊。”
杨过听得此言,眼泪却是再也止不住了,哗哗地流出来,他哭道:“孙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我娘吧,您让我做什么都行的,求求您了。”
一旁的大牛见此也一同跪下求起孙大夫来,这让孙大夫颇为难受,不过所幸的是,一旁的牛大叔却是扶起杨过和大牛,连连劝他们不要为难孙大夫,劝了好一会儿才让杨过和大牛消停下来,然后便付了出诊费,送孙大夫回去了。
杨过见此只好回到屋子里去好好地照顾他娘亲,而当他走进房里时,却见他娘亲已经醒来了,正和牛大婶在说话。
穆念慈见杨过进来,微微一笑道:“来,过儿,过来娘这里。”
“娘!”杨过闻言立刻走到床前哽咽道。
“傻孩子。”穆念慈微嗔道,然后抱着杨过,与杨过慢慢地聊了起来。牛大婶见他们这样,只好悄悄地出去了。
其实刚刚孙大夫帮穆念慈号脉时她已经醒来了,自然的,孙大夫跟杨过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到了,所以刚才便拜托牛大婶,如果她去了,那么请牛大婶好好照顾杨过,这却是杨过不知道的。
唉......
一直在杨过识海里的逍遥当然看到了这一切,故此他不禁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穆念慈始终还是要离开杨过,虽然他早知道会这样,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来。
他还记得,原著中穆念慈大概是在杨过十一岁时染病去世的,而现在,却是整整提前了两年,难道是当初他来到这里时,穆念慈为了救杨过而不惜损耗生命力的缘故吗?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若是可以,他会尽力地帮杨过救穆念慈,可惜的是他办不到,或者说,现在的他办不到。
只能希望杨过可以承受得了这丧母之痛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