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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索然又无味

“你有朋友吗?”

“你有同学嘛?”低沉而又深遂的嗓音在我耳边轻轻回响。

又碰到这种莫名其妙的问话,每次问的我都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只能小心翼翼地试着跳过他的质问,用逆向的问题,想要探出他所想表达的内容。“你有朋友或者同学之类的嘛?”

他轻声的笑了笑“呵,怎么不敢回答?”

“不是,我想弄清楚你所想问的是关于哪些方面的,好方便我用你的思路去回答,这样交流就容易很多!”我连忙回答。

听到我说的话,他不置可否,不紧不慢的跟我说,就好像是耻笑一般的语气,或许不是,但我感觉到的是这样。“自以为学到了一些那些人教的方法来实现你的目的,难道是把我们当作傻子吗?”

“呃,说话有点言重了。”他的话让我感觉更是不知所措。

他:“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有一套他们自己的法则,你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就一定会在其他地方失去一些东西,想要实现的前提必然是付出,用科学的言论来说这叫做能量守恒定律,你觉得我说的对吗?虽然这些都是那些大师专家已经证论过并且成立的。”

他的话就好像一柄大锤,直击灵魂深处!

“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的目的是来帮助你的,在此基础上才是论证我的想法,所以在从使关系上你是主,而我只是客而已,你只需要把你所想到的告诉我就可以了,而不是倒过来你问我问题,如果是这样我们的位置就要相互调换了!不仅如此,在逻辑上也只有这样才能讲的通。”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了一些辩证关系基础的言论。

“你这是在诡辩,你故意逃避我的问题,是因为你在这个问题上存在严重问题,你缺少安全感,所以你拒绝了我的问题,把自己包裹起来,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弱点。你总是占据主动,想要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因为你害怕,害怕自己竟然是这么的怯弱,可能在某些时候,你受到了一些伤害,所以你假装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以为这样就能够避免被伤害,是吗?”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甚至还带有一丝丝的挑逗的意味。

我咽了咽口水,发觉到根本不能够再和他继续下去,这样只能是顺着他的思维去思考,那么我将什么都做不到了,更别说去认知他的存在。“不好意思,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继续争论下去,对于我们现在的情况没有意义,我们还是回到一开始,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你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我的话让他感到索然无味,于是他开始自顾自的说着:“朋友,指的是人际关系中甚为重要的交际对象,有的人与朋友交际有始无终、半途而废;有的甚至反目成仇、相互暗算、攻讦。总的来说与你关系十分要好的人。而同学也是朋友的一种,不过在彼此的关系上指的是志同道合的人。后泛指交谊深厚的人。”

“所以这就是你问题的所在?”我尝试地问了问。

他:“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可以不回答吗?”我还是有点抗拒,毕竟这和我想要的完全不一样,也不想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大概就是这种莫名的情绪在我心里活动着。

他:“可以,当然我是不是也可以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我无可奈何,只好顺从他的意思“好吧,我的答案是只要不是个体的人,应该都会有朋友和同学之类的关系自己的人群。”

“哈哈哈,你要是真的如此,也不会坐在我的面前,迫切的想要了解关于我的事情。难道不是吗?”他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

这一句又一句的反问让我的心思变的有些浮躁“也许我就是你说的样子,你呢?你又是怎么样?”

依旧还是那副可恶的笑容和嘴脸“你知道我的朋友都怎么形容我嘛?他们叫我镜子,因为他们总是能看到自己的样子,被深藏在最黑暗角落里的自己的样子,并且他们深恶痛觉。”

又一次的,痛苦和挫败的情绪浮现!

我咬牙切齿:“是,我是大概是没有你所说的朋友,那又怎么样?至少我还有可以说话交谈或者帮忙的朋友,对待别人的时候也不会像是你这样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你说的我心好痛,我不该这么做的”他浮夸的表现出深恶痛觉的表情,但那种意味深重的嘲弄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令人咋舌的味道,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唾弃的心理。

“够了,我来这里不是让你戏弄的,再见!”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这里我一秒钟都不想在待下去了。

……

这个人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严格意义上他跟我朋友也算不上朋友,只能说认识吧。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跟我说起这个人,说是在某片区域住着这么个人,每个人都讨厌他,认识他的一听到他的名字都忍不住想要吐口水,老坛的那种。而不认识他的人却也表现出厌恶的神情,不愿意提起呵听到有关于他的事物。

出于好奇,我问了我朋友有关于他的一些事,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他也不清楚,他也是听别人说起在那里有着这么一个人。

于是我通过关系找到了他,并且让他同意我的观察和分析。在此之前我没有向任何人问到有关于他的一些事,可能是某种心理在作祟,我想认识他,从不熟悉开始。

可是万万没想到,第一次的见面却是弄的这样的局面。最重要的是,我离开的背影让我不好意思再次坐在他的面前,我没有办法面对这尴尬的境地。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个眨眼,一袭风吹。貌似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我一次又一次的鼓励下,最终我又找到了他,而他没有拒绝。

“你好,对于上次我深感抱歉,我的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请你原谅,并且感谢你这次的没有拒绝我的邀请。”我态度做的十分诚恳谦卑,尽可能的避免再次出现类似于上次的那种冲突。

在我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像一把剑一样,想要把我刺穿。

我说话的时候他没有打断,也没有刁难,就这么的让我把话说完,就仅仅只是用他的眼睛看着我,一动不动。

当我一说完话,他哼了一声,似乎是清清嗓子,然后压着声调使着怪异的声音对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再回来的!”

他的话乍一听毛骨悚然,仔细一发觉后,真是情不自禁的翻白眼以示敬意,当然我并没有真正的将这些用我的表情展现在他的面前,而是埋在心底。

还没等到我说话,他紧接着又说:“毫不客气的说,你是不是迷恋上了我,哈哈哈哈哈哎!”

这一句话一出,我忍不住笑了,心里面认为他也没有那么的讨人厌了,甚至还哭的有那么一点可爱!可惜这只是我认为。

不过我还是有所收获,我准确的抓到了一个点,那就是其实我和他的对话只是普普通通,但每当我坐在他的面前听到他的这些话语,就从打心底里厌烦。要是我是一名信教徒,会觉得这是魔力吧!

简单的整理了思绪后,我站了起来“让我们从新认识吧,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你好,我叫xxx”

没想到的是我还是低估了他,根本没能够猜的透他,一上来他就问我:“你觉得孤独吗?有时候。”

“有的吧,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且想通的东西,包括人类,所以感觉到孤独是很自然正常的反应。”我习惯在所有的回答后加一个‘吧’,以保证我的态度没有太多的自我思维的纠葛,保持客观的评价。

“你要知道,这其实就是吃饱了撑的,人在原始状态下就根本不会想这么多,每天为了吃上东西就已经绞尽脑汁,费劲了心思。当然我没有否定想的多,就因为想的多,所以我们进步,所以才能够称得上是人!”他的语气变的不再那么刺,神态也放松了许多。

我:“你是想否定现在社会构造的人?”

他:“嗨,你的思维逻辑有问题。”

我:“不,我看问题习惯直接看本质”。

他:“那是你的本质,不是我的”。

或许吧,我是我自己,思考的本质当然是我自己的。

他:“我现在觉得你有一些让人厌烦,我不应该答应你这次的请求”

“可是你已经答应了。”我试着用他的姿态来应对他自己。

他:“可是我现在后悔了。”

我:“后悔一般没什么用处。”

他:“但是我可以现在把你赶走,或者学你掉屁股就走。”

我:“我猜你不会。”

他:“你很聪明嘛。”

和他说话真的很累,心很累,像一个迷宫似的,不停的弯弯绕绕,还有莫名其妙的死路。

“给个机会?”我临门一脚,直捣黄龙。

他:“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暗自得意的兴奋“告诉你知道的吧,或者说你认为的吧。”

“人,好无聊啊!”他叹息着。

我:“为什么这么说?”

他:“你说人活着为什么?”

“为什么?”我总是不自觉的用别人的最后几个词来反问别人。

他:“人活着当然是为了活着。”

我:“是这样的,但是这种答案我也听得多了,你怎么给我解释你以为的?”

他:“人活着不就是一堆细胞的生长分裂吗,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们活下去,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最多不过样子变了一点,我们所做的一切的一切永远是那么乏味。我们现在的科学认识到的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且死了就死了,就不存在了。所以很无聊呀!”

我:“你等一会,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表达的内容有点不清不楚,模模糊糊。”

他:“我的意思就是我并不只想为了活着而活着,可是我又做不到,于是这样的人生做不到自己想要的样子,我觉得很无聊呀!”

我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活着吗,然后思考。

对呀,我们还有思考。

还是不对,我们思考也是为了活着,不过只是努力思考,因为活着,为了活着。

突然我觉得有些颓然,一切在我眼里都变得无聊,没意思!我甚至不想和他说话,在我理解了他的思维之后。

但是现在有了一个问题,他是怎么做的!

我:“可是我们还是得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为了生活而生活,因为我们活着。”

他:“是呀,反正活着,那就活着吧,毕竟我还活着,不过我挺好奇人死后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连忙制止“你的这种想法很危险,你知道吗?”

他:“放心,虽然好奇,但是我不会那么做的,就算很无聊。”

说完他点了一支烟给自己,我看到他吸烟心里也算是放下了。

……

“别那样看着我,跟一头被骟的公牛一样”他拽着难捱的话,说实话我很想给他一拳,但是出于礼貌我没有这么做。

“可以给我一根烟吗?我记得你好像是不抽烟的吧。”现在的我还挺想抽上一口烟。

他:“哈哈哈,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用得着你管?”

然后他转身就走了,不带走一粒尘埃。剩下我一个独自坐着,以及桌子上的账单,那是我一个月的工资。该死,莫名其妙的家伙!

突然我觉得他挺有趣的,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我想起了他说的镜子。

……

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够见到他,他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后来才知道他是去南极游玩去了。

当我再次见到他,他的样子变了,变的慈祥了,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关于他,我也管不着。

我:“你好,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毫无原由的我拿出一根烟递给了他,并帮他点上。

他看着我吸了一口烟,邪媚的冲我笑了笑,然后把烟丢在脚下灭了!

“你好,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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